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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這一跪,不但驚了秦晏之,連同站在門外不敢入堂的秦翊夫妻也嚇了一跳,吳奚慌忙要入門攙扶大嫂,卻被秦翊一把拉住了,朝著妻子默默搖了搖頭。 吳奚心急,不僅僅是為這個對她還算不錯的大嫂,更為自己的父親,要知道父親可是荀正卿從山東調(diào)回來留在京城的,荀正卿若倒了,只怕他父親也要受牽連。 第一次,吳奚悔了,為自己的一意孤行而后悔。若不是自己非要嫁給秦翊,父親怎會被攪進(jìn)來。 可就算吳奚不嫁給秦翊,寧王在山東叛亂,也必不會放過吳鳳庭的。 看著憂忡的妻子,秦翊心疼,把她抱在懷里安撫:“別擔(dān)心,你父親不會有事的,還有虞大人和表嫂在呢?!?/br> 對啊,還有三哥和表嫂。吳奚眉心舒展,她恨不能現(xiàn)在便奔回英國公府,可突然又想起來,表嫂在宛平還未回呢…… 門外人有門外人的心思,而正堂里,秦晏之和荀瑛還在僵持。 荀瑛跪在丈夫面前苦苦哀求,秦晏之眉心越攏越深。這件事不是他不辦,而是他真的辦不到。自古律法如此,通敵叛國就是逆天大罪,誰能違背律法,更是有誰撼得動皇權(quán)。 秦晏之無奈,然荀瑛卻依舊苦苦哀求,她哭嚎著,仿佛要把全身的力氣都散盡一般。許是哭得太用力了,許是荀正卿受審這些日子,她寢食難安,勞心傷神,她一口氣沒喘勻,暈了過去。 秦晏之愣住,只聞門外秦翊大喚一聲“兄長!”他才猛然緩過神來,抱著妻子奔向了后院,秦翊匆忙去請了大夫。 半個時辰后,大夫不愁反喜地從房中出來時,秦晏之心陡地一動,他恍若猜到什么了。 果然,荀瑛有孕了。偏偏就趕在這個時候,趕在這個節(jié)骨眼,趕在他躊躇之際——而大夫接下來的話,讓秦晏之又傻了一次: 荀瑛不僅有孕,而且已經(jīng)三個月了。也就是說她早便知道了,但是一直沒告訴他,她留了一手把這個孩子當(dāng)做勸服自己的籌碼。 秦晏之站在床邊俯視妻子,荀瑛也看著他,目光祈求瑩瑩閃淚。二人對視良久,秦晏之無奈冷嘆。 她贏了…… “你求我沒用,只有一個人能幫你……” …… 虞墨戈失蹤一個月,終于在寧王退兵之際回宛平了……不過他回宛平可不是為了寧王,而是為妻子。 今兒,容嫣該“生”了! 第章 冤家 清明節(jié),容嫣帶弟弟祭奠過父母便送他回去了, 學(xué)業(yè)不能耽誤。弟弟走了, 可清明的小雨卻淅淅瀝瀝地下個沒完, 連著幾日不見個陽光, 只覺得屋子發(fā)陰,心里也黏膩膩的不清爽。 兩個多月了,容嫣用盡了辦法可依舊奶水不足,要靠乳母供養(yǎng)著。這會兒乳母把大寶小寶喂飽了, 給他們母親抱了來。 之所以叫大寶小寶, 是因為他們父親到現(xiàn)在也沒給他們起個名字。 二月末虞墨戈倒是回來過一次, 不過也只是為阻隔寧王而路過, 匆匆看了那么一眼。然再之后,一個多月了,他杳無消息。 容嫣看著床上的兩個已經(jīng)長開的寶貝,心里別提多踏實了,數(shù)來這幾日便是他們名義上該出生的日子了,寧氏早已準(zhǔn)備好了一切, 只待尋個恰當(dāng)時機(jī)把消息放出去…… 正想得出神, 床上小寶突然嚎了起來, 容嫣趕緊抱起他哄著。