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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做什么?我取好藥就回來的!”她急得嗓音都拔高了些。 傅凜伸手扯住她的衣袖,坐在軟榻邊沿仰頭看著她,目光漸漸沉靜,泛起柔和的笑意。 “你還欠我一份禮物,記得嗎?” 之前葉鳳歌將買給傅凜的小發(fā)冠丟給閔肅,后來答應(yīng)過傅凜,會另送一件禮物給他的。 “既你這么多天都沒想好要另送什么,那我就只好自己開口要了,”傅凜緩緩道,“我要你答應(yīng),明日讓我跟著?!?/br> 葉鳳歌瀕臨抓狂的邊沿:“什么亂七八糟的?你、你……你根本就不喜歡去那里,做什么非要逞強(qiáng)?” “因?yàn)?,你只是答?yīng)會重新看待我,卻還沒說……”他稍稍停下,斟酌了用詞后,又道,“沒說這棵小白菜你吃是不吃,所以我得有我的誠意啊?!?/br> “什么誠意?”葉鳳歌愣住了。 傅凜拉著她的衣袖晃了晃,略歪著頭笑望她:“我看書上寫的,別的姑娘出門,都會有人一路護(hù)著。” “這到底是看了些什么書???”葉鳳歌失笑,無奈地嘆著氣嗔了他一個(gè)白眼,“再說了,沒幾個(gè)人會什么都照著書上寫的去做。” 她心疼他,怕他到了臨川城又會受不住,實(shí)在不愿讓他跟著跑這一趟。 “那我不管,”傅凜赧然紅臉,搖頭晃腦地躲避著她打量的目光,“總之,別的姑娘有什么,我家鳳歌也要有。” 話說成這樣,葉鳳歌實(shí)在有些招架不住。 “什么就‘你家鳳歌’了?”她羞窘地拍掉他的手,嘀嘀咕咕地轉(zhuǎn)身就走。 傅凜帶笑的嗓音追在她身后:“是同意我明日跟著了,對吧?” “只能跟到城郊!不許進(jìn)城!”葉鳳歌頭也不回地撂下話,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 翌日天不亮,傅凜便跟在葉鳳歌身后上了馬車。 不過他夜里向來睡不好,每日都要熬到天快亮才能沉睡一兩個(gè)時(shí)辰,是以通常都起得較晚。 此刻還不到卯時(shí),正是他睡意深重的當(dāng)口。 一上了馬車,他便黏黏糊糊沒骨頭似地靠向葉鳳歌。 葉鳳歌瞧著他那撐不開眼皮的可憐模樣,心下不忍,就沒與他計(jì)較,任由他歪歪坐著將腦袋靠在自己肩頭。 哪知他食髓知味,漸漸就橫身縮了下去,長身慵懶微蜷,賴皮兮兮地窩在她腿上,雙臂攀著她的腰。 “傅五爺,還要臉嗎?”葉鳳歌沒好氣地咬牙,在他面頰上揪了一把。 困倦的傅凜滿口含糊的哼哼唧唧,在她腿上蹭了蹭:“不要。” 真是“一賴天下無難事”。 葉鳳歌無計(jì)可施,見他實(shí)在困得難受,只好紅著臉眼觀鼻鼻觀心,由得他去了。 這家伙許多毛病都是她慣出來的,她只好自己作孽自己擔(dān)。 根據(jù)葉鳳歌的吩咐,馬車特地繞了繞方向,停在了臨川城東郊的五里鋪。 此時(shí)天色才麻麻亮,葉鳳歌小心地將傅凜挪開,攏好蓋在他身上的厚實(shí)大氅,這才揉著有些發(fā)麻的腿下了馬車。 有了上回的經(jīng)驗(yàn),今日不但只有承恩跟著照應(yīng),連閔肅也同來了。 葉鳳歌站在馬車下,小聲對坐在車轅的承恩交代:“我記得五里鋪這方有幾個(gè)小食肆,待會兒天再亮些就會擺攤了。等五爺醒來,若不樂意吃食盒里帶的點(diǎn)心,就去買些熱食給他墊墊,再找店家借爐火給他熬藥。