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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吃。窩在小縣城里已經(jīng)不能夠滿足他了,他需要找新的活干。他已經(jīng)跟著趙蘭香學了兩年的基本功,就在今年正式拜她為師,學習她的手藝。 梁鐵柱憨憨地笑,把一張薄如蟬翼的白蘿卜片遞到趙蘭香的面前。 趙蘭香端詳著這片“蘿卜紗”,肯定了他的成果,“再練上三年的基本功,就算正式入了廚子這一門了?!?/br> 正好是午飯時間,梁鐵柱親手做了四菜一湯請后廚的幾個師傅連同趙蘭香一塊吃飯。 趙蘭香婉拒了他的心意,“剛吃飽了,今天過來是想看看賬的?!?/br> 梁鐵柱把“松蘭”的月度賬表打給她,順便把銀行的存款憑據(jù)遞給了她。趙蘭香看著上面的數(shù)字,心是落下了。 她說:“這個店終于開始扭轉(zhuǎn)盈利了?!?/br> “再虧錢,這家店就要關(guān)門大吉了?!?/br> 梁鐵柱沒好意思說是趙蘭香太豪氣。當初把這家店由里到外、仔細到一只水杯的精裝,把她自己都裝窮了,至今還欠著銀行的貸款。要不是以前經(jīng)常被她打臉打得麻木了,梁鐵柱哪里敢放著她這樣干。 花小幾萬塊來開一家店,也就趙蘭香敢冒險。事實證明,人民的生活水平日益增長,已經(jīng)遠不是幾年前可以相提并論的了。松蘭迅速在g市的餐飲業(yè)崛起,成為有格調(diào)的代表。 梁鐵柱說:“過幾天我把婆娘接來g市,你還沒見過毛頭吧?” “該天領(lǐng)他來給你瞅一眼,以前他還得過你的壓歲錢哩!” 趙蘭香含笑著把賬本一一地合上,她說:“好啊?!?/br> 梁鐵柱高興之下,不由地嘴快了,他說:“前幾年李忠還勸我去B市,好險沒去成。我就琢磨著北方人吃面噎干餅子,咱們的大米飯又香又軟,米粉又脆又爽,干啥子想不開大老遠離鄉(xiāng)背井去首都?!?/br> “來g市,咱吃好住好,再攢一年的錢,年底也能在這買上房子,接俺阿婆阿媽來這里享福了!” 他一高興就容易飚“俺”字,純河子屯口音,這多少勾起了趙蘭香的幾分回憶。 李忠為什么會去B市,梁鐵柱和趙蘭香都心知肚明。梁鐵柱很敏感地轉(zhuǎn)移了話題,接著說房子的事。 他自己卻在心里默默地嘆了口氣,蔣少校已經(jīng)不來糾纏她了,她為什么還…… 要知道松蘭當初剛成立的時候,那位可是氣得把招牌都給拆了、扔了。 趙蘭香笑著道:“不夠錢,我先借給你也成?!?/br> 梁鐵柱憨笑著搖頭拒絕了,“我自己能掙的!現(xiàn)在吃住都被公司包了,工錢全都能攢下來,年底就能買到房子啦!” 梁鐵柱說的公司,實際上是趙蘭香、趙永慶父女合開的“萬盛”公司,旗下包羅了餐飲、服裝、娛樂產(chǎn)業(yè)。聽起來很厲害,但全體員工加起來也不過數(shù)百人,一個飯店、三個工廠已經(jīng)是全部了。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他們的公司受到了當?shù)卣恼叻龀?,一路開綠燈,甚至今年還跟外資合作,談了好幾單生意。 沿海的城市于貿(mào)易方面有著天然的優(yōu)勢,尤其打開國門、對外貿(mào)易之后,g市的工廠如雨后春筍,迅速崛起。 趙蘭香聞言也點了個頭,她拿起自己的衣帽,披上大衣戴上帽子頂著嚴寒,步行回了家。 街上依舊放著流行歌曲,靡靡之音令人迷醉。她回到家掏出鑰匙,嘴里還能跟著哼上幾句。 “我愿順流而下,找尋她的方向?!?