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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的細(xì)瓷碗,小聲跟小虎子說:“咱們回家再吃?!?/br> 奶奶這才瞪了眼菊香,教訓(xùn)道:“你把rou丸都吃光了,讓弟弟吃什么?” “回去寫份檢討書。” 奶奶說完又瞪了爺爺一眼,趙雄當(dāng)沒看見,樂呵呵地喝酒吃菜。 奶奶這樣并不是偏袒小虎子,而是覺得不能養(yǎng)歪了孩子。實際上大伯一家在二老這邊的份量,是其他兩個兒子加起來都望塵莫及。 晚飯過后,小叔和嬸嬸封了個大紅包依次給姐弟倆,嬸嬸溫柔地跟趙蘭香說:“我倆一直擔(dān)心你到鄉(xiāng)下吃苦了?!?/br> “現(xiàn)在看看還是心到底落下了?!?/br> 趙蘭香說:“農(nóng)活還不算重,能吃得消。干多了我現(xiàn)在身體素質(zhì)也比以前強了?!?/br> 趙嬸嬸端詳著侄女白里透著紅潤的臉頰,這才相信下來。 吃完晚飯后,趙家四口人才離開。 趙嬸嬸讓丈夫開車送一送侄女四人回家,趙蘭香的小叔趙永新在百貨商店當(dāng)主管,領(lǐng)導(dǎo)們有一輛共同使用的紅旗車,以方便到各地辦公。春節(jié)這段時間正好輪到仍在工作的趙永新用車。要是擱在平時,他還有一個司機給專門開車呢! 趙蘭香坐上了車,松了口氣,跟趙永慶說:“還好沒跟他們住一塊?!?/br> “天天對著心情都不好?!?/br> 馮蓮說:“妞妞你也忒小氣了,你是沒看見,堂妹臉色都不對勁了。” 她面上雖嚴(yán)厲地教訓(xùn)著女兒,實際上心里卻是頗有些不厚道地笑了。 趙蘭香無奈地豎起手掌只差發(fā)誓地說,“這種行為,要擱咱們家手掌都要被打腫的。” “天地良心,我只是提醒她。不過人爸爸出息,天真活潑不懂事些在爺爺奶奶眼里也是好的。” 要不是趙永慶和馮蓮爭氣,工資高,吃穿都不缺頗有點底氣,已經(jīng)不是那么在乎爺爺奶奶那邊的態(tài)度了,否則指不定得被這種區(qū)別對待給氣到。 不過介于大伯是家里唯一出息、前途光明的,他們也就是在私底下說說,誰也不會去得罪。 這年復(fù)一年點點滴滴地積攢下來,趙菊香的公主病簡直比蔣麗還要牛幾分。不過蔣麗是真公主,趙菊香充其量就是只插了幾根鳳凰毛的草雞而已。 趙蘭香小的時候,馮蓮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老師,工資低又辛苦,趙永慶也是個小員工,一家子日子過得拮據(jù)得很。每次回爺爺奶奶家吃團圓飯,趙蘭香都要受一肚子氣,跟打秋風(fēng)的叫花子似的。 等她長大一點了,父母跟爺爺奶奶處得才友好一些、消除了隔閡。 趙嬸嬸介于小輩兒們都在車上,不好吐槽,不過下了車之后卻是跟馮蓮說:“大哥一年比一年出息,咱們可真是高攀不上了。” “前陣子讓妞妞她伯母搭把手借點錢周轉(zhuǎn)一下,她鼻孔出氣地看人,數(shù)落了我倆一通還愣是沒松口借錢……” 馮蓮問:“借錢干什么?” 趙嬸嬸說:“妞妞她叔攢點錢盤個房子?!?/br> “你也知道,靠著那點死工資,房子錢還得好多年才能攢夠,但是眼下我有消息了,跟著他們湊一塊住天天見地心煩?!?/br> 眼下g市的房價雖然不及后世來得那么恐怖,但買個帶院子的房子小兩千塊還是得有的。 馮蓮這才驚喜地啊呀了一下,趕緊看著妯娌的肚子。 趙永新兩口子結(jié)婚將近八年了,一直沒個消息。