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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似五臟之內(nèi)發(fā)出的震音,震得人心都跟著一顫!這聲音還未散,老人已身手敏捷地抬手就是一掌。 夏芍側(cè)身避過,斂神接掌,她現(xiàn)在雖然只差契機便可煉神返虛,進入化勁境界,但畢竟是還沒進入,修為上雖說是與張老差不多,但她的經(jīng)驗卻與老人半生對敵的經(jīng)驗差得遠,因此絕不敢輕視。 兩人在張家樓旁的湖邊打斗了起來,你來我往,掌勢如風(fēng)。夏芍越打越心生贊服,老人別看年紀(jì)大了,身手卻是寶刀未老。當(dāng)真是形如游龍,視若猿守,坐如虎踞,轉(zhuǎn)似鷹盤!下盤異常地穩(wěn)當(dāng),行步如蹚泥,爪上功夫更是厲害,扣、捉、拿、勾之間又快又狠,力道驚人!害得夏芍幾次險險避過,心肝兒都顫了顫,著實刺激。她毫不懷疑,倘若被老人拿住,那勢必是筋骨受罪,傷筋斷骨是必然的! 但夏芍也是有優(yōu)勢的,玄門功夫雖說是同出一脈,但弟子在修煉的時候,會根據(jù)自身條件不同,著重挑適合自己的修煉。夏芍因為是女孩子,她練不得那些鋼筋鐵爪,于是便走柔韌的路線。 她勝就勝在身捷步靈,隨走隨變,身姿起伏擰轉(zhuǎn),敏捷柔韌。一股子柔勁兒令張老異常光火! 這丫頭雖說是年紀(jì)輕,對戰(zhàn)經(jīng)驗在他看來尚有稚嫩之處,但她反應(yīng)卻很快,一露出破綻被他所鉆,立馬就發(fā)現(xiàn)避開。這細(xì)胳膊細(xì)腿的瞧著不堪一擊,卻十分地柔韌,總能險險在危急關(guān)頭從他的招數(shù)中溜走。 連連百來招下來,老人心中光火之余,十分驚駭。以她的年紀(jì)來說,能在他手下見招拆招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算得上奇才了! 她破了他的陣法,他本是恨得牙癢,恨不得綁了門規(guī)處置。但看她這修為這身手這年紀(jì),他又覺得舍不得。 這到底是哪個老家伙收的徒弟?誰這么命好? 看這丫頭天賦這么高,想來應(yīng)該是哪個長老收的弟子,那么……她是仁字輩?可怎么沒聽說過? 老人一皺眉頭,神色忽然一變。 不管是誰,今晚他必須擒下這丫頭!這丫頭定是受了她師父指使,來壞他陣法。也就是說,跟他不是一派的人,這樣天賦奇才的后生,不能放回去! 先擒下,看看能不能說服她棄暗投明! 老人這么一想,目光一寒,手腳攻勢又緊了緊。 新一輪的攻防戰(zhàn),但不管怎么打,他攻,她避,每次雖險,但總能靈巧避開,這么看來,再打下去必是一場持久戰(zhàn)。但老人明顯不想浪費太多時間,他手腳攻勢不停,目光卻滴溜溜一轉(zhuǎn),忽然一亮! 只見他腳下一個擺扣,飛起一腳,一腳丫子直沖夏芍面門逼去! 那只腳丫子正是拖鞋扔出去那只,早就在地上踩得全是泥巴,一腳伸過來,黑漆漆臟污污的大腳板,離夏芍面門只有一寸,使得她一怔之間,眉頭皺起,步子往后一退,趕緊屏息。 老人一見她這模樣兒便哈哈一笑,顯然被逗樂了,“臭丫頭!講經(jīng)驗,你還嫩了點!今天就替你師父給你上一課!吃我老人家一腳底板!” 夏芍哭笑不得,險些破功,內(nèi)心一萬個不愿意接他這一腳底板,不過更加不愿意這位老人會是她的敵人。這么可愛的老人家,要真是忠心維護師父的人,那就太妙了! 