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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他笑時風(fēng)華正茂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4

分卷閱讀54

    媽?!?/br>
    “嗯?”

    孟盛楠看著地面,認(rèn)真專注。盛典輕輕撫著她單薄的后背,一下一下。好像當(dāng)年她不做新聞回了江城,看到盛典第一眼就淚花滿眶。院落里,女人也是這樣,揉著她的頭發(fā),心安的不像話。

    “累了就和媽說一聲,啊。”

    “嗯。”

    盛典莞爾。

    “女大不由娘嘍?!?/br>
    孟盛楠深呼吸,也笑了。那個傍晚,她早早就睡下了。房間里暗著燈,窗外白月光鋪滿床。巷子里風(fēng)吹過,收音機電臺轉(zhuǎn)播。陳小春唱獨家記憶,她抱枕而眠。

    江城的深夜,正燈紅酒綠。

    維修店里,桌邊亮著一盞小臺燈。池錚光著上身靠在椅子上,一根接一根抽著煙。那會兒已是凌晨兩三點,煙霧圍繞。他垂眸又看了一眼下身那挺起的一坨,想起剛剛那個被驚醒的春夢。

    “孟盛楠?!?/br>
    他輕聲低喃,又煩躁的擼了把頭發(fā)。瞇起眼吸了口煙,狠狠吐出暈圈。臺燈昏黃,映照著他堅硬結(jié)實的光裸腰側(cè)。也不知夢境會如此真實,真實到他感受到的她所有的呻吟喘息都好像近至耳廓。

    “cao?!?/br>
    他暗罵了聲,將煙摁滅。

    桌面上手機屏幕突兀的亮起,他不耐煩的掃了眼過去,是一串七位數(shù)的未知號。鈴聲響了有四五下,池錚才懶懶的接起。

    “猜哥們在哪呢現(xiàn)在?”

    那頭很吵,江縉嗓門很大。

    “你他媽知道現(xiàn)在幾點么?”池錚咬著牙根。

    江縉挑眉。

    “哥們可深深記得你當(dāng)年通宵敲鍵盤的輝煌時代啊。”

    池錚笑哼。

    “別他媽廢話,我有事問你?!?/br>
    江縉停下了大肆鼓吹小哈瓦那的滔滔口水,聲音正經(jīng)了點。

    “什么事兒???”

    池錚從桌上煙盒里掏了根煙塞嘴里,拿打火機點上,然后扔回桌子上。他沉吟了會兒,才問出口。

    “我記得你當(dāng)年參加過新概念是么?”

    “是啊,怎么?”

    池錚咬著煙,聲音含糊。

    “你們那幾屆有沒有一個叫舒遠(yuǎn)的女生?”

    江縉遲鈍了幾秒。

    “問這個干什么?”

    “不知道掛了。”

    他作勢就要收線,江縉在那邊吼‘別呀’。

    “說?!彼?。

    江縉笑了一下,“你現(xiàn)在一提,我還真想我干妹子了?!?/br>
    池錚皺眉。

    “告你一事兒,我干妹子也是你江城的?!?/br>
    男人臉頰吸成兩個深坑。

    “姓池的,你不會對我干妹子有意思吧我說?”

    “你他媽——”

    池錚猛然回過神,剎住話。

    “你說什么?”

    只是,那頭再無聲音。他忙低頭看手機,顯示斷線。等他再打過去,又不在服務(wù)區(qū)。池錚冷著臉,將手機丟開?;叵肫鹩袔讉€時候江縉這貨打電話,當(dāng)時怎么想得到那頭所謂‘干妹子’會和他有千絲萬縷。他猜測試探旁敲側(cè)擊,雖早已有所覺察,卻仍心煩意亂的厲害。

    “孟盛楠?!?/br>
    他又呢喃一聲,皺著眉打開電腦。再次重新搜索了一遍‘舒遠(yuǎn)’,有幾個故事都是最近一兩年發(fā)表的,除此之外還是一無所獲。想來那些零幾年寫的稿子現(xiàn)在很多早已絕版,池錚一時腦仁兒發(fā)麻。

