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沒有反抗，反而喘著粗氣癲狂地笑起來：“蝙蝠俠——你……不該有……弱點。”

    “布魯斯！”波佩眼看小丑的臉越來越紅，忍不住出聲提醒。

    蝙蝠俠強壯的胳臂松開一點，小丑一拳捶在他的肚子上，兩人開始激烈的近距離搏斗，因為蝙蝠俠不殺人的原則，所以他對上無所顧忌的小丑并不算輕松，兩人在房間里激烈交手。

    砰————阿福破門而入，掃了一眼糾纏的兩人，快步走到波佩身邊，割開她的繩子，扶著腿軟的她站起來。

    “帶她先走——”蝙蝠俠沒有轉(zhuǎn)頭，他依舊在試圖打暈小丑。

    “先走，波佩?！卑⒏Ｗo著她走出公寓，身后傳來頻繁巨大的聲響，她忍不住回頭看，卻只看到一閃而過的黑色披風(fēng)。

    “阿?！逼凉媚锬樕蠈憹M了擔(dān)憂。

    “……少爺會贏的?！卑柛ダ椎麓蜷_車門，向韋恩莊園的方向駛?cè)ァ?/br>
    “……我不在乎他贏不贏?！辈ㄅ蹇吭谲嚧吧希ㄟ^后視鏡看著事發(fā)的公寓離她越來越遠(yuǎn)，眼角跟著滲出一滴眼淚，“我只想他不要受傷?！?/br>
    “阿福，我希望你和布魯斯都好?！?/br>
    “我們會的?！卑⒏Ｉ斐鲆恢皇謵蹜z地拍拍她的肩膀，心里除了對中二少爺?shù)膿?dān)憂外，還有對小情侶戀情進展順利的滿意，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許多小蝙蝠圍繞著他，問他要小甜餅吃。

    真正腹黑的阿福和多愁善感戀愛腦的波佩并不在一個思維頻道中。

    第35章 哥譚癮者（6）

    無人駕駛的蝙蝠車駛?cè)腧鸲粗? 在程序設(shè)計的位置穩(wěn)穩(wěn)停住。

    阿?？粗剪斔沟呐苘囻?cè)肭f園，轉(zhuǎn)過頭看向神情關(guān)切的波佩聳肩, 給小情侶創(chuàng)造機會：“我要先檢查一下蝙蝠車，或許波佩你想先去門口看看不省心的少爺？”

    “我先上去了, 阿福等會兒見?！辈ㄅ迤炔患按刈想娞萃? 她回來洗了澡，此時穿著拖鞋和浴袍急切地門口跑。

    布魯斯將車停在了門廊前的空地上, 距離門口的臺階不過幾米的距離。他正從跑車中下來, 奇怪的是他并沒有脫去蝙蝠盔甲，甚至連臉上的面罩都還套在頭上，還好這輛跑車的玻璃阿福在前幾天已經(jīng)改裝過, 外面的人看不見里面。

    “布魯斯！”波佩打開厚重的楠木大門，快步跑過門口的平臺和臺階, 小跑接近他。

    “布魯斯——你還好嗎？”波佩面露擔(dān)憂，她沒敢撲上去, 而是停在他身前，伸出手握住他垂下的手臂, 眼睛從頭到腳地掃視。

    手上有些濕潤黏膩, 波佩抬手，蝙蝠俠的血正順著她纖細(xì)的指間低落在地面上, 砸下一個又一個深色的小坑。

    “我們進去找阿福。”

    “等等, 波佩。”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黑色面罩后傳來, 布魯斯的下頜繃緊, 抿緊薄唇。他直視面前這個漂亮姑娘, 她眉頭因為他罕見的輕輕皺起，注視他的眼睛里填滿了心疼和擔(dān)心。