她趕緊往后一退,擺出一個停戰(zhàn)的姿勢,一喊:“停!” “你說停就停?早干什么了!破我老人家的陣,今天叫你吃吃苦頭!” “您老人家再不停,我就不告訴您我是誰了。”夏芍邊打邊退,退去湖邊,一腳勾出龍鱗,兇刀在空中旋了兩旋,黑濃的煞氣裹得幾乎看不見刀身,但卻明顯看見雪亮的光線成弧線般在空中劃過,明明插在湖邊這么濕的地上,竟然上面泥粒兒都不沾! 夏芍將龍鱗接在手中,在老人露出一副驚駭神色,急速后退的時候,她吹了吹刀刃,將刀收了起來,放去了腿側(cè)。 而正是她這個舉動,令張老停了下來——很明顯,她有如此兇戾的攻擊法器在手,卻不拿來攻擊他,這明顯是不想傷他。 如果她真是被師門派來搗亂的,怎么會不想傷他呢? 老人這才又負(fù)手而立,收斂起神色,盯著夏芍,“行!不打了。告訴我你師父是誰,今晚為什么破我陣法?!?/br> 夏芍卻并沒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一笑,反問:“在此之前,我能問問您,困養(yǎng)陰人用來干什么嗎?” 張老一聽這問題,眼底神色便明顯警覺了起來,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是譏笑,回答更是令人哭笑不得,“怎么,我都被你們逼到這么偏僻的地方來了,沒什么別的愛好,就想養(yǎng)幾只陰人陪我度晚年,這也惹你們的眼了?” 夏芍自然是不信這說法,養(yǎng)陰人度晚年?沒聽說過有這愛好的。 她見老人不肯說,而這件事又是她一直弄不明白的。老實說,困養(yǎng)陰人有點損陰德,如果是師父口中那個忠于他的師弟,理應(yīng)不會這種行事風(fēng)格才對。 這件事不弄明白,夏芍怎么也不放心說出自己的身份。人是會變的,萬一這十年,有些人的心性便邪佞了怎么辦? 她這么一思量,便果斷開了天眼,向張老看去。 但沒想到,老人的感官也很敏銳,她的天眼望去之時,老人明顯身子一震,眼底的警覺如鷹隼般銳利,極為懾人。隨后他便迅速退開,而夏芍也已收回了天眼。 張老在剛才那一瞬,明顯感覺到無形之中似有一只大手將自己罩住,就像是能將自己看透一般,令他渾身不適,但他卻一時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也不明白夏芍是用了什么術(shù)法,但當(dāng)他警覺地退開望向她時,卻看見她深深望向自己,眼底竟有些感動和復(fù)雜的神色。 隨即,聽她問道:“老人家,您困養(yǎng)陰人,該不會是想煉制符使,對付余九志吧?” 符使是玄門秘術(shù)里的一種術(shù)法,將陰人和符箓結(jié)合起來的攻擊術(shù)法。需要用陰煞之氣將陰人養(yǎng)成兇戾,然后以秘法融入符箓中,以符箓驅(qū)動陰人斗法傷人。這種術(shù)法當(dāng)初師父唐宗伯教給夏芍時曾說過,困養(yǎng)陰人無不是選極陰之地,以陰煞困養(yǎng),手法把握不當(dāng),若使陰人傷了無辜,很惹業(yè)障。而且養(yǎng)陰本身也有點損陰德。因此唐宗伯曾告誡夏芍,輕易不用此法。 因為夏芍從未用過這法子,今晚見到這幾個陰人,她還真一時沒想起來是煉制符使。可就在剛才,她在天眼中預(yù)見了不久的將來,張老利用符使攻擊余九志的事。她看得時間短,尚不知這場爭斗的結(jié)局,但顯然,這位老人跟余九志是死敵,竟用不惜這種方法來對付他。難怪以玄門的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