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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級別最高,趙小禾沉思半晌,單獨交代它,“你按我說的去做,回去找到溜溜,把我的話轉(zhuǎn)告給它……”頓了頓,趙小禾不確定的問,“你和它能交流吧?” 金雕給了她一個高傲的眼神,讓她自行體會。 “能交流就好。” 到了下午,六只金雕全部出發(fā)前往京城。 其他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趙小禾連楊和都沒說,也沒有完全瞞著他:“和你有點關(guān)聯(lián),有結(jié)果再告訴你。你還不下線嗎?” 楊和在那邊不是完全沒事情做,呆的已經(jīng)夠久,是離開的時候了,約定好下次見面的時間,楊和躺在床上切斷了精神聯(lián)系,趙小禾面前的驅(qū)殼立刻變成了一具沒有生氣的“尸體”。 趙小禾想了想,把驅(qū)殼收進了神農(nóng)倉庫。 只要不是活物都可以存放在倉庫里,倉庫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對其他人趙小禾沒解釋太多,只說小師妹有事暫時離開。 京城。 小辰子的手在發(fā)抖,全身都在發(fā)抖。 十一月天氣,水在室外放一夜便會冷得結(jié)冰,即使是白天日頭正好的時候也沒有溫暖多少,可他的額頭上都是汗水,頭發(fā)一次次的被打濕,濕漉漉的內(nèi)衫貼在身上,黏膩冰冷。 腳步聲繞到身后,微微停頓片刻,又不緊不慢的走到他面前。 黑色的官靴出現(xiàn)在他視線里,頭頂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本官再問你最后一遍,國公府,秦十一娘躲在何處?” 小辰子跪趴在地上,牙齒打顫:“小、小人不知?!?/br> 官員冷冷道:“封!” 周圍的禁軍聽令,把所有房間的門窗全部釘死,這樣一來就算有人躲在里面也出不來。 接著禁軍們堆放木柴,澆上火油。 火把扔到木柴上,火焰蹭的躥起,很快連成片,冬季天干物燥,火焰在北風(fēng)助長之下威勢大增,很快變成熊熊大火。 小辰子被兩名禁軍架著胳膊拖走的時候,身后的農(nóng)莊已完全被火海包圍。 遠方。 數(shù)十只巨狼、兩頭黑熊正往山林深處狂奔著。 每一只大黑熊背上都騎著一名少年,兩名少年中,一個懷里抱著只小熊崽,另一個抱著個失去意識的少女,除了他們,還有三四名少年騎在狼背上。 黑色蟒蛇跟在一旁飛快的游動,速度絲毫不落狼與熊,沒有背人的灰狼們身上帶著包袱,要緊的東西都在里面。 “二福,停一停。”抱著小福的少年拍了拍黑熊,他是小薊,趙小禾農(nóng)莊上六個小太監(jiān)中比較年長的一個。 二福一停,三福大黑以及灰狼們也紛紛停下。 眾人往身后望去,看到直沖天幕的滾滾黑煙,眼睛都紅了。 “小辰子……” “溜溜呢?”有人發(fā)現(xiàn)溜溜不見了,“它沒跟上來!” 隊伍中果然沒有溜溜的影子,他們一起逃出來的時候溜溜還跟著一起的,說不見就不見了。 “跟丟了嗎?” 小薊臉白了:“它一定是回去了!” “它、它回去救小辰子嗎?” 少年們面面相覷。 他們棄莊出逃是受溜溜提醒,但做決定的小辰子。對方人數(shù)眾多,還有弓箭手,二福它們再厲害也不敢和真刀真槍硬拼。 打不過的。 也是小辰子留下拖延時間他們才能順利地從后門逃走。 “小薊哥,我們怎么辦?” 這些平均年齡不過十五六歲的男孩子哪里遇到過這種陣仗,沒了小辰子,又沒了溜溜,最可靠的大家長趙小禾遠在孟陽關(guān),就算收到消息也未必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眾人心中一片惶然,全都驚懼不安的看向小薊,期望他能給出一個辦法。 小薊心中也極為忐忑,他他從前不過是個小小的太監(jiān),只會聽從命令做事,哪會拿主意?可現(xiàn)在所有人都指著他,他不能慌,不能亂。 強忍著恐慌和無措,他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繼續(xù)走,別回頭!等到莊主回來為止,莊主會回來的!” 皇宮,承明殿外。 殿門緊閉,到處都是弓箭手。 臺階上殘留的是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周圍沒有一具尸體,顯然已經(jīng)被清理過了。 兵部尚書垂手站在對面的長廊下,面色晦暗,眼神陰沉冷漠:“里面還沒有動靜嗎?” “沒有?!必撠?zé)看守的禁軍校尉詢問,“大人,是否強攻進去?” “不要妄動,王爺?shù)拿钍腔钭綇U帝,王爺?shù)拿顩]有下達之前繼續(xù)守著,誰若是敢踏出殿門一步,除了廢帝,無論是什么身份,格殺勿論!” “是!” 第165章 這波裝嗶夠六 殿內(nèi)。 除了老國公、南平王太妃, 幾位肱骨大臣,皇室中地位比較關(guān)鍵重要成員也在場。 每個人仿佛都在思考事情, 神情凝重,氣氛沉默而壓抑,泰安帝獨自站在遠處,與在場的臣子們亦無任何交流, 中間隔著低眉垂首的太監(jiān)總管江品元,每個人似乎都各懷心思,殿內(nèi)沉重的氣氛又因此多了一絲說不清的古怪和微妙。 十幾名御前侍衛(wèi)守著殿門,為首的是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江品元, 他手臂負傷,手下們也都掛了彩,原本只靠他們十幾個殘兵根本不可能守住承明殿,但外面的禁軍并沒有強攻進來。 因為王爺沒有下令——明王楊朝, 泰安帝的另外一個弟弟。 他是泰安帝一手教導(dǎo)培養(yǎng),如果沒有意外該是下一任皇位繼承者,所以誰也沒有想到他會發(fā)動宮變,這樣突然, 毫無道理。 兩年之內(nèi),兩名與泰安帝關(guān)系和睦的兄弟發(fā)動叛變, 這不得不讓人多想, 究竟是為了什么? 如果說英王楊和是為了爭奪皇位, 楊朝呢?他完全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皇位遲早是他的, 難道他連這點耐心都沒有嗎? 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張實秋回頭看了眼殿內(nèi),目光落在他誓死追隨的帝王身上。 不對勁。 老國公,王太妃,他們太沉默了,陛下在回避什么?這不像陛下。 每個人都透著一股子反常,每個人心里似乎都壓著事情。 事到如今還有什么事情不能說出來? 最可怕的是兵部尚書、禁軍統(tǒng)領(lǐng)竟然都在一夕之間反水,選擇跟隨明王,不然他們也不會落入這等孤立無援的地步。 各方邊帥仍然效忠陛下,但遠水解不了近火。 “皇兄!”一個聲音打破了殿內(nèi)的沉默,“太陽要落山了,我希望你已經(jīng)想好如何答復(fù)我!” 泰安帝微微側(cè)頭,聽著從外面?zhèn)鱽淼氖煜ぢ曇?,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眼睛望著虛空中的某一點,仿佛在出神。 這不對。 江品元心中的疑慮和擔(dān)憂越發(fā)的濃重,他十年前就伺候在泰安帝身邊,對泰安帝的想法和情緒不敢說揣摩的十分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