    她的感情純粹又熱烈，直白不加掩飾，她不是燃燒的火焰，不是摧毀一切的狂風(fēng)，她只是溫柔的月色，無聲滋潤他晦暗苦澀的人生。

    阿福說得對，波佩非常適合他，她明白他的沉默，她體貼他的偽裝，她的愛不會灼燒他，反而會溫暖他。

    在她面前，布魯斯無需偽裝，連沉默都是愜意地交流。

    他陰沉、偏執(zhí)、多疑、控制欲強烈，脫去天神鑄就的完美皮囊，他是一個實實在在古怪孤獨的怪物。他有利爪，有傷疤，他根本不是軀體看上去那么美好，在他枝繁葉茂的樹干下，是丑陋腐爛又可怖猙獰的根系。

    他將真正的自己隱藏在黑暗中，為著心中的信念付出一切，顧不得靈魂的腐敗。

    但是她來到了他身邊，她帶著和風(fēng)細(xì)雨，帶著柔和的月光，帶著滿腔的愛意來到他身邊。她看清了他的靈魂，她并不只是愛著他繁盛的地面枝干和樹葉，她也愛著他地面下的一切，骯臟泥土養(yǎng)育的黑色靈魂。她全都知道。

    他一頭扎進這溫暖的美夢中，在她透亮柔軟的目光中，拋棄自己的多疑偏執(zhí)，義無反顧的愛上她，布魯斯·韋恩的生命中出現(xiàn)哥譚和阿福以外的其他牽掛。

    他曾經(jīng)因為愛她而義無反顧地要和她在一起，現(xiàn)在也因為愛她而堅決地要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小丑的出現(xiàn)讓他的美夢出現(xiàn)裂痕，在蝙蝠俠身邊，她將會受到傷害。

    布魯斯的臉隱藏在面罩后，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布魯斯？有什么話進去說呀，都下雨了，你的傷口也要處理……”天空開始淅淅瀝瀝地下雨，路燈的光線照出雨絲飛舞的軌道，漂亮姑娘想要伸手拉他進去，被他的話打斷了。

    “我們分手?！彼抗鉀]有從波佩的臉上移開，清晰地看到她有些驚訝地抬頭看他，隨機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布魯斯，你不用擔(dān)心，我其實有能力自保，我還有一些保底的能力沒有……”

    “我堅持，波佩?！辈剪斔苟⒅难劬?，顯示自己的決心。

    “布魯斯?！辈ㄅ逭驹陔x他兩步遠(yuǎn)的對面，與他對視，路燈的光線照在她臉上，顯得有些蒼白，“你是認(rèn)真的嗎？”

    “……”

    “好吧，讓我來問你，我們分手的理由是什么？”波佩松開拉住他的手，整個人因為憤怒有些緊繃，她沒想等到布魯斯的回答，自己說出了原因，“因為你害怕我受傷甚至死亡，你害怕愛我太多最后卻要失去我，你認(rèn)為我離開你會有更好的未來，是嗎？”

    “……”布魯斯依舊筆直地站在原地，黑色披風(fēng)垂下來裹住他，黑色面罩擋住他的所有情緒，他沉默地聽著，整個人像是一座雕塑立在永寂的黑暗中。

    他不該靠近她，這會使她受傷，他固執(zhí)地確信。

    “……布魯斯?！背偛诺膽嵟?，波佩按捺住情緒，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不要害怕，我不是普通人，我有能力自保。你知道我非常愛你，離開你會讓我痛不欲生?！?/br>
    雨越下越大，隱隱有瓢潑之勢，波佩心疼布魯斯的傷，想拉著他進門去，到溫暖的環(huán)境再安撫他。她伸出手，卻被布魯斯輕輕退后一步，躲開了。

    “布魯斯·韋恩！”波佩控制不住情緒，她生氣大吼，“你這個懦夫，□□者，你認(rèn)為什么對我好，你就一個人決定了，你問過我嗎？你考慮過我嗎？你這個控制狂！”

    “所以，布魯斯，你的意思是，因為未來可能發(fā)生的傷害，就要放棄現(xiàn)在已經(jīng)切實存在的幸福和快樂是嗎？”

    “你能不能勇敢一點！你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小男孩了！你有阿福，有我，未來還會有我們的孩子，就因為你害怕承受失去我的痛苦，就要我和你一起忍受現(xiàn)在的孤獨是嗎？”

    “布魯斯·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