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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下:“小老板來醫(yī)院的頻率倒是挺高?!?/br> 這話真不知道是揶揄還是諷刺。 倪青的右手還被付言風(fēng)拽在手里,可以感受到他手掌干燥的溫度,以及指尖在她手背輕輕的摩擦。 如此細(xì)微的舉動在往常是從未有過的,更別說是在有外人在的情況下。 倪青快速看了辨不清神色的付言風(fēng)一眼,跟著說了句:“運氣不太好?!?/br> 回去的時候白墨提議送他們,付言風(fēng)禮貌拒絕了。 等他們走遠(yuǎn),白墨把車開出去,邊說:“送你回家?” 倪昭雪頭一撇:“我不回家?!?/br> “那回學(xué)校。” “不回學(xué)校。” 白墨點點頭:“那在前面街頭把你給扔了?!?/br> “哥!”倪昭雪拉長著聲調(diào)喊了聲,“讓我住你那邊去唄!” “我最近忙,臨時住的地方也比較亂,收不了你?!?/br> “我不會搗亂的?!蹦哒蜒ゐず恼f,“就讓我住你那邊唄,幾天就好啦。” 白墨無奈的看了她一眼。 倪昭雪討好的笑著:“千萬別跟那邊說啊?!?/br> “跟姑媽還吵呢?” “跟她是永遠(yuǎn)都吵不完了。” 倪昭雪往后一靠,白皙的指尖在車窗上緩慢的來回滑動,不經(jīng)意的語氣中是難以掩蓋的悵然。 白墨手機(jī)正好進(jìn)來一個電話,幾分鐘后通話結(jié)束。 倪昭雪說:“他們好像惹到什么人了。” “嗯?誰?”前方正好紅燈,白墨踩了剎車停下,又突然回過神來,“你說擺攤那兩位?” “嗯,”倪昭雪點點頭,“剛干架的時候聽他們叫罵的內(nèi)容似之前就有過節(jié),估計找麻煩這事肯定不會一次兩次結(jié)束?!?/br> “那你以后就少往他們那跑,別下次又被砸破哪個地方?!?/br> 付言風(fēng)的防備白墨能輕易感覺到,雖然他相當(dāng)不理解這人在防著自己什么,不過對方既然不愿與自己多有牽扯,自己自然也懶得跟他們有往來。 事情就如付言風(fēng)預(yù)料的發(fā)展著,后來擺攤又被找了兩次麻煩,哪怕?lián)Q地方,這樣的場面也沒能幸免。 沒有其他辦法,暫時將生意擱置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 關(guān)鍵是某個清晨起來,付言風(fēng)在小區(qū)門口看到了兩個鬼鬼祟祟的兩個人,礙于小區(qū)保安稱職的工作作風(fēng),兩人只能被隔絕在那個大框之外,游魂似的蕩著。 付言風(fēng)站在風(fēng)口,低頭,一手籠著點了一支煙,紅點時亮?xí)r暗,煙身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了下去。 他掐了煙蒂轉(zhuǎn)身走回去。 當(dāng)天跟倪青說了一個心中的打算。 “不行!”倪青大聲說,“我又不怕他們什么,憑什么你要搬走?!” 她坐在沙發(fā)上,胸前摟著一個抱枕,因胳膊用力已經(jīng)扭曲的不忍直視。 “因為他們是沖我來的,沒理由把你也牽扯進(jìn)來。” “我又不怕!”倪青猛地瞪大眼,用尖銳的聲音掩飾著心底的恍然不安,“這是個法治社會,他們除了小偷小摸還能干出什么東西來!” “我不希望你成為第二個梁翹。” 倪青愣怔了下,眼眶驀然一紅,喊道:“我說了我不怕!” “冷靜點,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付言風(fēng)嚴(yán)肅的盯著她,“這幫人在灰色地帶走慣了,有些人還有案底,他們壓根不畏懼法制束縛,你能理解我說的嗎?” 倪青胸膛明顯起伏著,瞪著付言風(fēng)說不出話來。 付言風(fēng):“我搬走,是最好的選擇,之后我們再另外做打算?!?/br> “我不想你走。” 付言風(fēng)拍拍她的后腦勺:“我知道。” 倪青緩慢的低下了頭,視線如被雨水沖刷的玻璃糊的面目全非。 下巴陡然被掐住,倪青被迫抬起頭,隨即落下一片陰影,嘴唇被什么輕觸了下。 倪青瞬間成了冰雪天被埋了一天一夜的木棍,眼皮子一抖,還沒收干凈的液體掉了兩滴,她呆呆的看著眼前白皙如雪峰的鼻梁。 “付、付言……” 付言風(fēng)用大拇指蹭了下她微微有些干裂的嘴唇,倪青又瞬間住嘴,只瞪著一雙眼睛。 “跟人接吻過嗎?” 倪青都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是否合適,只僵硬的搖了搖頭,緊張的快憋過氣去。 付言風(fēng)湊過去,又吻了吻她。 這個年齡的任何一個“第一次”都顯得尤為珍貴和記憶深刻。 倪青很多年后都能回想起這一天少年略有顫抖的嘴唇,和他表情平靜卻同樣不怎么規(guī)律的呼吸。 付言風(fēng)退開一些,停頓了下說:“我不會搬很遠(yuǎn),也會經(jīng)常過來,你有事給我打電話?!?/br> 兩人對視著,付言風(fēng)比倪青要高出一個腦袋,她突然踮腳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力的吻了上去。 生疏的觸碰,帶著青春的莽撞,還有放不開又故作大膽的羞澀。 付言風(fēng)托住她的腰,順從的讓人在自己身上肆虐,直到倪青自己停下動作。 “滿意了?”他啞聲問。 “我能說不滿意嗎?” 付言風(fēng):“還想怎么做?” “今晚跟我睡?!?/br> “……” 計劃提上行程,然而房子真要找起來,合適的也不是這么容易。 倪青變得越來越煩躁,情緒非常糟糕。 再次遇見白墨是在他們學(xué)校的校門口,她跟林妙一起往外走,手機(jī)里剛進(jìn)了付言風(fēng)找到房子的消息,明天正式準(zhǔn)備搬過去。 “哎!”林妙撞了撞她,“那個人是不是在看你?” 倪青抬頭看到了梧桐樹下的白墨,他身邊還站著一個人,對方正低聲說著什么,白墨很快把視線轉(zhuǎn)了開去。 林妙說:“那個人是在看你吧?我怎么看著他沖你笑了?” “見過幾次?!蹦咔鄬⑹謾C(jī)放進(jìn)口袋,她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前段時間知道他們情況的倪昭雪給她支過一個招。 她說:“你去找我哥說說看,他辦法多,解決這些人不過一句話的事。” 倪青覺得這話實在是夸大。 倪昭雪便又報了一個名字,隨后道:“這位是我舅,我年齡還小,摻和不進(jìn)去,我哥就不一樣了,長我?guī)讱q就不說了,他這人還早熟,老早就跟著家里走關(guān)系,現(xiàn)在是四通八達(dá),他真的能幫你們?!?/br> 這位的所謂她的舅,白墨的爹,走的管道,并且步步高升,這都是倪昭雪自己說的,倪青對這一塊并不了解,但不管真假,不管有用與否,她都得試試,病急亂投醫(yī),說不定就投準(zhǔn)了。 倪青將林妙支走,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后向白墨走了過去。 “你耐心也是可以啊,成天跟一幫小屁孩打交道,指揮蘿卜頭左左右右的跑有沒有什么成就感?”沈棟今天拉著白墨過來接家里一個親戚小孩,趁有空忍不住就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