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途話費，忙道，“要不要我打過來？太讓您破費了?！?/br>
    “沒關(guān)系?！表n清昀把電話切換成免提，一邊繼續(xù)在電腦上點鏈接，一邊問路子星：“小姐，你姓路？”

    “是?！弊有欠畔履滩璞?。

    韓清昀眼角忽然掃過一條鏈接，標(biāo)題還有點惡俗：。

    這是個七年前的新聞，說是女畫家顧素言在海州營造了一片夢幻田莊，過著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孫女跟她一起住，平時在當(dāng)?shù)氐拇逍∽x書。網(wǎng)頁里還有照片：一個小女孩站在顧素言身邊，祖孫倆狀態(tài)親昵。

    去采訪的記者感嘆小姑娘的目光純凈，稱她為“夢幻天使”。

    盡管像素感人，但是韓清昀稍微對一下五官，就確定了這個舊新聞里，那個所謂“天使”就是眼前這個哭得眼睛鼻子一團(tuán)糟的女生。

    韓清昀問：“你什么時候跟男人睡覺的？”

    路子星微微一顫，垂著眼皮羞愧地說：“昨天?！?/br>
    “只是昨天？前面有沒有過？”

    “沒有，我昨晚才認(rèn)識他?！?/br>
    韓清昀被她玄幻的生理常識給驚到了：不愧是個“夢幻天使”，昨天跟男人419，今天就覺得可能懷孕了？

    韓清昀的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村小”那兩個字上：“姑娘，你在海州的中學(xué)里，沒有上過生理衛(wèi)生課。是吧？”

    路子星抬起晶瑩雙眸：“你，你說的是那種……課？”她面目泛紅，低聲辯解，“我才沒有上過那種‘流氓課’呢。”

    “……”韓清昀站起來，雙手在咖啡桌上一撐。

    子星驚恐：“你要干什么？！”他好高……

    “小姐，傻白甜也要有點限度！”韓清昀開始收拾電腦，準(zhǔn)備帶她走：“我?guī)闳€地方?！?/br>
    ——既然這么不食人間煙火，那就讓他好好給她補上這堂“流氓課”！

    第二章

    綠白兩色的藥店里，各種藥品整齊擺在貨架上。門口收銀柜臺側(cè)面，放著金銀花水和薄荷糖。

    帶著護(hù)士小帽的收銀姑娘，一直在抬頭看門口立柜邊靠著的男生。

    他一只腳抵在身后柜臺的底邊，正在打電話。這個人五官不算完美，但是身材頎長，周身透出的那股清朗氣息，十分秒人。

    韓清昀打完自己公司里的電話，把手機按了。然后重新按了那位甄小姐的號碼：“甄小姐，你不要擔(dān)心。我把路小姐帶到藥店，找了個阿姨幫她問問清楚。如果只是昨晚一回的話，應(yīng)該吃個事后藥就行了?！?/br>
    甄小姐說：“謝謝你。子星其實很聰明的。只不過一直跟奶奶生活在田莊，有些事情不太明白而已?！?/br>
    韓清昀挑起一邊嘴角，敷衍著：“嗯，看得出來?！彼戳艘谎勰沁吷罹G色的門正在打開，“好了，她們出來了，等會兒我把結(jié)果告訴你。”

    路子星扭扭拐拐地跟在一名同樣護(hù)士裝的胖嬸子后面。剛才，韓清昀給了這位嬸子兩百塊錢，讓她負(fù)責(zé)給姑娘上個課，“開點竅”。

    拿了“勞務(wù)費”的大嬸搓拳磨掌，把子星帶到里面繪聲繪色地“毀人不倦”了足足半小時。其直白，就差把門外的韓小哥直接拖進(jìn)去人rou演示了。被這么暴力打開“新世界”，路子星從震驚到拒絕面對，最后徹底蔫了。

