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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大門口,再回來時,田大花正在收拾滿桌子的茶碗,姜茂松看著她微笑。 “大花,你好。這幾年你都好嗎?” “還好。”田大花說,“你的傷……好利索了嗎?” “好利索了,不用擔(dān)心。” 一問一答之間,田大花仔細(xì)打量了一下姜茂松的臉色,這男人生的眉目俊朗,面色卻帶著大傷初愈的蒼白,看來他前陣子受的傷肯定不輕。 奶奶在旁邊見兩人說話,會心一笑,絮絮叨叨地跟姜茂松夸獎起來。 “茂松呀,你可不知道,你這一走七年多,我們這個家,可真是多虧了你媳婦,你看這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你媽又早早地……你走的第二年,你媽就撒手去了,茂林那時也才十歲,一家老小全指望在你媳婦身上,她辛苦等了你這么多年,替你把兒子養(yǎng)得這樣好,如今你終于回來了,可要好好補償她?!?/br> “是這個話?!苯亓家苍谂赃呎f,“茂松,你媳婦是個好的,又能干又孝順,是你的福氣,你如今有出息了,可要好好待她?!?/br> “奶奶,爹,看你們,說這些干啥?!碧锎蠡φf。 姜茂松低頭沒言語,半晌抬起頭,眼睛泛紅。 “奶奶,爹,我知道的。都是我不孝,我媽病死我都沒能盡孝……這些年家里受苦了,我想去給我媽上個墳?!?/br> 奶奶一早準(zhǔn)備好的祭品,當(dāng)?shù)氐娘L(fēng)俗,女人一般是不上墳的,姜茂松就跟茂林一起去上墳,茂林拎著裝紙錢、祭品的籃子,姜茂松把小石頭也領(lǐng)著去了。 ☆☆☆☆☆☆☆☆ 姜茂松上墳走了以后,田大花就開始張羅午飯。 “大花,你看咱中午包頓餃子行不?”奶奶喜滋滋地建議,“接風(fēng)餃子送行面,茂松小時候最愛吃我包的韭菜餃子?!?/br> 田大花想了想,也行,中午接風(fēng)餃子,晚上再多炒幾個菜,一家人好好過個中秋節(jié)。 家里的小菜園就在屋后,田大花去割了一把韭菜,奶奶坐在小板凳上擇菜,福妞去煎了幾個雞蛋,田大花和面揉面,大家一起動手,很快就把餃子包上了。 姜茂松上墳回來眼睛通紅,怕是在亡母的墳前哭過了,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吃過了午飯的接風(fēng)餃子,姜茂松就拿了幾包從城里帶來的月餅,去看望本家近房的幾位老長輩。 之后又有村民來串門,也有外村的親戚得到消息專門來走動看望,一下午家里你來他往,就沒斷過人,當(dāng)天是中秋節(jié),等到黃昏時就都回去過節(jié)去了,家里才安靜下來。 一輪圓月爬上天空,灑向大地一片清輝。老爺子特意吩咐把晚飯擺在院子里,一家人圍著桌子坐下,吃了一頓來之不易的團(tuán)圓飯。 紅燒野豬rou,野豬rou燉土豆,尖椒炒豬大腸,煮熟切片的豬肝、豬心蘸著細(xì)鹽吃,紅辣椒爆炒的野雞一大盤,還有燉豆角、炒莧菜、炒花生米、蒜泥茄子,加上白面大饅頭和自家做的花生紅糖月餅,還有姜茂松從城里帶來的酥皮月餅……滿滿當(dāng)當(dāng)擺了一大桌子。 “嘖,這也太豐盛了,多少年沒吃上家里的好飯好菜了?!苯烧f。 “大哥,你猜這野豬rou哪兒來的?”福妞嘴里塞得鼓鼓的,一邊問,一邊就笑嘻嘻看著田大花。 “哪里來的?村里節(jié)前上山打獵了吧?” “我媽打死的?!毙∈^搶著說,拿筷子指著桌上的炒野雞,口氣中滿滿的自豪,“還有這個野雞,也是我媽打的,上次我媽還捉了野兔,反正只要我媽上山,家里差不多就能吃到rou?!?/br> 姜茂松頓時意外了,這家里老弱婦孺,他原本以為,怕也只有茂林能跟著村民上山打獵。 他不由地就看向田大花。掐指算來,兩人成親前只在相親時,在父母和媒人的陪伴下遠(yuǎn)遠(yuǎn)見過一面,婚后統(tǒng)共一起生活了兩個來月,白天干活晚上困覺,他其實真不是太了解自己這個媳婦。 “大花,你打的?”姜茂松問,“你還會這個?你怎么打的?” “我會下套子,野雞野兔有時能捉到。這個野豬,算是白撿的?!?/br> 田大花還是那套說辭,她心里清楚,自己那一身怪力,隨便說出去會嚇到人的,自家人倒還罷了,傳出去未必是什么好事。 她這么想這么說,倆小孩卻不樂意了,福妞和小石頭一邊夾著野豬rou吃得滿嘴流油,一邊爭著給姜茂松講“野豬跳崖”的故事。跟三嬸講的不同,故事在三嬸嘴里就是好運氣,到了倆小孩嘴里,生發(fā)想象一番,就變得十分兇險了。 “……他們說這野豬怕得有三百斤,獠牙這么長——”小石頭兩手比劃了一下,“太嚇人了,我媽差點就被它咬死了。” “對呀對呀,幸虧大嫂跑得快,要是讓我遇上,我早就嚇哭了。”福妞也跟著比劃。 姜茂松聽了,似乎是相信了,跟其他村民一樣,他沒有懷疑的理由,畢竟田大花那么個瘦弱嬌小的年輕女人,誰也不信她獨自一人能打死野豬。 姜茂松問:“可真是夠危險的。大花,這么大的野豬,你怎么弄下山的?” “拖不動?!碧锎蠡ㄕf,“我平常干活多,力氣大,硬拖了一段也拖不動,喊了三嬸她們跟我抬回來的?!?/br> “你一個身單力薄的女人家,往后可不要獨自上山了,碰上野獸太危險了,哪能每次都走運?!苯烧J(rèn)真叮囑道,“尤其最近,輕易不要上山了,西山那邊有隊伍,要開始剿匪了,可能是部隊進(jìn)山動靜大,驚動了野豬,它才跑到這邊山上來了?!?/br> 怪不得這時節(jié)野豬從深山老林子跑出來呢,田大花心說,剿匪了好啊,好好的一片山林,誰還不想過太平日子。 “剿匪了?”奶奶點點頭說,“好事情,西山那邊的土匪早該管管了。” ☆☆☆☆☆☆☆☆ 晚飯后正在收拾桌子,姜根寶來了,一家人忙起身招呼。 姜根保也是一身軍裝,身后跟著他家的兩個孩子。 姜根保跟姜茂松算是同宗的遠(yuǎn)房兄弟,姜根保比姜茂松大了幾歲,孩子也大一些,他一走七年未歸,閨女姜丫頭都已經(jīng)十四了,長得秀秀氣氣的,兒子姜鐵蛋也十二了。 大孩子跟小孩子不太玩得來,姜丫頭來了以后就笑瞇瞇坐在她爸身邊,鐵蛋倒是活潑些,很快就跟福妞和小石頭跑出去玩了,仨小孩跑去院外草垛旁邊捉蟋蟀。 姜根保特意帶了一包洋煙,說是孝敬姜奶奶的。 “戰(zhàn)利品,我自己都沒舍得抽。”姜根保笑著說。 當(dāng)?shù)厥怯袀€別老年婦女抽旱煙的,不過奶奶平常不抽,就說不要,讓他自己留著抽。 姜根保就遞了一支給姜茂松,兩人抽煙說話,聊一些打仗的事情,田大花和奶奶坐在一旁聽他們聊,奶奶偶爾插話問上一兩句。 “茂松,你往后怎么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