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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男生們互相切磋球技。 男生是一種十分奇怪的生物,只要共同喜歡一種運動,陌生的兩個人可以在幾分鐘內(nèi)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兄弟,而你若要是擅長運動,那想要交朋友簡直再容易不過—— 他們不僅可以和你一起玩,甚至心甘情愿叫你老大。 顯而易見,楊臨山就是這一類人。 姜迢迢看見他投完一球后小跑了兩步,走到旁邊用于休息的一排塑料藍凳子前。 然后一個長發(fā)女生站了起來,遞給他一瓶礦泉水。 姜迢迢突然就明白了姜揚州短信里的意思。 既然李明月也過來了,那有人給楊臨山送水應(yīng)該就不足為奇了吧。 “迢迢,你來啦?”李明月看見她后,沖她笑了笑打了個招呼,又一臉關(guān)切的看向楊臨山,“臨山,累不累,要不要休息?” 楊臨山看了眼姜迢迢,大概是在太陽底下走了一趟還沒有撐傘的原因,她的臉紅彤彤的,有點可愛。 原本就因運動而有些心跳不穩(wěn),此時更覺心跳加速,他笑得十分張揚舒暢:“我不累,你們先坐著?!?/br> 姜揚州打得投入,好像還沒有注意到姜迢迢已經(jīng)過來了。 姜迢迢便果真坐著和李明月聊天。 “你們今天怎么過來了?”姜迢迢只是隨手一問,其實心里大概也能猜到原因。 還在青山中學(xué)的時候,姜揚州和楊臨山兩個人就時常一起約著打籃球,后來還是他們兩個,又教會了姜隱打籃球,當(dāng)然,姜隱會去網(wǎng)吧,也是他們倆教的…… 李明月眼神始終追隨著場內(nèi)楊臨山的身影,聲音聽起來便有些心不在焉:“姜揚州約臨山打籃球,他便帶我來了?!?/br> 姜迢迢以前其實和李明月關(guān)系很不錯,但不知怎么的,自從上了高中,她總覺得明月和她之間似乎多了一層隔膜,讓兩人的相處都變得尷尬起來。 就像現(xiàn)在,兩人肩并肩坐著,她卻不知道要和她說什么。 過了一會兒,李明月似乎是覺得渴了,她彎下腰拿起地上的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舉起手喝了一小口。 一直默默關(guān)注著李明月的姜迢迢在看見她的手腕后,突然愣住了。 “明月,你手上的是?” “哦,你說這個嗎?”李明月放下手,她擰緊礦泉水的蓋子,低頭看了眼手腕上那塊白色陶瓷表帶的手表,她還特意轉(zhuǎn)了轉(zhuǎn)表盤,笑道:“這是臨山送我的啊?!?/br> 姜迢迢皺著眉,她輕聲問道:“能不能給我看看?” “當(dāng)然可以啊。”李明月十分大方的將自己的手腕伸到了姜迢迢眼前,在姜迢迢小心翼翼觀察手表時,她的嘴角輕輕勾起一絲弧度。 在看見姜迢迢臉上露出困惑后,李明月故意問道:“迢迢,你在看什么啊,不過是一塊手表罷了。” “明月……”姜迢迢握著李明月的手腕,她靜靜看著李明月,深吸兩口氣,才緩緩說道:“你知道嗎,我也有一塊這樣的手表,一模一樣的?!?/br> 李明月心中升起一絲扭曲的快感,然而此時她的臉上卻裝作十分驚訝,她甚至驚呼了一聲:“什么?你不知道嗎?臨山?jīng)]告訴你?” “……” “他應(yīng)該告訴我什么?”姜迢迢眼皮直跳,心底有些不安。 李明月看著在籃球場上游刃有余身手矯健的楊臨山——他剛剛又投進了一個三分球,男生們都在吹口哨。 “高一開學(xué)的時候,臨山送了一塊手表給你對不對?”李明月笑著望向姜迢迢,她雖然在提問,卻仿佛對楊臨山和姜迢迢之間的事情了如指掌。 姜迢迢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你大約不知道,手表是我陪他一起買的。” 這一刻,李明月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無需掩飾,那就是一個勝利的,無比驕傲的笑容。 姜迢迢突然就明白了—— 她和明月之間的隔膜不是別的,正是楊臨山。 *** 楊臨山和姜揚州休息的時候,姜迢迢已經(jīng)離開了。 但還沒有走遠,姜揚州看見姜迢迢腳步匆忙的背影,十分不滿的喊道:“姜迢迢!水呢!你怎么就走了!” 李明月嘴角帶著笑,看起來心情格外的好,一向不怎么搭理姜揚州的她竟然主動拿起一瓶水,遞給姜揚州:“迢迢有事先走了?!?/br> 楊臨山雙手叉腰喘著氣平復(fù)氣息,汗水順著他的額角一路流到他的脖頸上,李明月眼睛亮了亮,她從那種一小包的心相印里抽出一張紙巾,伸出手…… “謝謝啊?!睏钆R山順手接過了紙巾,往旁邊站了兩步。 原本打算親自為楊臨山擦汗的李明月愣了愣,卻也沒說什么。 “有什么事她不打聲招呼就先走了?”楊臨山問。 “哦,她啊……”李明月瞇起眼看著姜迢迢的背影,在看見路邊一個男生突然躥到姜迢迢身邊時,她抿著嘴笑了兩聲,“還能有什么啊,姚辛源找她?!?/br> 姜揚州也看見了那個無比熟悉的身影,被他喝空的礦泉水瓶被他捏在手上,生生捏成了一片薄薄的塑料。 楊臨山板著臉,一言不發(fā)。 李明月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燦爛了。 *** 另一邊,姜迢迢剛出籃球場就被姚辛源堵了個正著。 “迢迢,好巧啊,你要去哪里?”姚辛源剛才路過籃球場時在旁邊的小賣部買瓶水,一出來就看見了姜迢迢,他心中一喜,小跑幾步來到姜迢迢的身邊。 姜迢迢側(cè)頭看了眼姚辛源,他的一雙桃花眼里盛滿了笑意,琥珀色的眼瞳中,是她的倒影。 “我去吃飯。” 姚辛源抬手看了眼手表,才下午五點而已,時間很早,他想了想,建議道:“要不我們一起去河邊街吃吧?我記得那里前段時間開了家湘菜館,口碑很不錯?!?/br> 姜迢迢只覺得怎么一天之間……她身邊的所有人都佩戴一模一樣的手表了。 她之前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 姚辛源見姜迢迢有些走神,又叫了她一句:“迢迢?你覺得怎么樣?” 姜迢迢心里想著事,下意識就接道:“你的手表挺漂亮的?!?/br> 主白色的陶瓷表帶,旁邊有一條細細的金邊,玫瑰金的表盤,底色是白色,指針和時間刻度卻也是玫瑰金的。其實設(shè)計十分簡潔大方,看起來卻十分精致。 真的是很漂亮的一款手表,應(yīng)該也不會太便宜,姜迢迢估計至少一兩百,這樣的金額對于他們這樣從農(nóng)村升上來的一窮二白的高中生來說,自然是筆大數(shù)目。 所以當(dāng)初她收到楊臨山所謂的升學(xué)禮物時,一度想要拉他回手表店退貨來著。 姚辛源見被姜迢迢發(fā)現(xiàn),索性不再遮掩,他今天恰巧穿了一件清爽的白襯衫,他扯了扯衣袖,露出自己的手表,“這個嗎?” “我之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