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花的根莖都扎得很深的，下雨也不會真的傷到他們——臺風除外?！?/br>
    “嗯，我之前看到過一個栗子，說是……被暴雨沖垮了那一片花園的原因?！?/br>
    夏洛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說：“連根帶花都沖走了?！?/br>
    “……”

    達米安皺眉：“按理來說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有園丁在的時候。不過如果附近有什么動物把花土刨松了的話，那也不是不可能?！?/br>
    “動物？”

    夏洛特想了想：“是不是……”

    “野貓什么的。”達米安說：“野狗體型太大，一般直接壓垮了?！?/br>
    “……這樣啊。”

    夏洛特有點愣神，搖了搖頭：“那我回去多注意一下?！?/br>
    她笑了笑。

    “我最討厭野貓了?！?/br>
    達米安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的。

    “那個……”他想了半天，換了話題：“你去那什么魁地奇的話，要去幾天？”

    “兩三天吧?！?/br>
    夏洛特笑瞇瞇地：“我會給你帶禮物的?！?/br>
    達米安咳了一聲。

    “我不需要這個，”他說：“當然你一定要買的話，我也不拒絕就是了?！?/br>
    韋恩下樓的時候，夏洛特正在帶達米安騎掃帚玩——火·弩·箭的速度和平衡性非常好，夏洛特帶著達米安從大堂飛過，敏捷地躲過了吊燈，還擦著吊頂飛到了客廳里，并且在飛速前進的時候轉(zhuǎn)了個圈。

    穩(wěn)重的父親眼皮狂跳，沒等他制止，夏洛特自己停了下來，并且安穩(wěn)地降落，還對達米安吐了吐舌頭。

    小少年一副“這跟我無關(guān)啊都是她帶我玩”的樣子，被夏洛特眼神鄙視。韋恩心里嘆了口氣，先把夏洛特叫到了書房。

    小姑娘自己縣很規(guī)矩地站好，無論如何把認錯態(tài)度擺得很端正。

    這其實就是韋恩比較難對她發(fā)火的一點。

    起碼她裝得很乖。

    “夏莉，坐吧?！?/br>
    韋恩坐在沙發(fā)上，而夏洛特湊到了他身邊，靠著他，看著貼心又懂事。

    “爸爸，”她倒是先發(fā)問了：“你覺得我做得不對，所以才讓迪克過來問我的嗎？”

    “？”

    這個出發(fā)點非常刁鉆了，韋恩不得不先定性一下：“我不是這么想的，事實上我覺得你阻止了杰森的行動，是非常理智謹慎的事情——我想我們誰都不會希望因為不那么恰當?shù)睦碛?，造成人員傷亡?！?/br>
    尤其是爭風吃醋這種事，韋恩說出去都覺得丟人。

    但是……

    “夏莉，你當時的舉動的確是很果斷的，但是追究一下前因后果的話……”

    韋恩不得不這么說：“……我覺得你也是有點問題的?！?/br>
    誠然夏洛特沒什么異性經(jīng)驗，最初跟杰森膩在一起韋恩并不贊同，甚至覺得彼得·帕克是更優(yōu)選——并且在知道了他是蜘蛛俠，并且迅速將夏洛克送到醫(yī)院后對他更高看拿了一眼，但是事到如今，已經(jīng)不是韋恩覺得誰更好的問題了。

    杰森隊夏洛特有執(zhí)念，他自己可能看不出來，但是這個圣誕節(jié)還算時差陪他過節(jié)的小姑娘對他來說，重要性已經(jīng)隱隱要超越其他任何人了。就是因為這種重要，才讓一貫對女性和小朋友非常禮貌的杰森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戾情緒，對蜘蛛俠下殺手。

    那個大男生絕對是有錯的，錯在行動過分激烈。

    不過源頭還是夏洛特在直播的時候沒有拒絕彼得的吻。

    “夏莉，我要很認真地問你，你喜歡杰森嗎?！?/br>
    “……”夏洛特像是預(yù)料到這個問題了，點點頭。

    韋恩覺得自己懸起來的心放下去了一點：“那么……彼得呢？”

    夏洛特笑了一下。

    “嗯?！?/br>
    “……”

    這個回答完全超乎了韋恩的預(yù)料，尤其是夏洛特的每次回答都很干脆，一點都沒有遲疑的意思。

    韋恩似乎知道為什么迪克撂挑子不干了。

    “夏莉，我要跟你說的是……”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爸爸?！毕穆逄赝兄掳?，看起來有點茫然：“但是我應(yīng)該也告訴過你……”

    她看著韋恩，蜜色的眼睛帶著捉摸不定的光。

    “我不知道什么叫喜歡，我只能說……誰對我什么態(tài)度，那么我就對誰什么態(tài)度?！?/br>
    她說。

    “我知道他們喜歡我，我也挺喜歡他們的。”

    “……”

    韋恩覺得自己的太陽xue跳得更厲害了，以及他有些偏頭疼。

    “那……你希望誰做你的男朋友呢？”

    “都可以?！毕穆逄叵肓讼耄骸安贿^他們兩個短板也都蠻明顯的?！?/br>
    小姑娘完全沒察覺到韋恩那個快黑成鍋底的臉色。

    “杰森的脾氣是真的……有點控制不住，這個我以前也想過，現(xiàn)在體會到了。彼得呢……”夏洛特想起了自己在天臺上跟赫敏說過的話：“彼得他什么都很好，但是真的很理想主義，有時候讓我覺得……”

    她眼睛看向了韋恩：“他跟你，還有托尼，都有點像?！?/br>
    差點被紅頭罩宰了，竟然還有空擔心別人的事情。

    “理想主義者有時候挺可怕的，我能預(yù)感到自己會跟他吵得不可開交的那一天?！毕穆逄乜雌饋硪埠芸鄲溃骸八晕乙膊桓掖饝?yīng)彼得什么啊……”

    她實在很認真地跟韋恩說這件事情的，而韋恩感覺自己腦血管的跳動幅度越來越大。

    “夏莉。”他問：“你真的喜歡他們兩個嗎？”

    在韋恩看來，會在這種嚴肅的場合下說出這種話，夏洛特對待他們?nèi)魏我粋€人的態(tài)度都不那么嚴肅。

    真的喜歡什么人，是不能將他們拿出來同另一個人比較的。

    甚至夏洛特的態(tài)度連比較都算不上，更像是……一種挑選。

    韋恩不能茍同夏洛特剛剛表達出來的自己的態(tài)度。

    “……”

    夏洛特感受到了這一點，反問：“那爸爸，喜歡是什么呢。”

    這句話問住了韋恩。

    “mama……曾經(jīng)很喜歡你，或者說很愛你?！毕穆逄夭粠裁磾骋獾貑枺骸暗菑乃砩希野l(fā)現(xiàn)，喜歡和愛，是一種別離的痛苦，是一種獨立支撐生活的艱難，是一種面對危險必須堅強應(yīng)對的無可奈何?！?/br>
    她站了起來，走向了落地窗。

    “我的國王陛下深愛王妃，但他的愛中還有堅不可摧的使命和責任；托尼喜歡小辣椒，可是他的喜歡曾經(jīng)讓她與死神擦肩而過。”

    月光灑在她臉上，夏洛特看起來很困惑。

    傲羅喜歡塞德里克，以至于連異世界的自己都被囑托了一個保護他的重任；夏洛克深愛哥譚，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挽回一座城市的沉淪。

    “喜歡也好，愛也好，總是帶來這么深重的痛苦。”

    她看著玻璃倒影里的自己。

    “他們已經(jīng)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