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4
書迷正在閱讀:對你,情深如故、殘照當(dāng)樓、誅砂、T臺之下、錦上嬌、你肩膀借我、夢回槐城、地府建設(shè)計劃書、道系少女、老祖宗的閑散人生
有好吃的, 我會留點給你的,你不用特意上門討吃的?!?/br> “這會令我很為難,也不好看,知道了嗎?” 趙蘭香皺著眉頭,“循循善誘”道。 她無法保證蔣麗這種咋咋呼呼的粗性子能記住她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減少她和賀松柏接觸的機會。 趙蘭香說完都替自己抹一把汗了,她分明沒有做什么對不起男人的事,此刻卻有了一種心虛的感覺。 蔣麗聽了上半句,面子有些掛不住,但聽到下半句“留點給你”,心里卻是很高興,眼睛瞇成一條線像撿了便宜似的。趙蘭香難得有這么體貼的時候。 她厚著臉皮趁著人飯點過來,偶爾還會撲空,這種滋味也是很難受的。 蔣麗美滋滋地說:“好啊,我不來了,我等你來?!?/br> 蔣麗用碗裝了一點田雞,給了趙蘭香五毛錢的飯錢,很滿意地回去了。 趙蘭香趕緊把桌上的信收了起來,吆喝著賀家的兄妹過來吃晚飯。她端了碗清燉山菇田雞到阿婆的屋里。 三丫寫大字的時候早就嗅到柴房的那股子香氣了,饞得寫大字的草紙都沾了點她的口水,李阿婆恨鐵不成鋼地揪了她的頭發(fā)。 “沒出息,這點誘惑都禁受不住。” “寫完兩篇大字才許去吃飯?!?/br> 她很嚴(yán)格地鎮(zhèn)住了活潑亂跳沒個定性的孫女兒。 另一邊賀松柏在牛棚喂牛,聽到對象的吆喝很快收工去吃飯了。 他擺好筷子,快活又高興地吃飯,吃的是趙蘭香給他燉的清湯。他臉上的酒意顯得慢,中午喝過頭酒這會才漸漸地緩過勁來。深邃的面龐紅通通一片,表情木訥又可愛。 他說:“香香,你真好看。” 趙蘭香感覺被他捉住了手,啐了他一口,“發(fā)什么酒瘋,三丫等會就來了?!?/br> 賀松柏不在乎地說:“不要緊,她在寫大字咧!” “來不得那么快?!?/br> 賀松柏一個勁地傻笑,不過手卻不再不規(guī)矩了。 他老老實實地吃著飯,珍惜地吃干凈了碗里的每一粒米,一臉滿足地道:“你做的飯真好吃?!?/br> “聰明又有文化?!?/br> “溫柔又果敢?!?/br> “我的香香怎么這么好呢!” 趙蘭香聽得簡直目瞪口呆,她完全不知道喝醉了的賀松柏竟然還是這個模樣的。 老男人胃不好,患有嚴(yán)重的胃病。他的私人醫(yī)生特別緊張,囑咐他一滴酒都不允許沾,談生意時他身邊幾個助理滴水不漏地給他擋完了酒,再加上他特別有自制力,趙蘭香那么多年還真沒見過他喝醉的模樣。 她聽得忍俊不禁,咧開了嘴角。 男人說起甜言蜜語的時候,也天生有種令人無法抗拒的魔力。趙蘭香此刻不太好的心情,也被他這傻里傻氣的話給沖得煙消云散。 眼前的茍且,讓她拋棄了未來的遠(yuǎn)慮。 “還有嗎?”她小聲地湊近賀松柏的耳邊,含笑地問。 同時她的眼睛也在密切注意著柴房外的動靜,晚上的飯點這種時候才是賀家聚得最齊的時候。 中午吃飯可能湊不齊人,但晚上無論忙得多晚,賀家的姐弟妹們都能聚在一塊。 不過今天稍微不一樣了,賀大姐此刻正在李家洞房花燭夜,阿婆在屋里不便出來,就連三丫……大字都沒寫完。 趙蘭香此刻有了種無人管束的隱秘的暢快,聽見了男人如此熱情的話,飄飄然地甚至有些放浪形骸。 