輾轉(zhuǎn)尋醫(yī)多年也吃了很多藥,這些年仍舊沒個動靜。趙永慶擔(dān)心他倆沒了后,一度想把女兒過繼給弟弟。 但趙蘭香脾氣倔,去叔叔家住了一段時間自個兒又跑回來,過繼的事再也沒有后續(xù)了。不過趙永新兩口子是真心把她當(dāng)成閨女看待的。 馮蓮說:“我問問永慶,這些錢他湊湊還是能湊到的?!?/br> …… 那邊兩個家長在拉家常,趙蘭香這邊牽著弟弟下了車,她細(xì)心地關(guān)好車門,小虎子宛如一陣旋風(fēng)似的跑回了家里,估計是還沒吃飽去翻食物吃了。 她取出了自己的圍巾團團地圍住了臉,忽然眼前的視線一瞥,一道灰撲撲的影子一閃而過。 趙永康取出了鑰匙,驚訝地問侄女:“天寒地凍的,杵在這里干什么,不回屋?” 趙蘭香含笑地道:“我吃飽了,出去消消食?!?/br> 她讓叔叔先回屋去,自個兒邁著步子去“消食”了。她穿街走巷地串著這附近的小路,最后越走越急,忍不住怒吼了一聲: “你自己出來,還是得我揪你出來?” “我都看見你了!” 趙蘭香等了許久,也不知道賀松柏有沒有在附近。她剛才那一瞬間瞥見他那熟悉的身影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住了。 既是驚訝他竟然長途跋涉來到這里,又是擔(dān)憂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總而言之心情復(fù)雜極了,驚訝擔(dān)憂過去后,她走在小巷子里左右琢磨著大過年的也不能鬧出啥幺蛾子,他能到這邊來…… 趙蘭香心頭砰砰砰地跳得很厲害,埋在圍巾里的臉頰頓時滾滾地發(fā)燙了。 可是走了那么久,他害羞地躲著她,饒是趙蘭香也不由地“氣急”了。 過了一會,暗處才悄無聲息地走出來一個人。 他穿著那身黑色的夾克大衣,大衣修身的設(shè)計襯得他的身姿愈發(fā)頎長,他沒有理頭發(fā),因為正月里有習(xí)俗不能剪頭發(fā)。他飄逸的發(fā)絲蓋在額前,有一種落拓不羈之感。比傻乎乎的板寸頭更好看。 他這一身收掇得尤為整齊,有意地捯飭了一下,鄉(xiāng)下的土小子便有了種脫胎換骨的感覺,令人眼前一亮。 趙蘭香看得滿眼的粉紅,既是欣賞他年輕時候清秀英俊的模樣,又替他特意收拾得人模狗樣、特意過來和她相見的行為而心動不已。 賀松柏嗯了一聲,低聲地解釋道:“我……我給豬仔買疫苗?!?/br> “你們這邊是大城市,藥好找些?!?/br> 他現(xiàn)在說什么,趙蘭香都信了。他說一句,趙蘭香就點點頭嗯一聲,說道最后趙蘭香笑瞇瞇地問他:“幾時下火車的?” “餓不餓?” “有落腳的地方嗎?” 賀松柏點了點頭,一一地回答過去:“中午下的車,不太餓,在招待所落腳的?!?/br> 趙蘭香一想,現(xiàn)在都初五了,他豈不是初四就動身出發(fā)了? “你真是個傻子,傻乎乎的,過幾天我不是就回去了嗎?” 賀松柏的耳朵頓時噌地就紅了,他有些語無倫次地解釋道:“真的,我是來買藥的?!?/br> 還……順便做點投機倒把的壞事。 S市離他們那邊太遠(yuǎn)了,G市作為南方比較發(fā)達(dá)的城市,工業(yè)產(chǎn)品也是很豐富的??瓤取€有一個原因是他的養(yǎng)豬場預(yù)算快花光了,不得不找點掙錢的路子。這一趟他是跟著李忠的四叔一塊來的。 頭一回跟著大人物做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