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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想進去看?” 許尋笙還從沒見過劇組拍攝,確實好奇,不答反問:“能進去嗎?” 岑野叫一名保鏢過來,叮囑了幾句。保鏢跑進院子,過了一會兒,拿著兩個工作證跑出來。 岑野接過,往自己脖子上套了一個,伸手又想往許尋笙脖子上掛,許尋笙偏頭躲過,然后接過那工作證,自己戴上。 岑野放下手。 兩名保鏢當沒看到,走到一邊墻角抽煙等著去了。 許尋笙自己戴好后,見岑野跟沒事兒人似的,溫和地說:“進去保持安靜?!?/br> “好。” 兩人走進院門,果然有了工作證,現(xiàn)場工作人員沒有多問。不過他們走到院子里,就被人攔住了。原來前面屋檐下長廊里,正在拍攝。 攔住他們的工作人員顯然認出了岑野,神色有些激動,岑野摘下墨鏡口罩對他笑笑,然后和許尋笙一起看著拍攝。 這部戲和姜昕盼搭檔的男主角,是一位新人,但據(jù)說顏值和演技俱佳。此時,姜昕盼就坐在門檻上,雙手抱膝,眼中含淚。男主角站在她身后,一臉欲言又止,努力壓抑著情緒。 即使許尋笙見過姜昕盼幾次,此時依然為她所打動驚艷。姜昕盼穿著很普通的T恤和仔褲,這樣素的打扮,卻意外地更顯姣好勻稱身材。長發(fā)披落肩頭,她埋著頭,咬著唇,將哭未哭,滿目荒蕪。哪怕是不懂戲的許尋笙,也覺得心頭被狠狠一撞。更別提此時整個庭院里,幾十名工作人員,鴉雀無聲,看著姜天后帶著新人的這一場經(jīng)典文戲。 就在這時,姜昕盼抬起頭,看到了對面的岑野和許尋笙。她微微一怔。 導演:“卡!” 所有人仿佛同時一泄,各種瑣碎的聲音都冒了出來,男主角也是一愣,笑著把姜昕盼扶起來。姜昕盼似乎也有些尷尬,揉了揉頭發(fā),沒有再往岑野他們這邊看。導演則笑著說:“姜老師,是不是累了,要不休息一會兒再來一次?”姜昕盼說:“好?!?/br> 許尋笙不是沒看出剛才的小插曲,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這時卻聽攪亂了一池春水的那人,低聲在耳邊說:“看完新鮮了嗎?走吧?!痹S尋笙一怔,他居然伸手拽了一下她的帽檐。許尋笙立刻躲開,轉(zhuǎn)身,看到他眼里閃過笑意,往外走去。于是許尋笙也跟上。 第一百七十八章 我不忍心(三) 到了門外,陽光斜斜照著,比之前已和煦了很多。岑野站在路邊,在等他,墨鏡口罩都已戴好。兩個保鏢已如影隨形過來。三個男人都看著她,似乎在等她繼續(xù)往哪里逛。 許尋笙以為剛才他會留在院子里,和姜昕盼打個招呼說幾句話的。她的腦海里甚至閃過他參加綜藝節(jié)目,一把扯掉姜昕盼的名牌后,那燦爛飛揚的表情。還有姜昕盼望著他的清甜眼神。她想,他那么敏銳的人,剛才肯定也注意到姜昕盼因為看到他而分神被卡。他會有那么一絲憐惜和歉疚吧? 可他居然轉(zhuǎn)身就走,像是根本就沒上心,仿佛剛才真的就是陪她進去看個新鮮。 “餓了嗎?”岑野問。 許尋笙搖頭,說:“沒有。如果你餓了,就去吃?!?/br> 岑野說:“我也不餓。待會兒再吃?” 許尋笙看向一側(cè),答:“好?!?/br> 到底此時心是軟的,有些氣似乎也不那么堵了。