/br> “卻見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 房子是她新買的,就在z大附近不遠的地方,方便她落腳。趙蘭香大一的時候就選擇了她熟悉的設(shè)計專業(yè),內(nèi)容都是曾經(jīng)學過的,課業(yè)很輕松。學校的老師也很支持她自主創(chuàng)業(yè),假條打上來基本能批下來。 鑰匙插.入鎖眼,一道輕微的咬合的鎖聲響起,她推開了門。正當她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的時候,視線忽然凝住了。 她手中的鑰匙嘩啦啦地掉到了地上,街上曼妙空靈的女聲依舊蕩漾著。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男人穿著黑色的風衣,精神奕奕,氣質(zhì)冷冽。他如漆黑的眼眸宛如寒潭,幽深不可見底。唯有在她的關(guān)門的那一刻,起了一點漣漪。 他伸了一條腿格擋住了關(guān)上的門,推著她的肩迅速進了屋,他粗糲的拇指涼涼的搭在她的肩頭,有種酥麻起電的感覺。 趙蘭香蹙起了眉。 賀松柏“嘭”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他微微揚起的唇線性感得讓人想親吻,但他卻兀自抿起,扯開一個氣勢洶洶的弧度。 他問:“76年唱了80年發(fā)行的歌?” “76年的時候你就懂得投機倒把不丟臉,讓我忍耐幾年?” “77年春天你就知道要高考了?” “78年大姐遭遇的不測,你是怎么馬上猜到的?” “你為什么對阿婆這么好奇?” “你為什么要住進我家?” “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為什么是我?” 他一個問題,問得比一個還要兇,他雙手摁著她的雙肩,雙目通紅,牙關(guān)緊咬,他眼里迸射出來的狠意就像一匹孤狼,仿佛只要她答錯一個,下一秒就能張開傾盆大口生啃了她的骨頭。 沒錯,賀松柏的眼里充滿了侵略性。 他壓抑了兩年的不甘和憤怒,都在今年爆發(fā)了出來。 他最后問:“你和蔣建軍,是什么關(guān)系?!?/br> 趙蘭香低頭笑了笑,“沒有關(guān)系?!?/br> “是什么關(guān)系?” “我——說,沒有關(guān)系。” 他怔忪了片刻,她便撇開了他的手,兀自地脫掉了熱得發(fā)汗的外套。 趙蘭香給他倒了一杯蜂蜜水,她俯身拇指旋動了一下,留聲機繼續(xù)轉(zhuǎn)了起來,屬于這個年代的靡靡之音蕩漾在屋子里。 “綠草蒼蒼——白霧茫茫——” 賀松柏愣愣地看著自己被拍掉的雙手,薄唇又抿了抿。 他說:“牛郎為了留住織女,把她的衣服偷偷藏了起來?!?/br> 他一步步走向了她,把她抱在懷里,“我當時就在想,如果當初我狠心把你的貞潔留下,你還會跟他走嗎?” 賀松柏低頭咬住了她的唇,日日夜夜積攢下來的洶涌的情緒如決堤的洪水,在這一刻爆發(fā)了出來。 他用力得幾乎像是將她揉入骨rou之中,再也不分離。 趙蘭香抱緊了他肌rou緊繃的身體,拇指探索著脫掉他的衣服,她眨著眼沖他吹一口氣。 “這次能留住?!?/br> 這句話仿佛吞沒了賀松柏的理智,宛如一場春雨澆得徹夜未眠的他頓時生龍活虎,刺激得他渾身的血液逆流。 他含糊地嘗著她的唇,在沙發(fā)上親她,在桌邊親她,把她挽得整整齊齊的發(fā)絲放下。一邊吻一邊探進她的衣服,拇指捏著她美好柔軟的豐盈。最后他終于忍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