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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去,也瞧見了那張眼熟的面孔。他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只是很快收回視線,重新叫了一杯酒。 “他沒有見過我們,應(yīng)該不會認出來的?!?/br> 雖然是這么說的,但他們沒有繼續(xù)在甲板上停留,而是象征性地坐了幾分鐘后,立刻回了房間。 事出突然,誰都沒有想到,被全國上下遍地通緝的薩默特,居然會和他們同乘一艘游輪。這應(yīng)該只是意料之外的巧合,但卻是極其危險的巧合。 如果言淮被薩默特認出來,他們的處境會變得極其兇險。 言淮一回到房間,就立刻拿出手機,走到陽臺上打電話。 臥室和陽臺之間隔著一扇透明的落地窗,從她的角度看過去,他身上那件白色的襯衣,幾乎要與大海的顏色融為一體,黑發(fā)微微被海風(fēng)吹動,露出起伏有致的額角和輪廓。 從甲板到房間這一路上,他都很沉默。但看得出來,他其實還是有幾分焦慮。 時燃估摸這通電話應(yīng)該不會太短,于是走到套間的小書房里,打開書房配備的電腦,用網(wǎng)頁搜索著新聞。 很快,她就找到了自己想要了解的內(nèi)容。 “當?shù)貢r間21日晚間,沙特首都利雅得爆發(fā)了一場激烈沖突,特拉姆城堡周邊槍聲大作,隨后沙特封鎖了利雅得的空域,禁止任何飛機飛行,并派出了大批部隊進行安全警衛(wèi)。外界在第一時間認為,沙特爆發(fā)了反對現(xiàn)任王儲的暴力行動。然而據(jù)沙特軍方消息,前王儲已經(jīng)從利雅得倉皇出逃,目前下落不明。 重新回到臥室時,言淮剛好也拉開陽臺門,拿著手機走進來。兩人目光相觸,她心中一凜。 “事情很嚴重?” 他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從旁邊柜子里取出白色拖鞋,走過來蹲下。 時燃低頭,看到他握住自己的小腿,脫下她腳上那雙高跟鞋,換上柔軟的平底拖鞋。 做完這些,他才坐到她旁邊,擁著她躺在床上,似乎只有以這樣的親密姿態(tài),才能讓他內(nèi)心平靜一般。 “如果只有薩默特和他幾個手下,我們絲毫不需要擔心。但現(xiàn)在情況是,他們持有三十支M82A1,每人配有三百發(fā)NATO彈藥,可以瞬間擊穿水泥和墻壁,擊壞車子的引擎。” 他靜靜說出從電話里了解到的信息,聲音意外的嚴肅。 ☆、第三十二顆藥 時燃心里咯噔了一下。 “這艘游輪上大都是手無寸鐵的游客,一旦交火,很容易造成無辜傷亡。” “不止如此?!彼旖莿恿藙?,似在冷笑?!案鼑乐氐氖?,據(jù)邁哈特說,他這位膽大包天的哥哥,居然從伊朗港口附近的一座軍事基地弄來了BLU-82?!?/br> 他沒有解釋,時燃卻聽得出,一定是個殺傷性巨大的武器。 言淮繼續(xù)說下去。 “家伙曾經(jīng)被用來炸毀潛艇基地,阿富汗戰(zhàn)爭時期出現(xiàn)地更頻繁,是許多重大人員傷亡事件的罪魁禍首。一旦薩默特引爆它,這艘船就會立刻沉沒在印度洋流域,連尸骸殘渣都找不到。” “而他卻可以提前坐上救生艇,偷偷離開這艘船,成功擺脫追擊,順便事后再把爆炸的責(zé)任栽贓給對方?” 時燃腦海中浮起一個大膽的猜測。 “聰明?!毖曰磁牧伺乃男∧X袋,表示贊同,“現(xiàn)在這艘游輪已經(jīng)成了困局,沒有人下得去,也沒有人能再進來。我已經(jīng)和邁哈特交涉了,希望他們暫時別把薩默特逼上絕路,這樣他應(yīng)該就不會選擇引燃□□這招死棋了?!?/br> 可危機仍然沒有解除。 他們手里沒有武器,萬一兩方發(fā)生沖突,連防衛(wèi)的機會都沒有。 時燃蹙起眉頭問:“我們有機會偷偷離開嗎?” “三天后,這艘船將會進入安達曼海,游輪會在克拉地峽的港口停留半天,補充物資,到時候我們可以下船。”言淮顯然提前想到了這個想法,并且做好了規(guī)劃,“彌生明天就會帶人趕到泰國,屆時會在港口接應(yīng)我們。只要安全度過這三天,就一定會平安無事?!?/br> “希望如此吧。” 雖然他說的篤定,時燃還是有些隱憂。 本以為躲過了狂風(fēng),沒想到后面還有一場暴雨。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誰又能料定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兩人都沉默下來,各自想事。過了一會,言淮忽然出聲。 “其實,在利雅得的時候,我曾經(jīng)想過讓你離開。”他背對著臥室的吊燈,一雙眼睛光線幽沉,籠罩著她?!傲殖翞懰较吕飸?yīng)該勸過你,不要和我走太近吧?” 時燃心中一跳。 “他是因為不了解你,所以才會這樣說?!彼p聲說,“而且……我也沒有聽他的?!?/br> 她看人看事自有個人章法,從來都不需要任何人勸說。 言淮見她著急辯駁的樣子,微微笑起來,將她摟的更緊。 “你能這樣想,我很開心。”他欣慰地嘆息,話鋒一轉(zhuǎn),又說,“但那個時候,我一度也和林沉瀾一樣,認為你不適合與我一起?!?/br> 時燃愣愣地從他懷中抬起頭。 海上的風(fēng)雨,說來就來,從不提前打招呼。 天空沒一會就變得陰沉無比,珠簾般的雨絲落在陽臺的地板上,濺起幾丈高的水花。 鋪天蓋地的落雨聲中,他們擁在一起,輕聲耳語。 “其實我這個人,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事情。十二歲那年,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去了法國參軍,父親氣的險些心臟病復(fù)發(fā)。外籍軍團素來歧視黃種人,亞裔學(xué)員經(jīng)常會在教員看不到的角落,被白種人圍起來毆打,偏偏我當時心高氣傲,硬是靠跟人打架闖出了名堂?!?/br> 時燃聽的起興,趴在他胸口上,摳著紐扣細聲問:“后來呢?” “后來?后來就是一起外出作戰(zhàn)。委托任務(wù)遍布各地,我們曾在馬來西亞的貧民窟,因為遭到伏擊斷了糧,差點餓死,也曾被空投在哥斯達黎加原始雨林,身上有一把AKM,還要提防敵人不斷縮小的包圍圈?!?/br> 說起往事,他的聲音如浸了陳年佳釀,醉人的低沉。 “所以,你和邁哈特之所以那么交好,是因為戰(zhàn)友的關(guān)系?” 言淮微微一笑,“差不多吧,他曾經(jīng)救過我的命,再加上有共同的利益,所以一直關(guān)系不錯。” 他直白的毫不掩飾,但時燃卻清楚,所謂的共同利益,只是表面上的說辭。 因為,他完全可以扶持王儲,放棄宗室斗爭里處于下風(fēng)的邁哈特。 然而他卻選擇了后者。 這明顯是一條更崎嶇更兇險的路,稍有不慎,便會摔得遍體鱗傷。 這個男人,明明慷慨仗義地令人難以置信,卻永遠都不屑于表現(xiàn)出來。 “這些年風(fēng)風(fēng)雨雨地過,遇到了不少人,不少事,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