也不想再對他生氣。他大概察覺到了她的態(tài)度有所軟化,嗓音里甚至帶了笑意:“行,都聽你的。” 許尋笙繼續(xù)不理他。 小鎮(zhèn)不大,很快,他們走出了一個小城門。面前,是條波光粼粼的小河,過了小橋過了河,有片山丘,郁郁蔥蔥,顏色十分清新好看。 許尋笙駐足望了一會兒,就聽岑野說道:“要不要上去看看,有什么?” 她自然是想去看的,可兩人去看,卻讓她有種不安感。正遲疑著,岑野已上了小橋,轉(zhuǎn)頭喊她:“過來?!?/br> 她竟不知不覺跟上。 腳踩上那片野草茵茵的山丘,抬頭望去,樹各自隨意生長,丘頂遍布著野花,她不由覺得心曠神怡,信步而上。 岑野卻在這時慢慢落在她身后,兩個保鏢也跟著,剛要上來,岑野摘下口罩墨鏡塞進口袋,橫了他們一眼。 許尋笙走上山丘,這里的草長得茂密,野花有紫有紅有黃,錯落其中,望著像一片彩色絨毯。她用手指拂過草尖,有些發(fā)怔。小鎮(zhèn)就在不遠處,這里卻仿佛一片無人涉足的世外小桃源。清亮的陽光斜垂著,她的腦子里忽然空空的。 岑野望了一會兒她于半人高的花草叢中的側(cè)影,說:“我有了個靈感?!?/br> 她以手指卷了一圈草,問:“什么?” 岑野站在離她一米遠處,不想太遠,也不敢太近,眼睛不由自主盯著她調(diào)皮的手指,答:“加一些聲音?!?/br> 這下許尋笙抬起頭,看清他露出的臉。也注意到兩人身后,空空蕩蕩,保鏢沒有跟上來。 這讓她的心中越發(fā)沉寂。 岑野說:“真實的聲音。譬如這里,風的聲音,流水的聲音,還有……呼吸聲、腳步聲?!?/br> 許尋笙不得不點頭:“這個主意不錯?!蹦鞘赘璞緛砭桶S富的故事和情感,老丁覺得少了生動的感覺。她在腦海里預(yù)演,如果加上這些來自自然的不加修飾的樸素聲音,不需要太多,零零碎碎一些,巧妙融入旋律,整首歌仿佛更加鮮活,也更寂寞。 岑野背著光,露齒而笑:“這個靈感是從你那里來的。” 許尋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語氣又冷下來。 岑野也扯了根草,在手里揉斷。許尋笙看著這熟悉的摧殘動作,怔了怔。這時聽他說道:“你那首得新人獎的單曲里,有下雨的聲音,還有……你和其他人的笑聲。我覺得很新鮮很不錯?!?/br> 許尋笙想起,確實有這么回事,當時錄制完之后,雖然覺得有些雜音,大家都覺得生動有趣,就留下了。卻沒想到他也聽過她的歌。 而她的心情,此刻為什么就像這滿地隨風擺動的野草,細細茫茫,難以平靜。 見她不出聲,他又上前一步,靠的近了些,柔聲問:“要不要再往遠處走走?” 許尋笙下意識說:“不要?!彼鸬锰保蛔髀?。她轉(zhuǎn)身說:“回去吧?!?/br> 可剛走了兩步,手臂就被拉住。這一次,他抓得很用力,也站得近,胸口就貼著她的肩。 她抬起頭,看到他的眼睛。 那些風吹草動的聲音在她耳中平歇下來。 他問:“昨天,姜昕盼來之前,你想對我說什么?” 語氣柔和,竟隱有一絲期盼和笑意。 許尋笙穩(wěn)了穩(wěn)心神……他以為她要說什么? 對著他清澈如同星光輾轉(zhuǎn)的雙眼,她一時竟答不出來,心里也亂極了,想要揮開他的手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