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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昭城蹲下,抬起安沅的下巴,看著本是嬌嬌軟軟的櫻唇,如今上面布滿了血絲,還有幾個水泡,慘不忍睹。 安沅看著隋昭城越來越深邃的眸子,越來越黑的臉色,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 “去把太醫(yī)叫進來?!崩涑杀右粯拥脑拸乃逭殉强谥型鲁觯瑖樀娜缙逍∨苤鋈?。 太醫(yī)看了以后,開了藥,囑咐如棋用法,本準備告退了,沒想到被人攔住了。 “多久能好?”隋昭城看著安沅的唇問太醫(yī)。 “這……最快也要近二十天,傷的有些重了?!碧t(yī)怔愣了片刻才意識到是在問自己,連忙回道。 “有何禁忌?” “切勿讓傷口碰到水,仔細用藥,應該并無大礙?!?/br> “好,你下去吧。” 安沅聽見太醫(yī)說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二十天,那樣半個月以后就不能辦婚禮了,第二個反應就是,自己這二十天吃什么? “還疼嗎?”隋昭城手指撫上安沅唇角,白白嫩嫩的唇,自己還沒吃呢,就被傷成這樣。 “不疼……”安沅回過神來,搖搖頭,暈過水的眸子裝的無辜而嬌弱。 燙到的是上嘴唇,安沅微微翹起上嘴唇,看著隋昭城蹲在自己面前,感覺有些緊張。 “今日的事情,我會查清楚,無論如何,我要你一個答應,以后不許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br> 隋昭城哪里會不知道,這樣蠢的失誤,安沅怎么可能會發(fā)生,若不是故意的,隋昭城是不信的。 “好?!卑层洳碌剿逭殉谴蟾胖雷约菏枪室獾模矝]多辯解,只低頭應好。 “乖,你有什么委屈可以和我說,我?guī)湍?,你不用憋著?!彼逭殉瞧鹕?,把安沅的小腦袋壓到自己腰間,似是無奈的說道。 “謝殿下?!?/br> 安沅閉上眼睛,也許這次真的是自己做錯了,也許依賴一下隋昭城也不是不可以。 安沅燙傷了嘴,不好吃東西,隋昭城吩咐御膳房把米飯和菜混到一起做成小球,剛剛好一口一個,可以減少碰到傷口。 昭沅宮小廚房也被隋昭城換了一波人,琳瑯被扔回了她的主子那里,而后再也沒有在安沅面前出現(xiàn)過,安沅也沒有問隋昭城琳瑯的主子是誰。 隋昭城不知道,原來在昭沅宮都這么多陽奉陰違的奴才,安沅的傷,其實自己也有責任,便也沒多怪安沅。 經過了這件事情,昭沅宮上下風氣大改,都對安沅恭恭敬敬,不敢再放肆,安沅也終于松了口氣。 傷著了嘴唇就是傷著了臉面,安沅也沒出去走動,就在昭沅宮老老實實的養(yǎng)傷。 本以為隋昭城會把婚期推后,其實也是推后了,可也就是幾天,安沅傷口才好,便被告知三日后舉行婚禮。 第8章 成親 聽此消息,安沅面對隋昭城一臉笑意,嬌柔可人,背對隋昭城時,拉著苦瓜臉,恨不得做個娃娃天天扎他。 不過再不情愿還是得認命的準備,大紅色的喜服送入昭沅宮,繡著金色的鳳凰,鳳冠是九珠的,這倒讓安沅有些驚訝。 尋常世族女兒出嫁,鳳冠是六珠,公主太子妃之流是八珠,自己應是太孫妃,合該是八珠才對,不過想了想,大概大理和南褚習俗不同吧,也沒多想了。 婚禮這日,天氣極好,天朗日清,清風習習,并不熱,也多虧了老天爺給的好日子,讓人不自覺就覺得愉悅。 一大早兒的,安沅便被尚儀司的嬤嬤喊起,然后一行人給安沅臉上涂脂抹粉,安沅就半睜著眼睛,任她們挪來動去。 近兩個時辰,安沅才化好妝容,穿戴好衣裳,然后蓋上了蓋頭,被送出昭沅宮。 安沅從昭沅宮出嫁,然后圍大理京城繞一圈,再回到昭沅宮,對于一個和親的公主來說,這樣的規(guī)模是給盡了安沅面子。 安沅從幾日前就開始擔心“洞房花燭夜”該如何度過,今日就要面對了,但是安沅覺得自己還沒有準備好。 雖然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可是真刀實槍的上陣,安沅還是怕的。 隋昭城這幾個月的對待,讓安沅稍微放松了心弦,可是一想到今晚上要和隋昭城共處一室,還要做羞人的事情,安沅便覺得隋昭城對自己還是非常惡劣的。 懷著忐忑心情的安沅,并沒有感受到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的喜悅,只管讓人領著,喜娘讓安沅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抬腳就抬腳,像一個木偶一樣。 對安沅來說,經過了漫長的時間,脖子都要酸死了,才被人領到昭沅宮的大床上坐下,等待著隋昭城進來掀蓋頭。 安沅今天很忐忑,隋昭城今日一樣很緊張,自己肖想了好些年的媳婦兒,今日終于要歸自己所有了,怎么能不緊張呢? 隋昭城感覺比打了勝仗還要高興,勝仗常有,可媳婦兒就一個,笑了一天,臉都笑僵了。 大理的百官也發(fā)現(xiàn)了,今日的太孫殿下極好說話,無論誰敬的酒,都會抿一口,以示感謝,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每次隋昭城打了勝仗回宮,皇上都會擺宴席,那個時候的太孫殿下可高冷了,連底下人瞅了不瞅一眼,想敬酒都不敢。 今日好不容易能接近太孫殿下,套個近乎,結果百官的酒好像停不下來,個個都來,隋昭城倒是好脾氣的很,哪怕后面實在喝不下了,也會讓齊諾和晉南代替,讓人受寵若驚。 隋昭城本是心急的想娶安沅,可是安沅嫁了自己以后,卻不太敢急了,一拖再拖,不想去新房。 這大概是“近人情更怯”吧,因為不是自己的,一心想得到,如今是自己的了,反而害怕了。 宴席散去,隋昭城回了昭沅宮,本是喝了許多酒,有些醉了,可是越靠近昭沅宮越是清醒,到了新房外,隋昭城的酒意已經蕩然無存了。 隋昭城揮退宮人,自己站在門外,伸手想推門,可手到了一半,又停住了。 轉身看向院子,銀色的月光灑在樹上,地面上,給黑乎乎的夜色籠了幾分詩意。 隋昭城在想,自己該不該今夜行敦倫之禮,還是待安沅接受自己之后再行敦倫之禮。 他知道,南褚的姑娘向來喜歡溫潤書生型的,善解人意,溫潤如水,可談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隋昭城從小接受的都是以武定地位,雖然詩詞歌賦也會一些,遠沒有那些才子懂的多,而且隋昭城一點也不“溫潤”,不然也不會傳出這么多“殘暴”的名聲。 為了能讓安沅接受自己,隋昭城已經演戲演了很久了,盡力在她面前溫柔一點,不要嚇到她,天知道,隋昭城忍的有多辛苦。 雖然說隋昭城甘之如飴,為了自己的小媳婦兒,什么苦都愿意吃,只希望以后小媳婦兒能正眼看自己,而不是和現(xiàn)在一樣,拿面具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