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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發(fā)間綰著他親手雕的發(fā)簪,雙手腕間帶著他親手磨的玉鐲。 唔,確實少了對耳環(huán)。 徐天胤微微放開夏芍,仔細(xì)地看著她,劍眉深鎖,眸底少見地露出些沉思之色。似乎在努力地思考著,女人身上還應(yīng)該再戴些什么,一起送給她,免得她戴別人的東西。 但是,無論他怎么想,就是不記得女人身上戴的那些東西。 見他這副模樣,夏芍就知道,她的師兄又呆萌了。 夏芍忍不住噗嗤一笑,抬眸看向徐天胤,一看見他這副樣子,她總?cè)滩蛔∩鰫喝の兜男乃?,想要逗逗他?/br> “師兄不覺得我缺條項鏈?”她笑瞇瞇問。 “唔?!蹦腥丝聪蛩厍埃m是穿著浴袍,但回想著她今天穿著的旗袍,似乎認(rèn)同。 “師兄不覺得我缺只戒指?”她伸出自己干凈的十指。 “唔?!蹦腥四抗饴湓谒稚?,似乎也認(rèn)同。 “師兄不覺得我今兒穿的衣裳適合佩戴翡翠飾物,上回嘉怡生日穿的那身裙子適合佩戴水晶飾物,再上回穿的旗袍適合佩戴珍珠飾物,指不定下回就適合佩戴藍寶的、紅寶的、瑪瑙的、青白碧墨羊脂玉的?”夏芍盯著徐天胤,眸中笑意濃郁。 男人看著她,很大的可能是有聽沒有懂,劍眉深鎖,眼神茫然。 但他還是點了頭,“唔。” “噗!”夏芍終于忍不住笑噴,“師兄,你好萌!” “……”萌? 徐天胤看向面前捂著肚子發(fā)笑的少女,糾結(jié)著這詞是褒義還是貶義。但看她笑得這么開心的模樣,唔……應(yīng)該,不太差? 夏芍笑了好一會兒,笑得肚子都疼了。男人伸手過來,想幫她揉肚子,她卻是先張開雙臂,輕輕擁抱了他,“逗你的,別當(dāng)真。那些東西都不重要,我不在乎多少,只看心意。就像師兄送的鐲子和簪子,我覺得那是珍視的心意,所以戴著便歡喜。心歡喜了,還有什么是不足夠的?” 徐天胤沉默不語,卻是把臉湊去她頸間,深深嗅了嗅,抱緊了她。 夏芍任他抱著,輕輕地笑,鼻息間是全是他的味道。目光落去他敞著的領(lǐng)口下,精健的胸膛,臉頰飛來薄紅。 男人也同樣沉在她的氣息里。他微微閉眼,腦海中全是她今夜沉香般的柔美,濃情淡韻的相融,透著綿綿的韻味,淡然遺世,香而不膩。 在月色漫灑的屋子抱著她,讓人覺得心神安定寧靜,只是這么抱著,就不想放手。但越是這么抱著,越是怕下一刻她從懷里離開,那種只是想想便覺得空蕩不安的心情,反倒越讓他收緊了手臂,感受著她浴袍下纖柔曼妙的身段,氣息漸漸發(fā)沉。 夏芍感覺到徐天胤氣息的變化,咳了一聲,暗含警告。她抬眸看他,問:“師兄不是在旁邊開了房間么?還不回去睡。” 她這一說話,自然就打破了這曖昧的氣氛,徐天胤漆黑的目光盯了他一會兒,忽然放開坐去了沙發(fā)上,一副不走的模樣,話還說得理直氣壯,“我沒說要去那邊睡。” 夏芍愣了愣——沒說要去那邊睡?那你還開個房間!錢多了燒得! 但她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了,當(dāng)時舞會結(jié)束后,是她要求他再去開個房間的。他很乖地點頭應(yīng)了,毫不遲疑去樓下大堂開了個房間,但……他確實沒說過開了房間,就要去那里睡。 夏芍頓時哭笑不得,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師兄居然還會玩這套小心眼!她瞪他一眼,卻引來男人柔和的目光和唇邊淺淡的笑意。 “睡吧,明天還有事?!毙焯熵愤@么一說,就表明今晚放過她了。 夏芍鉆去被子里,自然是沒脫浴袍。但躺好之后,就發(fā)現(xiàn)徐天胤離開沙發(fā),又坐去了地毯上,倚著沙發(fā)扶手的一側(cè)坐著,姿態(tài)防御。 這不由讓夏芍合不上眼,她看了徐天胤好一會兒,忍不住說道:“師兄,去沙發(fā)睡。” 徐天胤抬起眼來看了她一會兒,起身,乖乖躺去沙發(fā),黑漆漆的眸看著她,“睡吧?!?/br> 夏芍這才笑了笑,跟他道了晚安,閉上了眼。她本是累了,明天要早起,該是一躺下就能睡著的,但一靜下來思緒便轉(zhuǎn)去了明天剪彩儀式上。經(jīng)過這一晚上,明天媒體的提問必定追根究底,她得想想怎么回。 不過,夏芍對此也不是太擔(dān)心。這次通過熊懷興,華夏也跟省內(nèi)最大的幾家報社雜志社關(guān)系打得不錯。任何行業(yè)都是有潛規(guī)則的,媒體也是靠業(yè)績吃飯,這么大的新聞,想必他們會掌握好尺度。畢竟尺度合適的話,華夏可以適當(dāng)安排專訪。獨家報道,沒人不想要吧? 夏芍閉著眼,輕輕勾起唇角,明天媒體方面,想必陳滿貫他們早就做好安排了。這樣的事情,應(yīng)是不需要自己cao心的。 明天剪彩儀式和發(fā)布會過后,她便要做些安排,提升行業(yè)信譽,再把王道林手中的股份給弄到手,讓盛興集團真正成為華夏集團! 這些事怎么做,夏芍心中早已有了思量。但她難免再從頭到尾細(xì)思了一遍,看看有沒有不妥之處,有沒有漏洞,或者還能不能做得更好。 這一番思索,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間里靜得呼吸可聞。夏芍半張臉埋在被子里,眼睛閉著,呼吸均勻,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沙發(fā)里,徐天胤起身。他起身的動作極輕,踩著地上一點聲音也沒,就連衣衫摩擦的細(xì)微聲,也被控制到極致。他身形敏捷地就像暗夜的一部分,挪去原來的地方坐下,無聲無息。 夏芍卻是微微一愣。 尋常人即便是醒著,也很難覺察到這極細(xì)微的動靜,但夏芍的感覺卻是敏銳,她當(dāng)即便愣了愣。 她這一愣,氣息便也與方才的略微不同,徐天胤也第一時間敏銳地察覺到,抬起眼來。 夏芍也在這時睜開眼。 兩人的目光在月光灑進的房間里撞在一起,深邃黑暗與清明如水,明顯方才都不曾睡著。 夏芍沒想到徐天胤又去地上坐著了,他難道必須要這樣才睡得著?既然這樣,剛才她怎么一叫他去沙發(fā),他就躺過去了呢? 夏芍垂了垂眼,不會是……為了順?biāo)男囊?,讓她安心入睡吧?/br> 這猜測讓她心里說不出來的滋味,再看向徐天胤時,見男人也坐在地上看著她。他似乎也沒想到她沒睡,漆黑的眸看著她,半晌出聲問:“睡不著?因為,我在?” 他聲音有些輕,帶著試探的詢問,卻叫夏芍愣了愣。 她沒說話,男人卻好像以為她默認(rèn)了。只見他身子微微僵了僵,接著便低下頭,整個人在沙發(fā)的陰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