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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捷,來敵二萬被他們?nèi)珰灒斋@牛馬輜重?zé)o數(shù)。據(jù)牛姓大漢說,敵人不但兵力是他們的一倍,而且兵強馬壯又是有備而來,這樣都被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光憑此次戰(zhàn)役,他家將軍和崔家郎君在天下人的心目中,那善戰(zhàn)的名號就跑不掉了了。 隊伍原地整修了三天后再次啟程。 這次行進后,姜宓在眾人心中的地位再次上了一個臺階,可以說,她現(xiàn)在的威名僅在邵姓文士以下。在整個隊伍中,趙氏兄弟和崔子軒后,姜宓在軍中的地位可以排到第五。 可能真是那一戰(zhàn)打出了威風(fēng),接下來的路程是無比順利,隊伍行進的速度也快了近一倍,如此走了三天,便是普通士卒也從那場大戰(zhàn)帶來的傷痛中恢復(fù)過來,一個個談笑風(fēng)生了。 這一天傍晚,隊伍停下扎營后,姜宓接到了崔老夫人的邀請,說是感謝姜宓那日及時找到了山谷,保全了崔氏一族的性命,所以特意請她前去赴宴。 當(dāng)姜宓騎著馬來到崔氏營地時,遠(yuǎn)遠(yuǎn)便看到崔老夫人的營帳不遠(yuǎn)處炊煙裊裊。牛rou兔rou鹿rou炙燒得兩面金黃。 姜宓狠狠咽了幾下口水。 她翻身下馬,把坐騎扔給陳三后,姜宓提步進了崔老夫人的營帳。 崔老夫人的營帳中,除了幾個婦人外,還有幾個族老??吹浇颠M來,崔老夫人連忙站起,她慈愛地說道:“孩子??爝M來。快進來?!?/br> 姜宓走了過去。 在崔老夫人的笑容中,姜宓在客座坐下。 崔老夫人一直笑容滿面地打量著姜宓,這般近看。她越發(fā)覺得這個小子眉目生得精致,怪不得那些人說他“狀如好女”。 慈愛地打量著姜宓,崔老夫人感激地說道:“幸得徐郎高才,那日幫助軒兒尋到了那片山谷。免了我舉族大禍!”她示意婢女給姜宓滿上酒,舉起酒盅朝姜宓說道:“這杯酒是老身的心意!” 姜宓連忙端起酒盅把酒一飲而盡。她客客氣氣地說道:“那只是徐某份內(nèi)之事,當(dāng)不得老夫人之謝?!?/br> 姜宓飲了酒后,又有兩個長者站起來向姜宓敬酒。 姜宓來者不拒,仰頭喝酒的動作十分痛快。 崔老夫人一直在打量著姜宓。她以前沒有怎么在意過這個年輕人,現(xiàn)在看她的動作既爽快又優(yōu)雅,自己和這么多貴族坐在這里。她卻舉止從容,言談神色間看不到半點怯場。也不見半份粗魯,竟隱隱有種讓人心折的從容風(fēng)姿。不由的,崔老夫人笑問道:“看徐小郎君這般氣度不凡,可也是世家子弟?” 她像世家子弟?姜宓對上崔老夫人的眼神時楞了神。 姜宓卻沒有想到,經(jīng)過前段時間崔子軒的特訓(xùn),她的言談舉止已經(jīng)合乎了一個貴族的要求。她以前讓人看輕,最大的原因是她不自信,人一不自信便會顯得畏縮,而一畏縮自然就會氣度全無。 而經(jīng)過昨晚之后,姜宓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高高在上的貴族們其實連她還不如,她的心和眼光都變了,那格局自然也變了。所以這會崔老夫人竟覺得她像個世家培養(yǎng)出來的優(yōu)秀子嗣了。 抬頭看向崔老夫人,姜宓搖頭,她微笑道:“不是,我的家境甚為普通?!?/br> 崔老夫人笑了,她連忙說道:“有所謂亂世出英雄,徐小兄弟才華橫溢,當(dāng)此亂世遲早會出人頭地。”