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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娘娘,奴才認(rèn)識……”如棋正想去安排,劉河開了口。 屋子里有碧秀給他繡的荷包還有碧秀做的衣裳,和碧秀一起住的宮人自然是識得她的針法,瞞不過去的。 “碧秀投井了你知道嗎?”安沅也不在意他改口,直接問了。 “奴才不知?!眲⒑邮冀K低著頭,跪在地上,語氣也一直有些顫抖。 “那方才為何撒謊”安沅語氣加重了幾分。 “奴才……奴才怕娘娘怪罪……” 安沅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說的過去,私自和宮婢組成對食的確是犯了宮規(guī),不過底下也有不少人這樣做,只要沒被發(fā)現(xiàn),其實(shí)也無大礙。 “那昨夜可有見過碧秀” “沒有,奴才早早就睡下了……” “哦可是有宮人說昨夜瞧見了你和碧秀在掖庭院子里的大樹下拉拉扯扯,這你怎么說?” “這…奴才………”劉河開始支支吾吾了,手也在抖。 “你可要想清楚了,免得受皮rou之苦?!?/br> 第42章 如棋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劉河, 又看著安沅,好像并沒有說過有人看見了劉河,那娘娘這是在詐劉河了。 安沅沉下嗓子, 無端的給人壓迫感, 昭沅宮有地暖,本是適宜的溫度, 可劉河心中有鬼, 已經(jīng)熱的出汗了。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奴才說, 是奴才把碧秀推下井的……”劉河抹了把頭上的汗, 還是說了。 其實(shí)劉河早就心有愧疚,也后悔了,只是人生沒有后悔藥,碧秀已經(jīng)死了,后悔也沒用了。 “為何” 原來劉河是不愿碧秀出宮,只是碧秀已經(jīng)受夠了宮中的日子,執(zhí)意出宮,劉河氣不過, 覺著碧秀不顧念兩人的感情, 既然自己得不到, 那旁人也休想得到, 趁碧秀打水時把碧秀推入了井中。 “娘娘,奴才是真的喜歡碧秀的,雖然奴才已經(jīng)沒了喜歡女人的權(quán)利, 只是真的離不開碧秀了?!眲⒑訋е且?,已然是哭了。 安沅嘆了口氣,其實(shí)之前已經(jīng)隱隱有這樣的猜測,居然真的是這樣。 “若是真的喜歡,便該放碧秀出宮,她已經(jīng)在掖庭受了很多年苦了?!?/br> “奴才知錯了,求娘娘賜死……”劉河在宮中過的不錯,一半來源于能和碧秀過日子,如今碧秀因?yàn)樽约核懒?,難免悲戚。 對于一個太監(jiān)來說,這輩子都不能傳宗接代,能在宮里遇到一個喜歡的,大抵真的是難得,只是劉河做錯了,碧秀死了。 也許一開始安沅若是知道他們的事情,放他們兩人出宮去也未嘗不可,只是悲劇已經(jīng)發(fā)生,安沅也挽救不回來了。 “你了解碧秀嗎?”鬼使神差的,安沅也不知怎得就問了這句話。 可不曾想,安沅隨口一句話,又問出了大問題。 “奴才很多年前就認(rèn)識碧秀了,那時候她和她的小姐妹寒梅一同在浣衣局,后面碧秀去了先慧妃宮里,然后得罪了先慧妃,被貶到了掖庭?!?/br> “寒梅”安沅心中咯噔一下,難道是寧側(cè)妃宮中的 “寒梅現(xiàn)在在哪個宮?”安沅追問。 “奴才……”劉河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好好的又講起了寒梅,“奴才不大記得了,只知道她和碧秀分開以后被分配到了東宮好像跟了寧側(cè)妃娘娘。” “果然……”果然是寧側(cè)妃宮里的寒梅。 劉河沒聽清楚安沅說什么,微抬了頭看了一眼安沅。 “寒梅和碧秀關(guān)系好嗎?” “一開始是好的,紫菀后面碧秀被貶到了掖庭,兩人就沒怎么來往了,當(dāng)初奴才還覺得寒梅太無情了。”劉河疑惑,好像太孫妃對寒梅很感興趣。 安沅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詢問,轉(zhuǎn)了話題把這件事情給出了一個解釋。 “雖說你已知自己的錯處,但是殺人償命,按宮規(guī)處置吧。” “謝娘娘恩典!”劉河大抵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也沒再求情了,被宮人押了下去。 “如棋……”安沅的手握了握又松開,“傳話給慎刑司,留下他一命吧。” 安沅終究還是不忍心要了劉河的性命,雖然劉河殺了碧秀,不過想來,不殺了劉河,讓他一輩子都活在痛苦里,大概更是悲傷。 “娘娘,您是否察覺到什么?”如棋從一旁上前來,見安沅問了幾句寒梅的事兒,寒梅是寧側(cè)妃的人,只要是沾上了寧側(cè)妃就不會是好事情。 “我在想,也許碧秀這人不簡單……” 安沅斂眸,垂下的眼瞼遮住了安沅眼睛里的想法。 “如棋,你去碧秀住的地方仔細(xì)搜查,把她留下的東西都拿到昭沅宮來,什么都不要落下?!?/br> 也許會有什么重要的東西,碧秀還留著。 “是,奴婢這就去。”如棋快步走了出去,聽出了安沅語氣中的急切。 安沅坐在原位出神,總感覺有什么要破土而出,可是又好像什么都沒有。 鬧中一閃而過的東西,抓不住 。 午膳時,隋昭城回了昭沅宮。 “聽說后宮出了點(diǎn)亂子?”隋昭城坐在安沅身邊,看著安沅擰著的眉問她。 “嗯,掖庭死了一個宮女,是她對食推下井的,被淹死了?!卑层湔Z氣有些蔫,死人總歸是不好的。 “對食宮中不是不能輕易互結(jié)對食嗎?”隋昭城皺眉,難不成連掖庭的宮人也有這個膽子了 “那太監(jiān)是御馬場的,大抵是管的比較寬松吧,和掖庭宮女碧秀是對食的關(guān)系?!?/br> “那為何又推她入井呢?” 安沅把事情和隋昭城講了一遍,只是略過了后面劉河說的寒梅的事兒,還沒底的事情,還是以后再說吧。 “這些人是覺著宮里是自己家了,宮規(guī)已然是禁止了對食的,劉河這樣的小管事都有對食,看來底下有對食的宮人還不少呢?”隋昭城語氣不大好,這樣亂宮里的規(guī)矩,并不是一個好風(fēng)氣。 “其實(shí)一直也有啊,只是偷偷摸摸的而已?!?/br> “他們膽子也的確是大,得讓人查一查。” “唉,其實(shí)也不能全怪劉河,我總覺得太監(jiān)這個……就不大合適……”安沅幽怨的看了一眼隋昭城。 安沅近身是沒有太監(jiān)伺候的,只有四個宮婢,在南褚也是,安沅宮就兩個大力太監(jiān),昭沅宮雖然多,但是都在底下伺候,不近身。 她一直都不大喜歡太監(jiān),總覺得不舒服,知道太監(jiān)的來源以后,安沅就更不舒服了。 “的確,我也不大喜歡,只是那是祖上傳下來的規(guī)矩,我也不好說什么。”隋昭城身邊一直都是齊諾和晉南照顧,不論是宮女還是太監(jiān),都不怎么近身。 太監(jiān)這個身份,已經(jīng)傳了幾百上千年,隋昭城縱然不喜,也不好說什么。 “可是我覺得就是不好啊……”安沅低著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