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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憤怒傷心做什么?他肯定就是想到了那個后果?!?/br> 第一百三十二章 誤打誤撞 崔府。 終于等到太陽高照了,一夜都沒有睡好的崔子映聽到自家哥哥回來后,她連忙跑了出去。 剛剛跑到門口,崔子映便對上了迎面走來的崔子軒等人,正要上前,她一眼看到哥哥的臉色,不由停下了腳步。 崔子映目送著哥哥一步一步朝著書房走去。 片刻后,崔子軒招來一個護(hù)衛(wèi),低聲問道:“哥哥可有吃過東西?” 那護(hù)衛(wèi)搖頭。 崔子映揮手讓他退去。 這時,崔子映的堂姐崔子月跑了過來。 見到崔子映低下頭拭淚,崔子月訥訥問道:“子映,你怎么啦?” 崔子映回頭,見到是崔子月,她哽咽說道:“我看到哥哥那個樣子,替他心痛?!?/br> 崔子月其實也看到了崔子軒了,她不解地說道:“子軒哥沒什么呀,就算臉色難看了一點,也是一夜沒睡的緣故?!?/br> 崔子映搖頭,她低啞地說道:“你不懂,你不了解他?!鞭D(zhuǎn)眼她又說道:“他這人最是自律,我有點害怕……” 崔子月忙又問了幾句,見到崔子映不想再說她也住了嘴。 不一會功夫,崔子月來到了她母親崔五夫人的院落。 崔五夫人正在鎖著眉頭尋思著什么,崔子月走到她旁邊坐下后,便一直有點怔忪。 過了一會,崔子月輕聲問道:“母親,他們都說姜氏福緣深厚,這話難道就一定是真的?” 崔五夫人回過神來,她看向女兒,點頭說道:“確實不是虛妄!” 崔子月急了,她聲音一提。不高興地說道:“我寧愿它是假的!哼!她倒是好大的膽子,雙肩一松居然就跑了出去!”轉(zhuǎn)眼崔子映又不懷好意地說道:“外面世道那么亂,真希望她能遇上幾個劫匪難民!哼!最好她現(xiàn)在就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 崔五夫人臉沉下來,她盯著女兒,壓低聲音喝道:“怎么回事?姜氏還沒有與你說過話呢,你怎么就對她這么大的惡意?”略頓了頓,崔五夫人又道:“上次你到處讓人放風(fēng)聲。說是崔氏沒有嫁妝?,F(xiàn)在你又想犯糊涂?真想逼得祖母把你關(guān)到祠堂里面去?” 崔子月低下了頭,她訥訥反駁道:“我就是為盧璃不平……” 崔五夫人站了起來,她盯著自己這個女兒。心里有點后悔,這些年來博陵崔氏處境不妙,她忙于打理應(yīng)酬一直疏于管教這個女兒,等回過神時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兒已經(jīng)沒有了一點門閥世家女的大氣和眼光! 板著臉。崔五夫人沉聲警告道:“姜氏不在府中這件事,你祖母和你堂兄都是再三交待不許說出去!以前的事也就罷了。這件事上如果你還犯錯,還把它外泄給旁人聽了,那你以后就住在道觀不要回來了!” 住在道觀不要回來?崔子月臉色雪白,她不甘地叫道:“母親!” “別叫我母親!”崔五夫人怒道:“你要是再不知好歹。我就權(quán)當(dāng)沒有你這個女兒!”聲音一落,崔五夫人拂袖離去。 …… 太陽高照時,昨晚被崔氏折騰了半晌的商隊眾人也醒過來了。 一陣熱鬧過后。車隊開始啟程。 邵小子精力特別旺盛,明明昨天晚上他鬧了半宿。這一會又生龍活虎的。見到姜宓一直無精打采的,他在那里嘰里呱里地說道:“真是怪了,昨天晚上事情鬧那么大,大伙都醒了就你沒醒,你睡得最多怎么精神最差?” 