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7
書迷正在閱讀:對你,情深如故、殘照當(dāng)樓、誅砂、T臺之下、錦上嬌、你肩膀借我、夢回槐城、地府建設(shè)計劃書、道系少女、老祖宗的閑散人生
我的,只是依賴,不是愛情?!?/br> …… 趙蘭香做完早飯,打算去叫賀松柏一塊來吃。她剛走進屋子,就聽見賀松柏說話的聲音。 她推開門去看,穿著藍(lán)色外套的女人驟然地回過頭來,雙目含著眼淚,呆滯無神。 她有著一頭烏潤的頭發(fā),瓜子臉,雖然身材瘦削但胸前的發(fā)育卻是極好。十八.九歲的姑娘總是最富有青春的活力,處于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年紀(jì)。潘雨這個含淚的回頭,令趙蘭香唇邊的笑意頓凝,她正欲開口發(fā)作,女人從她身邊擦肩而過,跟斷了線的風(fēng)箏似的噌地不見了影兒。 賀松柏的腦門冒出了汗,他敏感地發(fā)覺自己即將迎來一場狂風(fēng)暴雨,他唇瓣蠕動了兩下,解釋道: “蘭香,你不要……” 趙蘭香的腳跟黏在地上似的,一直沒有回頭,賀松柏也沒有辦法看清她此刻的臉色。 他走了過去,抓住了對象的手,低頭去看她的眼睛。 過了半晌,趙蘭香才回過神來。 她心里憋著火,即刻便要火山爆發(fā)一般,臉色沉得安靜,安靜得嚇人。 但潘雨走之前的那個回望的眼神,卻震住了她,以至于她沉浸在潘雨那個絕望的眼神之中,回味了許久。 趙蘭香搖搖頭。 “我不想生你的氣?!?/br> 她頓了頓道:“但你得一五一十地告訴我,你們這是怎么回事?” 賀松柏聞言,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道:“就、就說了一通沒邊沒際的話,讓我討她做婆娘。” “我跟她說清楚了?!?/br> 趙蘭香回想起上一次在小樹林她發(fā)作前的那一幕,潘雨也是這樣一幅傷心掉淚地從小樹林里逃出來。她信了賀松柏的話,生氣地捶了捶他。 “賀松柏你當(dāng)真是要翻了天了,窮成這樣還有招蜂惹蝶的本事,你給我好好反??!” 賀松柏漆黑的眼暗了暗,他轉(zhuǎn)頭瞥了一眼自己的柜子,又看了眼生氣的對象。 “別生氣,能有你這樣好的對象,我一定是燒了三輩子的高香,我這窮小子只你一個眼瘸了能看得上呢!” 賀松柏又說了一通話哄對象。 趙蘭香看著他這一幅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的無奈又無辜的模樣,心里的火才消下來。 “去吃早飯吧。”賀松柏摸了摸對象的腦袋,說道。 趙蘭香去叫了大姐和三丫,而賀松柏落后一步,默默地把自個兒抽屜里的那個盒子拿出來,扔掉,但掂量了一下又覺得改天還給人家的為好。 忙碌的日子如流水,賀松柏跟不知疲倦的機器一樣連軸轉(zhuǎn)了一天,把還盒子的事遺忘到了腦后。 晚上趙蘭香躺在床上,做了一個噩夢。 夢見她從賀松柏的屋子走出來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立即變成了嘩啦啦地流著的河水。她聽見人群喊道:“快來人啊——俺滴個玉皇大帝滿天諸神,失敬失敬?!?/br> 迷信的農(nóng)人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從水里拉出一個落水鬼。 尸體烏黑的發(fā)絲宛如水下糾結(jié)的水草似的,身軀泡得發(fā)脹、傳來陣陣惡臭味兒。不過天生跟豬屎牛糞打交道的農(nóng)民卻早已習(xí)慣了臭味,他們不嫌臟臭地把人從水里打撈起來。 最后他們剝了落水鬼身上的東西,拿去辨認(rèn),潘家人才狼狽地跑過來,失聲痛哭。 “二丫,二丫啊——俺的乖乖rou二丫?!?