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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為什你查不到關于我的任何線索么?” 她轉(zhuǎn)眸看他。 便見他抬起那只完好的手,用手指彈了彈自己的太陽xue。 “想要拿下這顆項上人頭的人,每天都在盤算著用什么方式、在什么地點可以成功擊斃我,以此來換取高額傭金?!?/br> 所以,他才會抹掉全部的行蹤。 時燃頓時恍然大悟。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像你這樣厲害的人,怎么可能死在那場沙塵暴中,而能讓自己人間蒸發(fā)卻不留痕跡的人,更是寥寥無幾?!?/br> 只可惜她當時根本無暇去思考這些邏輯,所以才沒能找到他的線索。 言淮無聲笑笑,以沉默的態(tài)度肯定了她的話。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實他只說了一半原因。 一直伺機想要做掉他的人,的確存在。而如果被那些人知道,堂堂言小老板那時拋下上億美金的巨額生意,放棄唾手可得的中東市場,大老遠跑去羅布泊,就是為了英雄救美。 那么,時燃就會成為被槍口瞄準的對象。 這是他這輩子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第八顆藥 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算著時間,林沉瀾那邊的事情應該也快辦妥了。會客廳進來一名黑衣男子,果不其然,是林沉瀾的親信小易。 小易向兩人頷首,將目光投向時燃。 “時小姐,四少爺臨時決定今夜返程,特地讓我給您捎句話,請您立刻回酒店收拾行李,他在大廳等著您?!?/br> “這么倉促?” “少爺說,那幅畫價值貴重,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還是早些運回國為好?!?/br> 時燃唔了一聲。 她想了想道,“回去告訴林沉瀾,我暫時留在這里,不隨他回國了?!?/br> 這個決定,讓在場所有人都有些意想不到。 “可是……” 小易有些為難的看著她。 雖然是時燃先偷上了林家的車,但時老愿意把時燃交到林沉瀾手上,讓她跟著林沉瀾四處游玩,這其中是存了個什么心思,不難看出來。 “怎么?有言家在,你還擔心我能有什么危險不成?” 小易立刻垂頭,不敢多嘴。 “回頭讓林沉瀾給時家捎個信兒,就說我碰巧與言家小老板一見如故,言小老板盛情難卻,于是我決定暫留一段時日再做打算?!?/br> 時燃面色不變的說著謊話。 言淮的眼神瞬間變得饒有興致。 時燃察覺到他唇角若有若無的笑意,心里有些拿捏不準他會不會站出來拆臺。 好在他并沒有舉動,于是繼續(xù)鎮(zhèn)定自若的囑咐。 “幫我把行李打包一下,送到這里來,多謝。” 林家的車隊很快便離開了莊園。 時燃在窗邊,一直目送著車隊離開視線范圍。 “不想繼續(xù)被你爺爺綁在林沉瀾身邊了?”言淮忽然冷不丁開口。 “你怎么知道?” 時燃正舒緩著有些僵硬的手臂,聞言看向他,眼神有些奇異。 對方則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看了片刻,“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并不太擅長偽裝對一個人的感覺嗎?” 時燃楞了一下。 “我……有嗎?” “當然?!?/br> 剛才他看得很清楚,她對小易是很明顯的不想應付,對林沉瀾是很明顯的刻意疏遠。兩人明明可以同坐一張沙發(fā),可她偏偏選擇一個人縮在貴妃椅上,和林沉瀾之間隔了足有幾丈遠。 論起這一點,他和她倒是很像。 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連眼神都不曾降落。 “既然說了要留下來,就做足樣子,在這里多住一段時間?!?/br> 言淮起身走到窗邊,和她站在一起。 時燃沒立刻說話,他卻像是看出她眼中擔憂似的,又道,“不必覺得不自在,過幾天我會出差一周,你大可以放輕松。” …… 人家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似乎沒有拒絕的余地。 “好。” 窗外忽然有雨點落下,伴隨著飛機的轟鳴聲,人工降雨讓夜的涼意更甚。在淅瀝的雨聲中,他忽然側(cè)眸望過來。 “那塊手表,是你母親留給你的遺物?” 他指的是剛才變故中“英勇捐軀”的那塊手表。 時燃靜了一下。 其實這件事她從頭到尾都沒打算告訴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低低嗯了一聲,善解人意地說,“你不用想著還我,物盡其用,它能救下兩條人命,比做個擺設更有價值?!?/br> 言淮看了眼她交織在一起的手指。 “剛才的事情,很抱歉?!?/br> “沒關系。” “我從未想過會把你卷入危險中,卻還是差點害你受傷?!?/br> 他再次解釋。 時燃看向他,笑容逐漸退去。 “我也從未覺得,你會故意把我暴露在危險中。所以,不必道歉?!?/br> “但你明顯并不開心?!?/br> 他說中要害,令她啞口無言。 夜風從打開的飄窗吹進來,月色在黯淡星光的襯托下,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時燃收回視線,靠著窗臺輕聲道,“好吧。其實我以為經(jīng)過羅布泊那夜,你會明白我是什么性格。” 他正好望過來,兩人視線相碰。 “你都可以在自身難保的時候仍然想著我,我就不能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選擇和你并肩面對?” 她看著他,一字一句。 “所以,這種道歉,我不需要?!?/br> 言淮眉宇間泛起淡淡的驚訝之色。 小時候那個扎針輸液都會哭鼻子的小女孩,長大后居然看不出一絲嬌氣。 時間真的會改變很多事情。 他很快轉(zhuǎn)了個身,面向她,手肘撐在窗臺上,勾起唇角,“看來這次是我狹隘了。” 語氣比剛才輕松了許多。 時燃眉頭輕輕舒展,自有一股驕傲的神色。 “我承認你的確全能,談生意或者以武力相拼,在大部分事情上我肯定不如你。但論起野外生存的經(jīng)驗,或許你還沒有我多。” 她強調(diào)著說。 “誰都有長處和短處,我并不是,也不想做那種風一吹就倒的溫室產(chǎn)物?!?/br> 她在冰島火山口取景拍攝的時候,他估計還在像現(xiàn)在這樣,風不侵雨不淋地坐在房間里,悠閑地品茶聊天。 “其實,我并沒質(zhì)疑過你的能力?!毖曰丛诔烈髌毯蠛鋈婚_口?!跋喾?,你是個很特別的女孩。” 他半真半假的說。 時燃驚訝地瞧了他一眼,不太敢信從他那張口中說出的話。 特別? 他見過的女孩子應該比她吃過的飯還多吧? 言淮捕捉到她懷疑的眼神,輕輕一笑,“怎么了?”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腦海中靈光一閃,“如果你真的覺得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