姜宓把臉埋在手心,她有氣無力地說道:“睡不慣。” “真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邵小子哼嘰兩聲,轉(zhuǎn)頭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說道:“哎,昨晚你是沒有見到,那個傾倒了整個吳越女兒的玉面崔郎啊,嘖嘖嘖,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那個憔悴那個可憐勁,直到現(xiàn)在我一想起這心里還老犯嘀咕的!” 姜宓沒應(yīng)。 邵小子是個話癆,姜宓不應(yīng)他也可以自顧自地說下去。轉(zhuǎn)眼,他便從崔子軒身上說到了他自己的兄長,一側(cè)的姜宓卻一直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在這種馬車顛覆,身邊有人嘰嘰呱呱中,轉(zhuǎn)眼一天又過去了。 到了今天,商隊離明州城就有好一段距離了,也就是說已經(jīng)不安全了。 于是,商隊早早就派了幾波人專門尋找合適而又安全的扎營地點。當(dāng)終于抵達(dá)選定的地方時,太陽已經(jīng)西沉。 幸好,商隊里的人都是老手,大家齊心協(xié)力的,不到半個時辰就把營帳扎好,把晚餐弄好。 和昨晚一樣,姜宓坐在角落處,她悶不吭聲地啃著泠鍋巴,而邵小子與她說了一天話,見她始終不應(yīng)后,已跑到另外一個火堆旁與人胡吹起來。 姜宓始終提不起精神,她稍稍填了一下肚子,胡亂洗漱一番,便爬到馬車?yán)锾闪讼氯ァ?/br> 其實,這馬車?yán)餄窳芰艿?,而且姜宓顛了一天身上又臟又癢,這樣躺著根本沒有睡意。 可姜宓還是想強(qiáng)迫自己睡著。她知道,現(xiàn)在她是出弓沒有回頭箭了。 在姜宓迷迷糊糊胡思亂想中,夜色越來越深,漸漸的,說話的人也越來越少。 當(dāng)大伙都去休息時,邵小子也回來了,和昨天晚上一樣,他并沒有爬上馬車與姜宓擠在一塊,而是憑著他那自來熟的本事把昨晚那塊氈子重新借來,卷一卷放在馬車下,邵小子翻了一個身躺下不到半刻就鼾聲震天了! 夜,越來越深了。 也許是累到了極點,今天晚上姜宓還非常難得的打了一會眈。當(dāng)她迷糊坐起時,外面人聲全無,只有插在不顯眼的角落處的火把光明滅不定。 姜宓擦了擦惺忪的睡眼,感覺到小腹有點脹意,便迷迷糊糊的朝車下爬去…… 姜宓剛從馬車上溜下,便踩到了一個溫?zé)醨ou體。她還沒有來得及想明白這是什么,被她踩了一個正著的邵小子從睡夢中發(fā)出一聲殺豬樣的慘叫,“啊——” 這聲慘叫太響亮太響亮!在這寂靜的夜晚更是駭人得很! 常年奔波在外,商隊眾人就算睡得最死也是警惕的,這陡然聽到如此驚人的慘叫,四下眾人慌亂地爬了起來,于一陣兵荒馬亂。雞飛狗跳中。不時有人急聲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莫不是有盜匪?”“誰!誰在慘叫?” 一時之間,穿的穿衣上的上馬,拿的拿兵器發(fā)的發(fā)號令…… 姜宓和邵小子這時已被眾人的這種草木皆兵給嚇呆了。特別是邵小子。他彎腰捂著自個大腿內(nèi)側(cè)呲牙裂嘴叫了一會痛后,赫然對上眼前這場景,一時張著嘴半天合不攏! 片刻之后,商隊里的人已經(jīng)全副武裝嚴(yán)陣以待! 一個管事從隊列中走出。他厲聲問道:“剛才的慘叫是怎么回事?” 齊刷刷的,馬車挨著姜邵兩人的幾個仆人轉(zhuǎn)頭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