若說有沒有偏心, 還真是有, 她偏就更疼小的這個,其實也原因也無他,只是小寶生得晚, 身子弱,而他又極黏著母親,若非餓極了是決不吃乳母奶一口,只吃母親那點(diǎn)不多的奶水??刹幌翊髮?,才不計較是誰,吃得香,睡得好,身子骨也比弟弟長得快。 眼見著小寶如何都哄不好,容嫣沒辦法,只得抱著他坐在床上,半解衣衫喂他吃了幾口。嘴上滿足了,小寶也安靜了,眼睛漸漸闔上可吮吸的動作依舊不止,生怕他一睡著母親便離開了似的。 這種依賴感讓容嫣異常的滿足,而這種滿足感是無以言表的,這便是母愛吧。有孩子真好,而且是和自己心愛人的孩子…… 容嫣越看越是喜歡,恨不能把小寶揣進(jìn)心里才好,她低頭輕輕親了他一口,溫柔道:“娘親最疼你?!?/br> “那別人怎么辦?” 身后,熟悉的聲音傳來,把容嫣下了一跳,她抱緊了小寶猛然回首,一眼便撞進(jìn)了那雙云霧散盡的深眸里。虞墨戈正撩著紗帷低頭看著她,唇角勾起,蓄著他那抹慣常的慵然。 容嫣雙眸閃動,望了他半晌才回過神來,明明心里耐不住喜悅,卻佯做不悅地嬌嗔道:“何時回來的,怎連個聲音都沒有?!闭f著,她拍了拍懷里的兒子。 “剛回的?!庇菽甑?yīng),也跟著看了眼她懷里的孩子。小寶已經(jīng)睡熟了,吮著母親的小嘴無意識松開,容嫣半邊酥軟便完全落在了虞墨戈的眼底。方被他吃過,豐腴上還沾著半透明的乳.汁,別有一種撩人心弦的誘惑。 見他錯也不錯地盯著自己,容嫣乜了他一眼趕忙去拉衣服,卻被他長臂一伸連人帶孩子都摟進(jìn)了懷里,他坐在床沿抱著妻子,又問起了方才的問題。 “你最疼他,旁人怎么辦?” 容嫣有點(diǎn)糊涂了,旁人?她恍然明白了,看了眼身邊躺著的女兒,笑道:“都是娘的心頭rou,自然一樣疼了。” 不過這問題顯然沒讓虞墨戈滿意,他眉頭微蹙,搖了搖頭。 容嫣不解,茫然地望著丈夫,虞墨戈挑了挑眉毛喚乳母抱著兩個孩子去東廂睡去了,他貼在妻子耳邊問:“那我呢?” 這話一出,容嫣沒忍住,“噗”地笑出聲來。 敢嘲笑自己?虞墨戈胳膊一攬便把妻子抱在自己腿上,懲罰似的顛了她一下,鍥而不舍問:“那我呢?” 容嫣哭笑不得,挽住他脖子軟語道:“你也一樣,可以了吧。” 虞墨戈終于滿意了,扁嘴點(diǎn)了點(diǎn)頭,壞笑道:“那我也要被疼?!?/br> “被疼?”容嫣怔愣地看著他,見他目光毫不掩飾地探進(jìn)了她半解的衣衫里,循著方才的那抹秀色去了,她明白過來,小眉頭顰起便要去推他,卻被他猛然欺身壓在了床上…… 容嫣是抱著“疼他”的心思配合的,可明顯他是貪心不足,從床尾生生把她撞到了床頭,只因曠得太久第一次急了些,他便扯過她又來了一次。這些她都能忍,可他竟然和兒子搶那本就不多的口糧,這她可忍不了了。 她推搡著伏在胸前的頭,嬌.喘著拒絕,就在她要抽身逃離的那刻,他追了上來,挺身而入。二人僵住,他趴在她耳邊低沉的嗓音壓抑道:“嫣兒,我好想你……” 氣息吹在耳邊,如同電流竄進(jìn)心里,酥酥麻麻地,容嫣徹底化成了水,攀住了丈夫的肩回應(yīng)道:“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