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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誰,你是喬云。” 喬云聽了,卻嘟著嘴,頭搖得猶如撥浪鼓一般:“不對,不對,我不是喬云,我是阿唯,唯一的阿唯。” 阿唯? “噓!我只告訴你聽,你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會有人來殺我的。” 喬云鄭重其事地將食指放在唇邊,叮囑宋一鳴要替她保守這個秘密。 阿唯是誰?是喬云在被收養(yǎng)之前的名字嗎?阿唯,誰家的阿唯? 喬云見宋一鳴皺著眉頭,卻不說話,不高興地?fù)u了搖宋一鳴的手臂:“宋警官,你記住了嗎?記住了沒有?” 宋一鳴:“記住了,你是阿唯,世上獨一無二的阿唯。” 得到了宋一鳴的回答之后,喬云滿意地笑了笑,將自己的腦袋靠在宋一鳴的肩上,輕聲嘟囔了一句,奇怪的是,這么吵的環(huán)境里面,宋一鳴竟然一字不落地都停了下來。 喬云說:“mama,你抱抱阿唯好不好?” 宋一鳴將喬云帶出了酒吧,一路上喬云都沉默著一言不發(fā),宋一鳴拉著她往哪里走,她就往哪里走,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時候,還會自覺地去系安全帶,宋一鳴騰空著一只手尷尬地收了回來,仔細(xì)關(guān)上車門之后,發(fā)動了油門,開著車子回家了。 同上車的時候一樣,下車時,喬云也能夠自主地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自己走下來,完全不像是一個喝醉了的人,令宋一鳴都不自覺懷疑,喬云是否真的醉了? “喬云,你等一會兒,我給你做些吃的,吃完以后再睡覺,知道嗎?” 宋一鳴將喬云帶到沙發(fā)上坐下,拉著她就像是哄小朋友一般耐心地說著。 喬云也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冰箱里還剩下幾只雞蛋和昨天買來的青菜,宋一鳴便給做了一碗青菜雞蛋面,端著熱氣騰騰的面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卻不見喬云在客廳,宋一鳴心下一驚,放下面碗,喊了一聲喬云的名字,然后便聽到從陽臺有人回應(yīng)了他一聲: “我在這里?!?/br> 宋一鳴來到陽臺,只見喬云披了一條毯子站在陽臺邊上,懸著的心才稍微放了放,走上前拉起喬云的手,喬云的手很涼,宋一鳴就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面,給她來回搓著: “怎么到外面來了,不冷嗎?” 喬云點了點頭:“冷?!?/br> 宋一鳴:“那進(jìn)去吧,我給你做了面,吃了面之后再好好地睡一覺,等到明天,就都會好了的。” 喬云卻說:“宋警官,我沒有醉?!?/br> 喬云很少喝酒,或者說,她幾乎不喝酒。 聽了太多的人因為喝酒而誤事,喬云便更加不敢沾酒。她總是藏了太多的心事,諸多算計,諸多謀劃,這些都時時刻刻需要一顆清醒的腦子,以至于這么多年以來,即便是在睡夢之中,喬云也總是收了兩分的睡意,來提防藏在暗處隨時有可能朝向自己發(fā)射來的暗箭。 所以,喬云從來沒有辦法摸清楚,自己到底能夠喝多少酒,底線在哪里。 今天晚上,喬云在酒吧喝了一晚上,一杯接著一杯幾乎沒有斷過,但是除了頭暈,除了站不住腳,除了看東西重影,喬云的意識卻依舊非常清醒。 與其說她是醉了,倒不如說她只是借著酒意,來說出這些年藏在心底的話。 可是即便借著酒意,這些話,也只是因為聽的人是宋一鳴,喬云才能夠說得出來。 宋一鳴抓著喬云的手微微使力卻不自覺,一直到喬云喊疼,才下意識地松開。 宋一鳴松開手,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幸好你沒有醉。” 喬云皺了皺眉,她不明白,為什么宋一鳴要說幸好自己沒有醉? 但是不等喬云說話,宋一鳴突然抬起頭沖著喬云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喬云的頭發(fā):“不過下不為例,再不許自己一個人偷偷地去喝酒了,我會擔(dān)心的,知道嗎?” 喬云的頭發(fā)被宋一鳴摸亂了,有些不高興地去理頭發(fā),下一刻卻被宋一鳴緊緊拉入他的懷里,宋一鳴的一只手?jǐn)堉鴨淘频难恢皇职粗鴨淘频谋?,手上的力道勒得喬云有些喘不過氣來,喬云悶聲問道: “你干什么?” 宋一鳴的聲音從喬云的耳側(cè)上方傳來:“喬云,在你心里面,我是誰?” 喬云:“……” 宋一鳴:“在我心里,不論你是喬云還是阿唯,你是你,是個獨立的個體,其他的人也可以叫喬云或是阿唯這個名字,但是他們永遠(yuǎn)不可能和你一樣,你明白嗎?” 喬云:“我……” 宋一鳴:“喬云,你聽著,我愛你,我能允許你傷害我,但我不允許你傷害你自己?!?/br> 第49章 心鬼(三) 照片是最直接的證據(jù),將人放在陽光下無從抵賴,但是繪畫不同,那些罪魁禍?zhǔn)淄梢越杩谕泼摚哼@全是畫家心理扭曲而作出的罪惡之作,與他們毫無任何關(guān)系。 “杭慧,你家的別墅好漂亮??!” 那一天的天氣非常好,陽光穿透層層疊疊的樹葉,灑在地上,成了斑駁的光影,這是莊貝兒第一次來到美國,杭慧邀請她去家里的別墅做客。 這座別墅占地十分大,帶著一個很大的院子,院子里種滿了各色的植被,現(xiàn)如今已是深秋,一部分的樹葉已經(jīng)變黃脫落,所以滿院子里面都是黃澄澄的落葉,非常好看。而院子的正中間就是紅屋頂?shù)姆孔?,房子的建筑風(fēng)格是歐式的,拱形的白色玻璃大門,大理石的臺階,能夠依稀看見里面影影綽綽的沙發(fā)和窗簾。 “進(jìn)去吧?!?/br> 杭慧很滿足于莊貝兒眼睛里面的羨慕,她拉起莊貝兒的手,帶著她走上階梯,推開別墅的大門。 大門的背后,是莊貝兒從未見過的新奇世界,只存在于古典名著當(dāng)中的歐式壁爐,黑色的鋼琴,成套的真皮沙發(fā),鋪了整整一個客廳的純羊毛地毯,甚至連放在木格柜里的裝飾品,都是昂貴的水晶。 杭慧拉著莊貝兒走進(jìn)別墅,而后隨意地往沙發(fā)上一躺:“這是我叔叔的別墅,我家的別墅很久沒住人了,得叫人打掃一下,我過兩天再帶你去,到時候在院子的草坪上辦個BBQ,對了,貝兒,你會什么才藝?我們這里年輕人聚在一起,大家都要即興來上一段表演,暖暖氣氛的?!?/br> 莊貝兒聞言,有些拘謹(jǐn)?shù)卣f道:“我不怎么會才藝?!?/br> “啊,算了算了,哪到時候我?guī)湍銚鯎醢??!?/br> 杭慧隨意地擺了擺手,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說道:“想喝什么?我叔叔酒窖里藏了很多好酒,我去開一瓶吧?!?/br> 莊貝兒忙擺手說道:“別,我不喝酒的?!?/br> 但是杭慧已經(jīng)自顧自地往酒窖方向走去:“對了,廚房里應(yīng)該放了現(xiàn)做的餅干,貝兒,你去拿一點過來?!?/br> 廚房? 莊貝兒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