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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飛笑瞇瞇地勾著洪廣回來,邁過門口一地的玻璃碎片,一片渣子都沒踩到。 “大哥,有什么吩咐?” 戚宸一看見韓飛這張臉,臉色就更黑,口氣更沖,“給我滾去查查,徐天胤是干什么吃的!” “干嘛去查他?他沒干什么更好,這不正是大哥您表現(xiàn)的機(jī)會?”韓飛笑道。 洪廣一聽,眼皮子一顫,一副“你小子又找死”的眼神。這事是大哥不能觸的雷區(qū),自從夏小姐訂婚,誰敢在他面前提徐天胤? “呃,咳!大哥,兄弟們?nèi)ゲ檫^了,唐老回來香港兩個月,一直閉門謝客。一個多月前,張老帶著五個人去了昆侖山,夏小姐的事情基本可信。您、您要是不信,要不,您去唐老那邊問問?咱們兄弟可是見不著唐老的?!焙閺V趕緊接話,替韓飛打岔。 奈何戚宸的雷區(qū)不是一句打岔就能溜過去的,洪廣明顯看見當(dāng)家的腦門上青筋都黑了,隨即又砸了杯子,一句暴喝:“滾!” 兩個人又被罵走了…… 走到門口,門一關(guān)上,果不其然,里面又傳來聲音,“展若皓去哪了?讓他滾過來!” 戚宸手下這三名大將,一個太油腔滑調(diào),一個太憨,只有展若皓很正經(jīng),無論是在公事上還是在私事上。所以這個時候,也就只有展若皓不會氣戚宸。 韓飛聽了,沒敢走回去,只在外頭笑:“大哥,阿皓那邊走不開,他追的胖妞來找他?!?/br> “誰?”戚宸聲音沉了沉,明顯不記得誰是胖妞。 韓飛笑了笑,曲冉如今比讀高中剛出道的時候苗條多了,只不過臉上有嬰兒肥,看起來很圓潤,幫里的兄弟都笑稱她是胖妞。當(dāng)然,這個稱呼是不能當(dāng)著展若皓的面說的。 “大哥,阿皓這兩年在追的女人,你不記得了?夏小姐以前的同學(xué)?!焙閺V厚道地提醒。 可惜韓飛唯恐天下不亂,“大哥,那女人難追著呢,就是看不上阿皓。阿皓這兩年什么法子的都用了,那個女人避他避得遠(yuǎn)遠(yuǎn)的,難得今天來找他,你說他能不見色忘義嗎?” 說來也郁悶,那女人看起來膽子小得跟只兔子似的,實際上是個木頭腦袋,比石頭還硬。她認(rèn)定阿皓是黑道的人,不安全,無論阿皓條件多好,她就是無動于衷!這年頭,只聽說怕黑道的,沒聽說有敢歧視黑道的。 戚宸立刻笑了,韓飛兩人在門外聽著那笑聲都覺得毛骨悚然,果然,戚宸的聲音接著就傳了出來,“去告訴他,讓他滾!給我滾得越遠(yuǎn)越好!” “哎!”韓飛歡快應(yīng)了,勾著洪廣的脖子就走。 洪廣不由埋怨他,“阿皓好不容易看上個女人,這女人要不因為夏小姐出事了,她能求到阿皓頭上來么?你這人,不幫兄弟的忙就算了,怎么還拿他氣大哥。大哥這半年一直心情不好,把他惹火了,阿皓真得倒霉!” 韓 飛立刻白了洪廣一眼,大口嘆氣,想不出來這么個火拼起來最不要命的硬漢子,怎么就在猜測大哥心意上面這么遲鈍,“你傻??!你沒聽大哥說讓阿皓滾得越遠(yuǎn)越好 嗎?這不就是派他去昆侖山的意思嘛!他現(xiàn)在正追胖妞,什么法子都用過了,就是不管用。你不覺得,阿皓去昆侖山比我們合適?大哥這是既想救夏小姐,又想幫兄 弟?!?/br> 曲冉都求到展若皓面前了,他要是親自動身一趟,她說不定還會感動。哪怕不感動,也會感激,至少會領(lǐng)他這個情。 洪廣張著嘴,一拍腦門子,這才明白戚宸的用意,頓時有些感動。他們這大哥,再狠辣,對兄弟都是真心實意的??上Я耍槁凡豁槨?/br> “那趕緊去找阿皓,讓他挑一幫救援的人馬上走!” …… 同一時間,還是香港,嘉輝集團(tuán)里,李卿宇拿起電話,打去了美國。 接 電話的人是美國黑手黨家族剛定下的接班人,杰諾。杰諾一聽李卿宇的意思,便道:“我知道了,這事我也聽說了。前幾天聽說伊迪的軍事安全公司里,幾個人在昆 侖山出了點事,他正派人手過去。按我的消息網(wǎng),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你就是不打電話來,我也就派救援隊伍過去看看的,上回在倫敦遇見夏小姐,幸虧她指點了 一句,我才能把我大哥給扳倒,我欠她個人情。” 李卿宇半天沒出聲,他性情沉穩(wěn),向來遇事不亂,聽了杰諾的話后竟半天沒說話,杰諾都不由嘆了口氣,“行了,我一定派美國這邊經(jīng)驗最豐富的救援隊伍過去,你放心吧,一定給你把人找著!”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當(dāng)然,這句話他沒說。 …… 而這個時候,英國奧比克里斯家族的老宅里,亞當(dāng)轉(zhuǎn)過身來,“你是說,那支救援隊已經(jīng)被人請走,往昆侖山去了?” 一名穿戴古板的老管家微微躬身,語氣恭敬,“是的,伯爵。我們這邊的救援隊已經(jīng)先一步被請走了,聽說是被老公爵請走的。另外,萊帝斯家族的老伯頓已經(jīng)讓他們集團(tuán)在其他國家的公司聘請救援專家,應(yīng)該很快也會往昆侖山去了?!?/br> 亞當(dāng)聞言一笑,似微嘆,又似自言自語,“動作倒快……她的人脈啊,可真夠嚇人的。” 一個雪崩的消息,驚動這么多人行動,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專家救援隊伍都派過去的,估計也只有她了…… 老管家并不插嘴,只躬身聽著。 亞當(dāng)走去書桌后,拿起那枚家族的漆印,寫了幾筆,蓋了章,“拿去給勞瑞,讓他帶幾個黑巫師去昆侖山,聽說玄門的張老先生在那里,雖然有過節(jié),但這個時候,想來也不會拒絕我們幫忙。另外,告訴父親一聲,我去趟香港?!?/br> 老管家恭敬地接了過來,應(yīng)了一聲。 沒過一會兒,老安德魯來了書房,“你是打算去香港給唐老先生賠罪嗎?現(xiàn)在這個時候?” 亞當(dāng)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唐宗伯,等他把家族內(nèi)部的事處理穩(wěn)妥了以后,會帶著父親親自上門為當(dāng)年的事賠罪。他這個時候要去香港,老安德魯不得不往這方面想。 亞當(dāng)搖頭,“我自己去,父親不必去。我這次去不是賠罪的,是去幫忙的。聽說唐老先生閉門謝客兩個月了,夏小姐去了昆侖山兩個月,您難道不覺得玄門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說不定現(xiàn)在需要人手,我去看看,如果能幫得上忙,那是最好的?!?/br> 他雖然答應(yīng)了唐老會帶父親去賠罪,可是正如夏芍所說,他們賠罪不過一兩句道歉的話,抵償不了唐宗伯這么多年來雙腿不便的苦痛。道歉既然太蒼白無力,不如做幾件實在事。 只不過,這次他不會帶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