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以這么理解，雖然你做得也挺不錯的。”杰森有點不可置信：“原來你會開車，我還以為你只適用可自動駕駛的車輛?！?/br>
    “我是個老司機好嗎！”夏洛特的聲音悶得不行，雖然已經(jīng)不哭了，但是鼻子已經(jīng)堵住了：“我的駕齡……很長的！”

    “就算是吧就算是吧。”

    杰森想給夏洛特找個杯子，結果發(fā)現(xiàn)全砸了：“……我說，你就沒想過你自己需要留個杯子喝水嗎？”

    “我當時很生氣，杰森，非常生氣。”

    夏洛特摸摸自己的臉：“這是我第一次挨打?！?/br>
    紅頭罩捏了一下她的臉：“好了，我去給你倒水，在我離開這段時間，你應該不會再哭了，對吧？”

    “……”

    杰森快去快回，不過沒拿杯子，而是直接給夏洛特扔過來一堆瓶裝水。

    他坐在她床邊，給她擰開一個。

    “我剛剛出去看了下，再回來，發(fā)現(xiàn)你這兒真的跟垃圾堆一樣?！彼约阂埠攘它c：“你還真是什么都摔——那個輸液袋，你該不會扔到地上之后踩了幾下吧？”

    夏洛特默認了這個情況，喝了兩口水，眼睛瞥了瞥，看到杰森那個忍不住要笑的樣子。

    小姑娘怒目而視，而紅頭罩揮揮手表示投降。

    “好了，我……嗯，怎么說，起碼你這次還挺厲害的。畢竟我在你這個年紀，根本沒想過自己能向他這么扔東西，而且他還不還手，所以多少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情，也是挺酷的——你罵人了嗎？”

    “……看你定義什么叫罵人了?！?/br>
    “F開頭的？”

    夏洛特搖搖頭。

    “C開頭的？”

    夏洛特又搖搖頭：“mama不允許我罵人的?！?/br>
    “看出來了?！?/br>
    杰森往后一靠，看著夏洛特亂糟糟的床：“你嘴上說著自己很愛護自己的床，結果現(xiàn)在把你的床弄得這么亂？”

    “我現(xiàn)在很生氣，平時說的話都不算數(shù)的?！?/br>
    夏洛特抓緊理了理，把床弄得好看些：“現(xiàn)在可以了?！?/br>
    紅頭罩不置可否，攤攤手，一副“你說了算”的表情。

    哼。

    夏洛特抱著膝蓋，坐在床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你是對的，我……不應該來這兒。”

    “……”

    她這么一說，杰森反倒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其實一貫覺得如果夏洛特真的是韋恩的女兒，那么韋恩也不適合當她父親。

    夏洛特……是需要花很多時間來溝通交流的類型。

    也需要很多耐心。

    韋恩完全不是那種能把自己的精力從保護哥譚的偉大目標中分出一些來的人，即便在教育那個最小的崽子的時候，也是在各種案件中一點點影響他的——而且，大部分的教育也不是他親自來的，而是夜翼。

    這可都是迪克·格雷森在跟他吐槽的時候自己說的。

    所以說杰森·托德覺得自己的想法是沒錯的，從最開始就沒錯，直到現(xiàn)在也證明了夏洛特跟韋恩、跟哥譚都沒有那么大的緣分。

    其實也是有一點的，比如她今天那一場救火真的表現(xiàn)得不錯，但是……

    “你想離開這兒了嗎？”紅頭罩問：“離開韋恩家，或者哥譚？”

    “我想離開，但是……”夏洛特的眼睛動了動：“我不知道去哪兒?！?/br>
    她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到瓦坎達的小飛機，也聯(lián)系不到二大爺和托尼——她甚至不能去找干媽。

    而且就算找到了，她也覺得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難以啟齒。

    “……”杰森看著夏洛特的模樣：“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我……”夏洛特說：“讓我……再想想?！?/br>
    “你想好就告訴我，反正我這兩天不會離開哥譚?！?/br>
    夏洛特問：“那你前兩天在哪兒？”

    “你不會想知道的，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杰森看看時間，準備走人了：“我回家洗個澡，睡一會兒——你真的不打算把地上這群東西收拾一下？”

    他看起來難以忍受地上這堆垃圾：“好歹收拾一下吧？”

    “不?！毕穆逄貓詻Q拒絕了他：“如果你實在受不了的話，那你自己收拾吧?！?/br>
    杰森看了她一眼，然后——

    拿起了掃把。

    這人竟然真的把房間打掃干凈了……

    杰森·托德走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快升起來了，而夏洛特看著他從窗戶那邊離開，心想著這家伙每次都不能用正常人的方式出現(xiàn)。

    從正門堂堂正正地走，反正是要他的命的。

    這都什么毛病。

    夏洛特抱著被杰森拍了好幾遍，然后又扔回來的枕頭，閉上了眼睛——她之前一直在生氣，又一直在哭，已經(jīng)耗盡了她的精力。

    而剛剛杰森跑過來看看她，讓她覺得……

    沒有那么糟糕了。

    雖然還是很糟糕的。

    她嘆了口氣，慢慢地睡著了。

    在醫(yī)院休息的質量并不怎么好。

    夏洛特被護士叫起來的時候感覺自己根本沒睡，而眼睛根本沒有消腫，還是護士小姐用冰塊鎮(zhèn)了一會兒才勉強恢復的。

    她很乖地把早餐吃完，而醫(yī)生檢查過后，確定她情況比較穩(wěn)定。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蘇小姐，你今天就能出院回家休養(yǎng)了。”

    醫(yī)生是這么說的，但夏洛特眼皮一跳，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醫(yī)生，我……昨天晚上，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

    醫(yī)生：“？？？”

    “我聽見有人在叫我?！毙」媚锏难劬λ敉舻模雌饋硗耆幌袷窃谡f謊：“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有一陣子身體一下子……不聽指揮了。等我再次清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去買了好多礦泉水——？”

    醫(yī)生：“？？？”

    “我是不是……要瘋了?！?/br>
    夏洛特可憐唧唧地問：“應該不會吧？”

    醫(yī)生深呼吸，片刻之后說：“我想應該是不會的，只是您需要好好休息，并且我建議您再留院觀察兩天？”

    夏洛特看起來很為難，而醫(yī)生看到這個反應，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決定。

    “我現(xiàn)在會去聯(lián)系韋恩先生，請您安心在醫(yī)院住著，我們會盡全力治……幫助您恢復健康的?！?/br>
    一群人就這么烏央烏央地來，又烏央烏央地走了。

    夏洛特一個人在床上坐著，等到周圍都空無一人了之后，突然笑了笑。

    “筆記本飛來。”

    她攤開手，清清楚楚地這么說：“如果順路的話，電腦和手機也飛來！”

    然而過了很久，開了的窗戶也只有風灌了進來——杰森走的時候順便把窗戶修好了，夏洛特也不知道他哪兒學得這些新東方技能。早上護士把她叫醒之后，夏洛特就一直讓窗戶開著了。

    而她想了半天，如果想離開哥譚，那么最先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