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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李經(jīng)理喝多了,那時韓半夏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他把韓半夏叫到身邊說話,韓半夏這才知道李經(jīng)理這么懼上的原因。 “我這個年紀(jì),輸不起了,”李經(jīng)理說,“我有妻兒要養(yǎng),有父母要養(yǎng),岳父岳母還是要養(yǎng)。我是真的丟不起這份工作了。” “可是,以您的能力和水平,不管到了哪個公司都會一帆風(fēng)順的。”韓半夏勸慰李經(jīng)理說。 李經(jīng)理紅著眼眶擺擺手,“你還不懂,人到了一定的年紀(jì)啊,就會越來越害怕陌生,陌生的工作環(huán)境,陌生的人事關(guān)系,陌生的工作內(nèi)容,都會讓人心生懼怕,而且那些都是未知的。 其實人老不在于他的思想,或者他的眼界膽識,更不是身體的變化,一個人真正的老去,就是這份‘懼怕’,去闖去拼,那是年輕人的特權(quán),當(dāng)你畏首畏尾的時候,你就真的老了?!?/br> 李經(jīng)理看了看韓半夏,滿眼的滄桑與疲憊,“我,現(xiàn)在就是這樣?!?/br> 之后李經(jīng)理沉默良久,那邊一群人在打牌,房間里滿是歡聲笑語,李經(jīng)理看著他們,也笑,一杯又一杯的喝酒。 韓半夏無言。 心里并沒有覺得李經(jīng)理可憐亦或是如何,反倒她的心里十分平靜。 她覺得,這樣的生活再持續(xù)一兩年,她也會變成李經(jīng)理這樣。 那就是她最終的結(jié)局。 韓半夏把文件放好,“我知道了,我先上樓了,如果莉莉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過來問我?!?/br> “好。”小朱點了點頭。 許嘉樹今天沒來,Kelly剛好過來,告訴了韓半夏許嘉樹回家的事情。 “哦,”莫名有些失望,韓半夏點點頭,“那我先忙了?!?/br> 許嘉樹不在,韓半夏這一天過得十分清閑,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在周一的早晨十點自己還能在咖啡店喝咖啡吃點心。 突然閑下來韓半夏居然還有點不適應(yīng)。 坐在咖啡店里快要睡著的時候,手機(jī)突然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刻,韓半夏突然就有一種很不祥的預(yù)感。 韓半夏接起來,“喂?王姨?” “半夏!你mama出事了!” ** “最近有易怒的情況出現(xiàn)嗎?” 陳淮穿著白大褂,修長的手指握著鋼筆,頭也不抬的說。 “沒有,心情好得很?!痹S嘉樹把玩著手機(jī),揪著一個角倒過來,另一邊“咣當(dāng)”一聲砸在桌面上。 陳淮警告性的抬頭看了許嘉樹一眼沒說話。 “睡眠情況怎樣?”陳淮重新低頭下,聲音依然平靜無波。 “有一天晚上……真的做到了一夜無夢。”許嘉樹的嘴角下意識的往上挑了挑。 Sim垂下眼睛,他大概知道是哪一晚。 “是嗎?哪一天?”陳淮的筆在紙上快速的書寫著。 “大約……前天?還是大前天。”許嘉樹笑意更深,“沒有按時吃藥?!?/br> “……你還挺驕傲?” 陳淮又問了一些基本情況,最后說,“行了,出去?!?/br> 要問這世界上誰敢跟許嘉樹這么橫,也就只剩陳淮敢了。 其實Sim有的時候也納悶,他印象中的心理醫(yī)生就算不是那種溫文爾雅的,至少也得語氣溫和一些,怎么也不應(yīng)該是像陳淮這樣,比許嘉樹本人還要冰涼,還要狂妄,甚至稍微有些冷漠的。 但是陳淮的本事Sim卻是從來沒有懷疑過。 當(dāng)年許嘉樹的病太過嚴(yán)重,許父前前后后找了很多很多有名的心理工作室來給許嘉樹治病,但是都沒有成效,后來聽人說到這個國內(nèi)知名的心理治療師陳淮的大名,許父原本只是想試試看,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后來才知道,陳淮是真正的心理大神,那些國內(nèi)外專家都沒有治好的許嘉樹,被陳淮給醫(yī)回來了。 所以許父現(xiàn)在對陳淮無比信任,不管他怎么對許嘉樹他都不會說什么。 陳淮也從來沒有變過,一開始就是冷冰冰的,看上去高高在上的樣子,后來被許父重用,依然是這副樣子。 當(dāng)真的寵辱不驚。 許嘉樹似乎一直都有點怕陳淮,自打治療完,許嘉樹不用天天和陳淮呆在一起了之后,許嘉樹就很排斥復(fù)診,每次都要Sim硬拖著過去。 陳淮不算客氣的話令許嘉樹很是不滿,但是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他最近找女人還頻繁嗎?” 許嘉樹出去之后,陳淮照例問Sim。 Sim稍微回憶了一下,“不算頻繁了?!?/br> 陳淮想了想,試探的問:“他睡眠好的那一夜之后就沒再找過?” 還真就是這樣。 Sim點了點頭。 陳淮:“那天晚上他和誰在一起?!?/br> “那天許總沒有讓我開車,自己把車開走的。” 陳淮皺皺眉,“他最近生活環(huán)境有什么變動嗎?有誰是新來的,還是換了新的環(huán)境?!?/br> “有換的,許總自己要求要到分公司,還把之前分公司的總經(jīng)理調(diào)走了。” 陳淮手指輕輕扣著桌面,想了許久,“那這件事情之前他的情緒還穩(wěn)定嗎?” “很不穩(wěn)定?!?/br> “好,我知道了?!标惢袋c點頭,“出去把他帶進(jìn)來吧。” “那……陳醫(yī)生,今天要做催眠治療嗎?”出門之前Sim問道。 陳淮戴上口罩,狹長的眼睛往Sim這邊瞟了一眼,“不做,有別的治療項目。” 這是陳淮的規(guī)矩,但凡大才者,都會有些奇奇怪怪的規(guī)矩和性格,總是和別人不同的。 陳淮就是,他醫(yī)術(shù)高明是高明,但是很討厭別人問他治療的方法,他有他自己的思路,別人的話只會干涉他的想法。 其實Sim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確定一下治療時間,他好和老爺回話。 但是陳淮也并沒有給他這個機(jī)會。 ** 韓半夏匆匆跟人資請了假,跑出公司,伸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在車上給自己訂了回家的票。 mama具體怎么了王姨在電話里沒有說清楚,只說有點發(fā)燒,食欲不振,好幾天沒有吃飯了,今天剛下樓就昏倒了。 王姨怕出事,打了120之后就給韓半夏打電話了。 最近的一趟車是半個小時之后,出租車開到車站,進(jìn)站取票,再飛奔到候車室,應(yīng)該來得及。 韓半夏迅速點了付款,看著窗外快速略過的景色,心里只盼著車開的快一點,再快一點。 她是開車前一秒跑上去的,就連檢票員都在高喊著讓她快點跑,就要開車了。 韓半夏拼了她這條小命趕上了車,最后累的氣喘吁吁,站在車門口緩了好一會兒才稍微消了一點汗。 三個小時的動車到家,出了車站韓半夏打了個車就往之前王姨說的那家醫(yī)院趕,到了醫(yī)院韓半夏也來不及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