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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痕也為她出生入死過,所以忍住了沒有出聲,只是皺著眉瞪了一眼。 云望天就像根本沒聽見楚痕的話一樣,絲毫沒受影響。他運(yùn)氣于身,周身騰起了一層白霧,霧氣中隱隱地可以看到有微小的綠色煙塵。 這是云宗獨(dú)有的逼毒方式,越是品級(jí)高的人越是能快速恢復(fù)。 姚道人一愣,暫時(shí)還分不清楚痕是敵是友。他試探著問道:“小哥你是哪路的?” “過路的?!背坌ξ靥聵鋪?,走到秋靈身邊搭訕道:“娘子,咱們又見面了?!?/br> 秋靈眼睛望向別處,沒有搭理他。 此時(shí),姚道人只覺得不僅是嘴里被烤焦了,那被云望天下過咒語(yǔ)的石頭還灼傷了它的筋脈,讓它無法過于使力。 看著秋靈對(duì)楚痕的態(tài)度,姚道人心中揣摩道:“我已受傷,還要對(duì)付云宗那個(gè)蠢貨,現(xiàn)在急需一個(gè)幫手。不如暫且先利用一下這個(gè)人?!?/br> 他艱難地“咕咕”叫了兩聲,對(duì)楚痕含混不清地說:“官人可愿意幫幫我?我一定會(huì)有重謝!” “哦?怎么幫你?”楚痕不解地問。 姚道人大喜過望,急忙回道:“你將我的娘子綁了送到我身后就行。簡(jiǎn)單吧?” “你敢!”秋靈回過頭來瞪著楚痕,憤怒的眼神像要將他撕碎一樣。 楚痕見狀連連擺手,“不行不行!你看這娘子,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我可不敢對(duì)她造次!除非。。。” 他把到最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無奈地看著姚道人。 云望天那邊還在運(yùn)功逼毒,綠色的煙塵已經(jīng)少了許多。 “除非怎樣?”姚道人好奇地問。 “除非你給我什么讓我動(dòng)心的好處。你想怎么謝謝我呢?”楚痕瞇著眼睛瞥了一眼秋靈說道。他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秋靈,自己不是yin賊,無論幫了誰他都會(huì)問出這一句。 但聽在秋靈的耳朵里,卻讓她又想起了昨晚的情景,忍不住更加厭惡起來。 姚道人沉默了一下,用力一抖,從身上掉下來一顆rou球,黏黏糊糊地滾到楚痕腳邊。 “你收好這顆靈珠,待你幫完我之后,它會(huì)帶給你意想不到的好處?!币Φ廊司従徴f道。 楚痕撇了撇嘴道:“這。。。是靈珠?怎么看都是個(gè)rou疙瘩好嗎?而且還這么臟。唉!我先去洗干凈吧?!?/br> 他撿起rou球慢悠悠地走向潭邊,用水不斷地洗著。 洗啊洗,洗啊洗。。。 楚痕磨蹭了半天還沒過來。眼見著云望天那邊的毒已經(jīng)逼得差不多了。 “我是不是趁這機(jī)會(huì)趕緊逃呢?”秋靈琢磨著,腳下已開始慢慢地往后退去。 姚道人一直在盯著秋靈,它平靜地說:“娘子不要?jiǎng)樱讲盼曳瞿愕臅r(shí)候已經(jīng)在你的手上施了術(shù),你走不出十步就又會(huì)回來。不信你看看你的手?!?/br> 秋靈低頭看去,自己的右手腕上果真有一道綠色的圓環(huán),就像一只鐲子一樣戴在手上。 她緊咬牙關(guān)怒斥道:“無賴!”心中則在盤算著:跑是跑不掉了,若是楚痕出手,自己總要有所應(yīng)對(duì)。雖然她打不過那蟾妖,但與楚痕周旋一番還是行的。只要云望天完全逼出了毒素,那么一切就都好辦了。 她看了看周圍,腳下正好有一片樹葉。 秋靈佯裝整理衣裙,彎下腰去把樹葉夾在手中。 姚道人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沖著楚痕一皺眉道:“小哥,靈珠你也拿了,能不能快點(diǎn)?” “好了,好了?!背鬯α怂κ掷镆呀?jīng)快被搓掉皮的rou球一步步走了過來。 他將rou球揣到懷里,偷眼瞟了一下云望天。笑吟吟地對(duì)姚道人說:“你讓我把這娘子綁了送到你身后?” “對(duì)?!?/br> “我要是不呢?”楚痕這句話讓姚道人大吃一驚。 他急急地說:“你不是已經(jīng)拿了靈珠嗎?怎能言而無信?!” 楚痕抽出背上的那把破刀抱在胸前,笑嘻嘻地說:“我就無信了你能怎的?” “無賴!”姚道人咬牙切齒地罵著。 “究竟誰是無賴?”楚痕冷笑一聲,“強(qiáng)綁人家娘子,還拿這么個(gè)沒用的rou疙瘩來糊弄我。長(zhǎng)得丑不是你的錯(cuò),但又搶又騙就不對(duì)了?!?/br> 姚道人勃然大怒,大喝一聲,全身的皮瞬間裂開。 突然,從裂開的皮里飛出一只小個(gè)兒的蟾,直撲向秋靈。 秋靈驚叫一聲,急忙將手里的樹葉向小蟾妖甩去。但情急之下竟然忘了咒語(yǔ)。 “咒語(yǔ)是什么?咒語(yǔ)是什么來著?!”秋靈慌亂著。 就在小蟾妖即將撲到秋靈身上的時(shí)候,一把大刀從天而降,正好擋在秋靈的面前,阻住了小□□。 那是楚痕的刀。依舊是銹跡斑斑,但卻不可思議地暴長(zhǎng)幾倍。立在那里,就像一道堅(jiān)實(shí)的屏障保護(hù)著秋靈。 “哧”,劍聲傳來,一道白色的劍氣刺向小□□。云望天已經(jīng)逼出了體內(nèi)所有的毒素出手了。 劍氣凌厲,幻化成幾十道劍光。 小蟾妖“咕”地叫了一聲,翻身躍起,接著大嘴一張,噴出一大圈綠色的煙霧。 但這煙霧并沒有襲向秋靈三人,而是四散開去。 小蟾妖竟然足不沾地,在半空中連蹬幾下,逃得無影無蹤了。 秋靈還在驚慌中沒有緩過神來。但在楚痕的大刀擋住身前的那一刻,她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感動(dòng),覺得是那樣的踏實(shí)。 云望天走過來看了楚痕一眼,拱手說道:“多謝!” 他知道,楚痕假借洗rou球,實(shí)則是在為他逼毒爭(zhēng)取時(shí)間。 楚痕撓了撓頭,“嘿嘿”地笑了一下。本想再問“怎么謝我啊?”,但心中似乎有個(gè)聲音在說“你煩不煩啊?就為了在這娘子面前證明你不是yin賊。圖什么?” 秋靈走了過來,款款下拜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呃,不用。”楚痕急忙回道。但隨即便xiele氣,因?yàn)榍镬`這話是對(duì)云望天說的。 云望天淡淡地回了一句“不必?!北銖哪掖锬贸鲆粔K布擦拭起劍來。 秋靈看著垂頭喪氣的楚痕忍不住微微一笑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