    護(hù)士裝嬸子一看到韓清昀，就快步走過來，湊到他身邊：“小弟弟，我?guī)湍銌栠^了……”她壓低聲音耳語了幾句，說，“應(yīng)該沒什么事情。”

    韓清昀彎腰聽完，直起身子：“行了，謝謝您。”

    護(hù)士大嬸依然粘住他，說：“你meimei怎么‘單純’到那種程度？”

    “剛從農(nóng)村上來?！?/br>
    “不像啊，白白凈凈的這么漂亮?！贝髬鸬男脑缇屯素苑较虿豢啥糁频匾宦凤w奔了。韓清昀對于陌生人也不便多說，點頭道：“嗯嗯，是不像。”

    韓清昀從旁邊桌子上拿起一包玫紅色的事后藥，剛才他就付過款了，朝路子星走過去。

    子星害怕地朝后狠狠退了一步?？粗@位陌生的哥哥一步步走過來，她想到對方也是性別男……也會對女孩子“那個”“那個”……這也太恐怖了吧？

    韓清昀把藥往她面前一放，說：“阿姨該說的，都跟你說過了吧？”

    她低下頭，面紅過耳。

    “你自己看著辦，不放心就吃了它。”韓清昀瞥她一眼，撥通了甄小姐的電話，“她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讓她自己跟你通話?！睅е荒橂y以言述的鄙視表情，他把手機遞到路子星的面前。子星聽到里面有小甄jiejie的說話聲，便接了過來：“小甄姐?！?/br>
    “情況怎么樣？”

    “是個誤會……其實沒有……”子星說不下去了，韓清昀轉(zhuǎn)身避開，走到門口看街景。那位蠢蠢欲動的護(hù)士裝大嬸，則偷偷溜到藥架旁邊聽壁腳。

    子星見眼前基本沒人了，這才敢說話：“沒事，是我弄錯了?！?/br>
    “什么也沒發(fā)生？”甄清也被她雷到了。

    子星哭喪著臉：“沒有。”

    “真是說你什么好，這種事情也能弄錯?！毙≌缯f，“你mama最近身體怎么樣？”

    子星撒謊：“還可以?！逼鋵峬ama一提到爸爸的事情還是很激動，她昨晚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跟mama鬧了別扭才離家的。

    說起mama，路子星說：“我要快點回去了?！?/br>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繼續(xù)考大學(xué)?！弊有钦f，“我還有一年半要高考了?！?/br>
    “嗯，努力啊，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小甄jiejie暑假過來看你?！?/br>
    “謝謝小甄姐，然后電話我掛了，在用別人的電話費。”

    “拜拜。”

    路子星把手機按了，走到門口韓清昀的背后：“先生，手機還你?！?/br>
    韓清昀轉(zhuǎn)過身，接過手機：“你高二？”

    “嗯。”

    “這件事情過了，就好好讀書，去考個大學(xué)聽到?jīng)]有？你爸爸是烈士，你不能這么……”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女孩又哭了。算了算了，人家父親都過世了，母親似乎狀況也不好，沒必要戳人心窩子。視線掃到護(hù)士裝大嬸，還有收銀員護(hù)士裝小妹都滿臉激情地朝這里瞄。他對路子星說：“走。”

    “哦。”子星低頭抹淚，跟著他走出了藥店。

    運河江邊，銀杏飄落。韓清昀走了一段路，發(fā)現(xiàn)她還跟在自己后面，他停下腳步：“你我同路？”

    “我……”路子星忐忑著，“我不認(rèn)識這里的路，我想跟你去地鐵。”

    “我不去車站，我車在這里?！?/br>
    “??？對不起?！弊有堑狼?。她本來想，他是個大學(xué)生應(yīng)該是搭地鐵出行的，所以想跟著他一起去車站。沒有想到，對方已經(jīng)自己有汽車了？

    韓清昀決定再試她一試，晃著汽車鑰匙：“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