難得這個鋸了嘴兒的葫蘆一樣悶的男人有這么風(fēng)sao的時候,要不是他身上的酒味實在濃,趙蘭香都要以為他是故意說的了。 賀松柏想了又想,有些苦惱地瞪著趙蘭香。迷瞪著瞪著,忽然“咚”地一聲倒頭悶在桌上,閉著眼睛睡著了。 趙蘭香的期待落空了,她忿忿地揪了揪他的耳朵,恨不得把他弄醒。 “真是,喝不了那么多酒偏偏還逞能。” 趙蘭香把他肘邊的飯碗挪開,就著柴房尚存余溫的灶頭熱了熱牛奶,牛奶有醒酒之用。喝得那么醉,飲些牛奶也能緩解胃的刺激。 過了半晌,寫完大字的三丫快活地鉆進(jìn)了柴房,蹲在桌邊大口大口地吃晚飯了。 她捂著嘴笑大哥醉暈過去了,自己樂得把鍋里的田雞據(jù)為己有,愛怎么吃怎么吃。 放rou進(jìn)鍋里涮熟吃的吃法,三丫還是頭一遭見。鍋里的紅油滾滾地冒著泡,香味四溢,脆嫩的青菜下掩映著泛黃的田雞rou,吃一口滑嫩誘人,雪白的田雞彈牙極了,濃郁入味,這令三丫驚喜極了。 鮮美燙辣的美味令她食髓知味,要不是趙蘭香攔著,三丫估計要一口氣吃到肚子撐破。 趙蘭香揉了揉她的腦袋:“去洗澡睡覺吧?!?/br> 她招呼三丫洗澡,領(lǐng)她去同阿婆聊天,最后才回到柴房盛出牛奶喂賀松柏,給他醒酒。 她冰涼的手掌貼著他guntang的臉,刺激得醉酒的男人微微地瞇了瞇眼。 “起來,喝點牛奶再睡。” “你這么重,我可背不動你回屋子睡覺?!?/br> 賀松柏聽著耳邊溫柔又帶氣的聲音,那聲音仿佛跟落在心窩子似的,暖和和地熨帖。極靜的夜,柴房僅靠著一盞煤油燈支撐著,四周圍模糊一片,但燈下的女人卻有種霧里看花的美麗,笑起來梨渦淺淺。 迷瞪瞪的一瞬之間,他錯亂的思緒仿佛幻想出了眼前的女人就是他妻子的一幕。 “你喂我喝,好不好?” 賀松柏咕噥地含糊道,掀開眼皮小心翼翼地拿期盼的目光看著趙蘭香。 趙蘭香對這種低聲下氣的懇求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她無奈地拿起勺子,扶起他的腦袋,一點點地把牛奶喂入了他的嘴里。 溫溫的奶流入了賀松柏的嘴里,流入了他灼燒得火辣辣的胃里,極大地?fù)崞搅怂枃L酒意的胃。他感覺到了一點溫柔的撫慰,呵呵地傻笑個不停。 就這樣,他喝完了一大海碗,“不喝了,想睡覺?!?/br> 賀松柏說完倒下沉沉地睡著了。 …… 趙蘭香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跟泰山一樣沉實的男人扶回了屋子里,這時的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這是對于平時要早起的賀松柏而言的,他平時八點基本就要睡了。 她盯了眼賀松柏懷里的揣著的表,有些擔(dān)心他凌晨兩點起不了床干活,她默默地給他擦了擦臉。 “算了,明天起不來也沒關(guān)系了?!?/br> “這些天累死你了,老水牛?!?/br> 賀松柏沉沉地睡下了,并沒有回應(yīng)她,很快呼呼地打起了呼嚕。 趙蘭香這才回到自個兒的屋里,把懷里藏著的信一一展開來看。 “蘭香:見信如唔,展信舒顏。許久未曾見你,思念甚重,待我這邊的工作告一段落,便去尋你。盼好,蔣建軍?!?/br> 趙蘭香見狀,抽出筆迅速地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