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磕到了韓麗的牙：“你在干什么！”

    韓麗迷迷糊糊的用舌頭舔了舔被磕疼的牙，但是酒精緩解了痛感。

    “給我酒?！表n麗的腦子里只剩這一個念頭。

    ……

    亞特蘭大旅店客房。

    “你怎么了？”巴特勒先生的衣服全皺起來，他松開自己的領(lǐng)帶擔心的看著韓麗。

    “我想睡覺?！表n麗口齒不清的說：“睡不著，我想睡覺?！?/br>
    “為什么睡不著？”

    “哈哈哈哈……”韓麗沒由來的一陣笑。

    “嘔……”韓麗吐了。

    “給我酒?！表n麗吐完了，笑瞇瞇的看著巴特勒先生的身后，那有剛剛被巴特勒先生搶下來的酒瓶。

    “你不能再喝了?！卑吞乩障壬鷰晚n麗把吐臟的外套脫下來。

    “我能！”韓麗笑著說。

    “告訴我，你怎么了？為什么睡不著？”巴特勒先生扶著東搖西晃的韓麗問。

    “因為我害怕呀?！表n麗繼續(xù)笑呵呵。

    “你怕什么？”

    “我怕……”韓麗不笑了，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情：“不能說?！?/br>
    然后韓麗開始哭。

    ……

    天亮了。

    韓麗是被疼醒的。

    她知道宿醉會導(dǎo)致頭疼，但是沒想到會這么疼，疼得快爆炸了。

    嘴里也干的要命，像是把整個撒哈拉吃掉了一樣。

    韓麗捂著腦袋直哼哼。

    一只溫柔的大手撫摸著韓麗的后腦勺：“親愛的，難受嗎？”

    @#￥%……

    宿醉不僅頭疼，房間里還會長出男人！

    “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發(fā)生什么事嗎？”巴特勒先生靠坐在床頭，看著蜷成一團拒絕面對現(xiàn)實的韓麗。

    “我喝酒來著。”韓麗頭疼得不能思考，她覺得腦袋里面可能被塞進了一個空酒瓶。

    “午夜之后，你獨身一人出現(xiàn)在湯姆的酒館里，我拔出木倉來才把你帶出來。你都不記得了？”

    “那我喝到酒了嗎？”

    “……如你所愿?！卑吞乩障壬鷮n麗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嗯，至少我睡著了。嘶……這代價太大了。”

    “你知道有多危險嗎？什么事都有可能發(fā)生！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要是昨晚不在酒吧街怎么辦？”巴特勒先生露出了可怕的表情。

    “唔，我們現(xiàn)在在哪里？”

    “亞特蘭大旅店。”

    “怪不得這么眼熟?！表n麗抱著腦袋繼續(xù)哼哼。

    “你打算怎么跟別人解釋你昨天晚上的事？”

    “……不用，我不用解釋?！?/br>
    “為什么？”

    “我既沒有父母，也沒有丈夫，跟誰解釋什么？”韓麗反問道。

    “這就是你胡鬧的原因？”

    “唔，頭疼。好惡心?！表n麗把自己團起來，像刺猬一樣。

    ……

    韓麗從盥洗室出來，看起來好多了。

    “好點了？”巴特勒先生體貼的遞上一條新毛巾。

    “酒是穿腸□□啊，要死了?！表n麗胡亂擦了兩下頭發(fā)，痛苦的把頭靠在墻上。

    “你為什么睡不著？”巴特勒先生伸出一只手支著韓麗，以防她摔倒。

    “……”

    “不能跟我說嗎？”巴特勒先生用自己的額頭抵著韓麗的額頭，語氣很溫柔。

    “……謝謝你救了我?！表n麗垂下眼不敢看巴特勒先生的眼睛。

    “只是口頭感謝可不夠……”

    巴特勒先生吻了韓麗。

    不同于以前那種點到為止的更像是觸碰一樣的吻，這個吻很深。巴特勒先生沉迷在其中，吻了很長時間……長到韓麗漸漸的從混沌中清醒過來，冷靜的推開他。

    “親愛的，答應(yīng)我，嫁給我。這回你沒有別的選擇了。我把你帶回旅店，還在房間里呆了這么久……我承認我沒安好心，但是……嫁給我吧，我知道，我知道的，你也愛我，對不對？”巴特勒先生捧著韓麗的臉，仿佛隨時都要再次吻上去：“說你同意，說呀?！?/br>
    韓麗掙開了巴特勒先生的手，換上自己的手捂著臉，順著墻壁滑坐在地上。

    眼淚從手指的縫隙流出來。

    原來愛情讓人這么痛苦。

    第52章

    巴特勒先生披著斗篷駕駛著馬車, 穿過鄉(xiāng)間清晨的薄霧停在十二橡樹的遺址前的車道上。

    漫步在已經(jīng)被綠色植物占領(lǐng)的十二橡樹主屋的殘骸中，他停下來點燃一支雪茄。

    半座大理石樓梯顫巍巍的通向一面沒倒的墻。

    ……

    伴隨著輕盈曼妙的音樂，一位穿著玫紅色常服的女孩拾級而上。她曾短暫的與巴特勒先生視線相交，然后完全不感興趣的回過頭去。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斯嘉麗。

    驚鴻一瞥, 他知道那個女人與眾不同。越了解越驚心。只是, 總是在最后的關(guān)頭被拒之門外。

    點燃的雪茄被扔進草叢中的水洼里, 激起一股白煙。

    巴特勒先生分辨一下方向，再次駕起馬車出發(fā)。

    巴特勒先生是第一次來塔拉。

    塔拉大屋在薄霧中顯露身影。外墻有些斑駁，屋頂上有明顯修補過的痕跡。

    這里和他的想象完全不一樣。

    那些住在塔拉的歸鄉(xiāng)士兵自己在大屋外面建了房子, 大屋里只住著斯嘉麗和海蘭。

    就像是一座被騎士守衛(wèi)的公主城堡。

    “請不要再靠近了，先生?！蹦峥苏驹谕ㄏ蛩能嚨郎蠑r下了巴特勒先生的馬車：“如果你是客人，請把車停在這里吧?！?/br>
    “斯嘉麗小姐？她剛剛睡著。如果不是特別著急的事，你可以在這里等到傍晚再跟她說嗎？”

    “自從她從亞特蘭大回來，就一直是這樣, 白天睡, 晚上屋里的燈通宵都點著?！?/br>
    “她病了, 我不清楚, 但是我母親曾說人生病的時候才會日夜顛倒。”

    巴特勒先生很能跟人打成一片，不管是北方高官, 還是什么都不懂的暴發(fā)戶。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 他甚至和一個自由黑人一起出海。他很輕易的就打開了返鄉(xiāng)士兵的話匣子。

    “你是巴特勒先生對嗎？”一位失去一只眼的男人叼著煙斗說：“我知道你。因為我們回來的時候, 斯嘉麗小姐打聽過你?？墒俏覀兌疾恢滥愕南侣?。你也參戰(zhàn)了對吧？在哪個部隊？”

    “炮兵?？栴D上校的部隊?！卑吞乩障壬喍痰幕卮?。

    “怪不得我們不知道。你真了不起。我們常常說，只有了不起的人才能配的上奧哈拉家的大小姐?！?/br>
    “跟我說說她的事吧，我對她那段時間的事知道的不多。戰(zhàn)爭結(jié)束前后的事。”巴特勒先生拿出很多煙葉分給大家。

    “我們也知道的不多, 最早回來的是方丹兄弟。”

    “我回來的時候，縣里已經(jīng)插滿了‘塔拉還在’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