/br> “你咋變成這幅模樣了?!?/br> 原來這是潘雨。 趙蘭香震驚得無以復(fù)加,她捂住了嘴巴,擁擠的人潮擠著她的身體,她腦袋暈了一陣。 再醒來睜開眼,趙蘭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深夜。 她回味過來了,剛才是在做夢。但是夢醒時頭暈的那一瞬,令她有種莫名的真實感,潘玉華失聲痛哭的表情歷歷在目,連人群擠壓著她的觸覺都是那么真實。向來不信牛鬼蛇神的她,想起自己重生的這個奇遇,頓時一躍而起。 趙蘭香心悸得厲害,心臟咚咚咚地跳個不停,她連忙推開了被子,連鞋子都沒有來得及穿便去找了賀松柏。 賀松柏此刻此時穿好衣服,手里握著手電筒正準(zhǔn)備出發(fā)去養(yǎng)豬場。 只見對象突然沖進了他的屋子,劈頭蓋臉地責(zé)問了他一句:“白天的時候,潘雨到底跟你說了什么。” 賀松柏為難極了。 他眼前浮現(xiàn)起了早上潘雨流淚的表情,她說:“賀同志,你是一個好人?!?/br> “他們無法理解你身上可貴的品質(zhì),我對不住你,我是個懦夫,今后也將永遠(yuǎn)是個懦夫……我只盼你幫我保守秘密。” 賀松柏嚴(yán)肅地?fù)u了搖頭。 趙蘭香生氣了,陷入了極為可怕的冷靜之中。 她盯著他,慢慢地說道:“如果你堅持不告訴我,我馬上收拾包袱回g市?!?/br> “我們之間如果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恐怕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趙蘭香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嘴巴就被賀松柏堵住了,他無奈地道:“你這蠻不講理的婆娘,我也認(rèn)栽了。” “以后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聽著心窩子戳著難受?!?/br> 他把他遺忘了在柜子里的盒子取了出來,“其實也沒說什么了,只說了一通想做我婆娘的話?!?/br> “給我了這個,就走了?!?/br> 趙蘭香快速地打開了盒子,里邊有一封信,還有一些零散的鈔票,皺巴巴的發(fā)著霉味兒。她覷了賀松柏一眼。 賀松柏看見這些錢,腦殼兒頓時就疼了。他什么都沒做,就恍惚有了種自己成了負(fù)心漢的錯覺。 趙蘭香撕開了信封,打開了這封信。 她一邊拆一邊問賀松柏:“她給你這些東西,你咋不看看呢?” 賀松柏此刻正是心虛之際,他恨不得雙手舉起來撇清關(guān)系,他老實地說道:“她送給我的時候,叮囑我后天再看。我沒想要,準(zhǔn)備還給她?!?/br> 趙蘭香看完了信,感慨道:“我現(xiàn)在是知道,她確實是了解你的人了?!?/br> 這封信是潘雨的遺書,信中她用已經(jīng)離開人世的口吻同賀松柏說話,潘雨確實相信了賀松柏對她的無意,甚至他可能連打開盒子的念想也沒有,這樣她才敢放心地把遺書放在賀松柏這里。 等她出事的消息傳出來了,他應(yīng)該會打開這個盒子看看了吧。 賀松柏聽見對象的話,臉色頓時變了,他湊上去看了一眼。 只見潔白的信紙里最后一段寫著:“這些年來攢下的錢也不多,正好留給你,你用來買件體面的衣服也好、過節(jié)買點rou吃了也好,這些都是我對你的愧意。你是我認(rèn)識的精神最可貴的同志。我走了,賀同志,盼你苦盡甘來,一生順?biāo)炱桨?。?/br> 看完信的趙蘭香,盯著落款的日子,又重新地通讀了一遍。 她想起自己夢中見到的那個場面,大白天尸體泡得發(fā)腫,推算下來潘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