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很軟。

    哈爾把夏洛特壓在墻上親的時候，總覺得有點不真實。

    之前她揮舞著魔杖，如同揮舞指揮棒的姿勢他還歷歷在目。擁有強大魔力的年輕姑娘此刻卻像是溫順的大狗一樣，抱著他脖頸的樣子都好像在親昵地蹭人。

    沒有人會相信，她能像死神一樣指揮死亡。

    進了家門之后兩個人似乎都忘記了還有算數(shù)占卜的草稿，帶著一種失而復得的熱切，綠燈俠想先將自己的熱情釋放一部分再說。

    夏洛特的皮膚異常細膩，似乎是因為不怎么見光，所以帶著病態(tài)的慘白。她的眼睛卻很亮，看著人的時候幾乎能讓人溺亡。

    他看著自己在她眼睛里的倒影，像是占據(jù)了他的靈魂。

    “你知道今天晚上你走不了了，對吧?！?/br>
    他的聲音低到不行，含住了她的耳垂：“需要向爸爸報備一聲嗎？”

    夏洛特僵了一下，搖搖頭。

    她并沒有想象中熟練。

    折騰了半夜之后，哈爾才是那個主導了全場的人。

    夏洛特軟軟地窩在被子里，被男人從身后抱住，親她鬢邊的頭發(fā)：“我累到你了？”

    她閉著眼睛點點頭，聽到哈爾在笑。

    “那你想休息多久？”

    “……你真討厭?！毕穆逄刈е眍^，看起來已經(jīng)困得不行了：“還有我的草稿……”

    合著還真是來拿草稿的。

    哈爾愣住，片刻之后笑了起來。

    夏洛特·韋恩。

    哈爾覺得這個名字很神奇。

    在知道了她是誰的女兒之后，原本對她比較單純的印象就會因為姓氏而豐滿得有些扭曲起來。他試著從夏洛特身上尋找韋恩的影子，但是基本上找不到。

    在日常生活中。

    那個晚上爬起來之后，哈爾·喬丹首先確定了跟她之間的交往關系，之后才慢慢地開始了解她。

    這么做的確有防止蝙蝠俠弄死他的意思在，但是越到后面，哈爾就越慶幸起當時他的那個決定。

    年輕姑娘平時很平和，溫柔又沉默，喜歡一個人靠在窗邊看看書之類的——無論是在英國她自己的住處還是在他那兒，能懶洋洋地曬到太陽，夏洛特看起來就很滿足了。

    雖然有點懶，也不愛出門，但是哈爾回到家之后看到她從飄窗上下來，撲到他懷里，心都是化了的。

    偶爾他也懷疑所謂宇宙中最堅定的意志到底能有多堅定，反正……

    每次一接到夏洛特的電話，他無論之后有什么任務，第一反應都是能推后就推后。

    “真的，你跟蝙蝠俠沒有一點想象的地方?！?/br>
    哈爾有一次在做飯的時候這么說，而旁邊洗水果的姑娘的手頓了一下。

    “我是我們家管家?guī)Т蟮??！毕穆逄卣f：“所以我更像阿福多一點?！?/br>
    “怪不得你的口音……？”

    她話里話外難得帶了點親近：“也不是。主要我學說話的那幾年一直在英國，后來回來之后也是阿福帶我，所以一直沒改就是了?！?/br>
    她頓了頓。

    “有時候回家，感覺只有我一個英國人，也有點奇怪?！?/br>
    倫敦腔里帶了一點自嘲的戲謔，而她表情不咸不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高興了。

    “我倒覺得很特別。”

    哈爾這么說：“你不知道我多愛你的口音?！?/br>
    她只是笑笑。

    “可是……就不像一家人了呀?！?/br>
    這話聽得哈爾不知道怎么接，然后他從她背后抱住了她。

    “那就不一家人唄，”他說：“要不然跟我做一家人吧?！?/br>
    那句話之后，夏洛特有點意外，過了一會兒低著頭笑。哈爾湊過去親她，結(jié)果弄得兩個人一身的水。

    有時候哈爾會想，這么乖的女孩子為什么會跟家里鬧成這副樣子。

    但是夏洛特不愿意說，哈爾也就不方便問。

    唯一知道的是，夏洛特那天來找他拿草稿之前，被蝙蝠俠罵了一頓。

    干得好蝙蝠俠。

    他暗搓搓地這么想。

    夏洛特真的很少回家。

    以至于她21歲生日都是哈爾陪她一起過的。

    20歲的最后一天，哈爾囤積了不少酒精飲品，等著12點一過就灌給他的小女朋友。夏洛特一開始還覺得有些嗆，堪堪喝了半杯啤酒，臉上的顏色就變得異常嬌艷。

    她沒什么血色的臉這時候變得粉紅，哈爾要去看她，被她捂住了臉。

    “別看我?！彼f：“我覺得我怪怪的，哈爾?！?/br>
    其實哈爾也覺得自己很奇怪。

    他真的特別想欺負她。

    生日那晚上兩個人玩得還蠻過頭的。

    哈爾喝了不少，爬起來的時候有點頭疼。夏洛特那時候已經(jīng)起來了，穿得整整齊齊，在窗邊接電話。

    表情不是很好。

    一般這個時候她都是在打工作電話，而也只有這個時候，偶爾會露出蝙蝠俠帶給她的那一面。

    她垂下眼，沒什么表情，無聲時帶給不止電話那邊一種威壓。

    哈爾走過去，抱住這個傲羅，跟她道了句早安。

    夏洛特靠在他懷里，繼續(xù)聽電話。

    “行，我一會兒去傲羅部開會?！?/br>
    她聽完之后這么會：“波特，你讓沙克爾準備好旁聽，這次他必須在場?！?/br>
    “可是部長……”

    “這跟他是不是部長沒關系，他必須來?！毕穆逄卣f：“當時讓這個人提前假釋，沙克爾是力排眾議簽字批準的那個，這次犯人逃走，他是第一責任人?！?/br>
    年輕姑娘的語氣嚴厲了起來。

    “傲羅部得讓別人知道，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它都不會成為別人弄權(quán)的工具?！?/br>
    一直撫摸她頭頂?shù)氖诸D了頓，哈爾低頭親了親她的頭發(fā)。

    看。

    蝙蝠俠的女兒。

    第章

    “……”

    杰森的眼睛眨了眨，看著她。

    他過了一陣子都沒有接過去, 而夏洛特抬眼一看, 發(fā)現(xiàn)他手里有東西, 暫時就先收了回來。年輕男人把盤子往桌子上一放，發(fā)出了不輕不重的聲音，落在夏洛特耳朵里之后, 就覺得大腦皮層都有些發(fā)麻。

    “怎么這么快就要還我?！?/br>
    杰森擦擦手之后才把手一伸，而小姑娘雙手把那個包著布的長匕首交還給他。他也沒有打開看，直接扔到床上，然后問夏洛特要要不要喝點什么。

    “不過我現(xiàn)在只有水?！?/br>
    他說。

    于是他就給夏洛特倒了一杯水，給她。

    “我能感覺出來，你應該沒有使用過它。”他自己找了個凳子坐：“看得出來起碼你在那兒讀書一年, 沒有什么不安全的?！?/br>
    其實如果一定要說不安全的話，夏洛特也能舉例子，但是……

    她看了看杰森, 發(fā)現(xiàn)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