    窗外風(fēng)云變幻,漸漸朝霞漫天。

    當(dāng)天,孟盛楠中午吃完飯就去了學(xué)校。她一個人坐上巴士,看窗外車水馬龍。不時地有騎著自行車的學(xué)生模樣經(jīng)過,好像一眨眼,她讀高中還是昨天的事情。

    她緩緩沉了口氣。

    從包里翻出手機想給戚喬打個電話。工作狂好像正在忙,說話聲音很小。她不再打擾匆匆掛掉,目光朝外。街道邊突然出現(xiàn)一個抱著小女孩的女人,身材微胖。頭發(fā)有些蓬亂,低頭快走。

    那是明顯哭過的模樣。

    她再看過去時,大巴早已拐彎反向走遠(yuǎn)。孟盛楠不禁有些難過,想當(dāng)年第一次見到聶靜。女生翹著馬尾辮,認(rèn)真讀著書,干干凈凈?,F(xiàn)在回首,只能嘆惋。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記起上次意外相逢,她回家和盛典聊。

    盛典嘆氣,“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怨不得誰?!?/br>
    天要下雨的樣子。

    她到學(xué)校的時候正三點光景,公寓門口碰見小林。二十五六歲的女人被愛情滋潤,短裙高跟鞋,一臉?gòu)汕?。她走近,眼神探了探,笑問:“男朋友走啦??/br>
    “剛走。”小林抿了抿唇,“你今天下午怎么來這么早?”

    她點頭,“閑著就來了?!?/br>
    “你下午不出去么?”小林又問。

    “不啊,怎么了?”

    小林笑著搖了搖手里的幾個大服裝袋。

    “去我房間唄?!?/br>
    她恍然,笑說好。

    教師公寓的房間布局都是一樣的,小林住在四樓。房子里全是娃娃,少女心爆棚,簡直了。她坐在沙發(fā)上靜候,女人換了一件衣服出來讓她參謀。

    “這件怎么樣?”

    她看了眼那裙子,白身藍(lán)底點綴,簡單大方。

    “很好看?!?/br>
    小林笑,又進(jìn)去換了一件出來。

    “這件呢?”

    孟盛楠中肯的給出建議,“我覺得還是第一件好?!?/br>
    “真的?”

    “嗯?!?/br>
    小林收拾好,坐在沙發(fā)上和她聊天。

    “他給你買的?”孟盛楠探問。

    “嗯?!毙×贮c頭,“他打算下周末帶我去見他父母,你覺得我是穿保守一點還是時尚一點好?”

    聞言,孟盛楠笑了。

    “這個你得問他呀,不過我想他肯定會覺得你穿哪個都好?!?/br>
    小林笑了一下。

    “他哪會挑啊,這裙子都是我看上他買的?!?/br>
    倆人沒說一會兒,外頭忽的大雨傾盆。孟盛楠抬眼看出去,那雨像是往下倒似的。她想起陽臺還有幾件衣服沒收,和小林告辭就回了七樓。之后一個人就那樣待在房子里看書,聽雨下。

    六點有半,那瓢潑仍不見有停的兆頭。

    她看的累了,徑自去廚房熬粥喝。夜晚睡下又醒,打開電腦寫近來的專欄稿。雨停了又下,她找故事里需要的背景材料,翻到半本紅樓。小時候,一直以為曹雪芹是女性,后來讀書才知道不是。很多年前張愛玲說,人生有三恨。

    一恨海棠無香,

    二恨鰣魚多刺,

    三恨紅樓夢未完。

    也不知為何會如此感慨,她翻了會合上書又睡下。周一晨時,簽到上課。那幾天,又平靜如水。照常教書課堂模擬,辦公室和幾個熟慣了的老師閑聊??赡苷驗閹兹死镏挥兴托×帜贻p未嫁,便成了閑談的話題。甚至有老教師介紹她相親,無奈婉拒。

    那天正備課,幾個老師聊起她。

    “小孟過了年有二五了吧,得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