這句話,也是所有人對姜宓的認(rèn)知,崔老夫人說出來一點也沒帶夸獎。 崔子軒回來時,還沒有進入營帳便聽到姜宓和崔老夫人等人言笑晏晏的聲音,他站了一會,還是轉(zhuǎn)身離去。 就在崔子軒離開不久,姜宓也在幾個婢仆的簇?fù)碇谐鰜砹恕,F(xiàn)在離晚餐還有點時間,姜宓喝多了酒,要去如廁了。 紅著一張白團子臉,姜宓有點腳步不穩(wěn)地朝著前面走去。 趙郡李氏的七小姐李珺兒便看到了這樣的姜宓。 她正帶著十?dāng)?shù)個婢仆朝崔老夫人這里走來,這一與姜宓狹路相逢,李珺兒一雙眼睛,便有點不受控制地落在姜宓那精致的眉目,以及緋紅的雙頰上。 對于這個瘦瘦小小,長得一點都沒有男兒氣概,又讓崔子軒當(dāng)眾承認(rèn)他生出過綺念的小子,她是一點好印象也沒有的。 本來,李珺兒也沒有覺得這個小子值得自己計較,可那天晚上,崔子軒大戰(zhàn)歸來,剛與他那祖母和meimei們說過話后,便第一時間去見這小子,分明在他心里,連這個男人都排在她們姐妹之上,李珺兒心里一想到就不免有點不快。 于是,她看到迎面走來的姜宓時,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抬頭朝著姜宓上上下下打量片刻,李珺兒朝著她福了福,細(xì)聲細(xì)氣地說道:“徐小郎君這是往哪里去?” 姜宓有點醉意,她朝著這個擋道的女人歪著頭打量半晌,卻沒有回答。 姜宓對李珺兒的疏忽,讓這個天之驕女越發(fā)不喜了,李珺兒垂著眸,一邊從眼角瞟著姜宓,一邊細(xì)聲細(xì)氣地說道:“徐二郎面目頗似女人,但愿性情不似女人才好。畢竟堂堂丈夫,要是屈居人下終是不妥?!?/br> 姜宓直歪著頭想了好一會,才想明白李珺兒這話的含義。她這是提醒她不要與崔子軒搞斷袖嗎? 想到這里,姜宓一笑。 她已有了幾分醉意。人也率性多了。當(dāng)下,姜宓走到了李珺兒面前。 李珺兒比姜宓矮小半個頭,此刻,姜宓一邊低頭打量著李珺兒,一邊竟圍著她轉(zhuǎn)了一圈。 上上下下朝著李珺兒打量一番后,姜宓輕聲笑道:“李七姑娘果然不愧是趙郡李氏這等大貴族出身,連罵個人都優(yōu)雅得像是溫語提點。簡直要讓徐某感激涕零了!” 李珺兒垂下眸。她優(yōu)雅地朝著姜宓福了一福,面無表情地說道:“多謝徐郎謬贊。” 姜宓轉(zhuǎn)到她面前時停下腳步,她歪著頭看著李珺兒。嘿嘿笑道:“你看不起我?”轉(zhuǎn)眼,不等李珺兒回答,姜宓又自顧自地說道:“是了,你當(dāng)然看不起我……你們這樣出身的人。又看得起誰過?” 說到這里,姜宓搖了搖頭。她低頭打量著李珺兒,輕笑著繼續(xù)說道:“但是,李七姑娘可知,我現(xiàn)在看到姑娘你。心里著實覺得你們也是可憐的?” 姜宓的聲音剛落,李珺兒便哧的一笑,她用手帕捂著嘴角。輕蔑地朝著姜宓說道:“你也配可憐我?” 面對李珺兒的反問,姜宓極有風(fēng)度的頜首。她負(fù)著雙手,唇角笑容淺淺地說道:“李七想不想知道我為什么覺得你們可憐?”也不等李珺兒回答,姜宓已聲音清亮地說了起來,“自東漢以來,世家門閥便盛行于世。李七姑娘可知道,一直以來,世家是憑著什么稱做世家的?” 聽到這話,李珺兒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她正準(zhǔn)備回答姜宓這個無知的問話。姜宓已在那里笑了笑后續(xù)道:“無他,不過是人,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