我會盡量趕在午時(shí)之前回來的。” 承恩憨厚地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記下了,鳳姐兒放心,我會好生照應(yīng)?!?/br> 今日的馬車用了兩匹馬,閔肅正將其中一匹從車轅上解下來,見葉鳳歌的目光轉(zhuǎn)向自己,難得開了金口:“放心,我會守在十步之內(nèi)?!?/br> 說完,遞過手中的韁繩。 葉鳳歌牽過馬來,長長吐出一口氣,這才利落地躍身上了馬背,向城門的方向打馬而去。 **** 辰時(shí),天光大亮,周遭漸漸熱鬧起來。 臨川城東郊這五里鋪是個(gè)古老的村落,地處臨川往京城的必經(jīng)之地,也算是臨川城的起興之源。 幾百年前,昭王夫婦封藩臨川之際,如今繁華的臨川城那時(shí)還是百廢待興的荒蕪所在。 初初從京城來到臨川就藩時(shí),昭王夫婦便在這五里鋪落腳暫居,經(jīng)過一年的蟄伏籌謀,將一群有抱負(fù)的年輕人聚在這里集思廣益,才有了后來的臨川城。 幾百年過去,五里之外的臨川城已繁華成北地邊境上的璀璨明珠,這座五里鋪依然樸拙安詳?shù)亓⒃诖颂帯?/br> 雖說這里并不荒涼破敗,與其它同等規(guī)模的村落相較甚至熱鬧許多,但已沒有多少人記得,許多在如今史書上聲名赫赫的人物,幾百年前都曾鮮活地聚居于此,謀劃著嶄新臨川城的繁華藍(lán)圖。 好在時(shí)光沒有辜負(fù)他們,后輩也沒有辜負(fù)他們。 五里外臨川城中如今那人潮如織、繁華極盛的景象,正是他們當(dāng)年夢中的模樣。 傅凜是在此起彼伏的“叮咣”鑿石聲中醒來的。 這還是他這么多年來頭一回在外睡踏實(shí)了,而且是在馬車上。 他緩緩坐起來,深深吐納一口氣,笑了。 車廂內(nèi)有葉鳳歌的氣息,淡淡的,軟軟的,讓他心中安穩(wěn)踏實(shí)。 整理好衣袍好,他躬身出了馬車。 “五爺是吃點(diǎn)心,還是我去食肆上買些熱食來?”承恩扶著他下來站定。 傅凜難得好奇地四下打望一圈,尋找著那鑿石聲的源頭,口中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道:“反正也是閑著,去食肆里坐著吃吧?!?/br> 說完,舉步就往村子里走,熟門熟路似的。 閔肅心中雖疑惑,卻一如既往面無表情地跟在他身旁;承恩則是趕著馬車走在前頭,先去尋食肆去了。 走了沒多遠(yuǎn),一直左顧右盼的傅凜終于尋到鑿石聲的源頭。 原來村中這處似乎正要起高樓,不但有人正在鑿石,還有人在鋸木,忙得熱火朝天。 傅凜淡淡蹙了眉,盯著那群忙碌的人看了一會兒后,意味深長地哼笑一聲,悠哉哉舉步又走。 忙碌的人群中,一個(gè)灰色短褐的少年停下鑿石的動作,以手肘碰了碰身旁的人。 “三jiejie,方才過去的那個(gè)人,我瞧著有點(diǎn)眼熟呢。” 少年身旁那個(gè)正在鋸木的女子聞聲抬頭,“哪個(gè)人?你不好好干活……咦,閔肅?!” 女子訝異地站起身,張望著那一前一后徐徐遠(yuǎn)去的兩條身影。 “能讓閔肅守在十步之內(nèi)的人……”女子垂下臉看著茫然的少年,笑得有些復(fù)雜,“怕是只有你大哥?!?/br> 少年驚訝地張了張嘴,懵懵地站起來,顯得有些無措。 女子拍拍他的肩:“有道是‘相請不如偶遇’,傅準(zhǔn),敢不敢跟我去見見你親大哥?”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