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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那么大家就未來的某一天京城見吧?!背剃蝗坏南铝私Y(jié)語。 “成啊,就這么愉快決定了?!敝茔憮P也跟著附和。 彼時青澀的少年,憧憬希冀著未來,只是明天的路將要走向何處誰又能真的清楚。 這些埋藏在記憶深處的點點滴滴蘇未原以為早以隨著時間的逝去消彌無形,不想原來塵封拭去依舊鮮活如初,如昨日般歷歷在目。 回想過去的這些年,好像真的是應(yīng)了周銘揚哪張破嘴,大家真的四散天涯了,而且不彼此杳無蹤跡。 “想什么呢?” 喬汐的話拉回了蘇未的思緒。 “想當(dāng)初銘揚說的話,高考之后,四散天涯,還真讓他說準(zhǔn)了,而且這么多年過去了,連彼此在哪都不知道?!?/br> “你和他們也都沒有聯(lián)系嗎,詠兒也沒有嗎?”喬汐很快捕捉到也蘇未話里的重點,心中暗間驚訝,怎么會這樣呢。 “沒有?!碧K未看著喬汐希冀的眼神,有些無措的搖了搖頭。 事實上高考過后蘇未就刻意的和大家減少甚至到后來斷了聯(lián)系,那短短的幾個月里她失去了好朋友,緊接著外公永遠(yuǎn)的離開了,蘇未突然就有一種強烈的意識,好像不管家人還是朋友在乎的人她好像從來都留不住一樣,就像她留不住哥哥,留不住母親一樣,也留不住外公,所以蘇未遠(yuǎn)離了原來的生活,把自己與原本的世界隔離開來,躲在屬于她自己的小世界里從此不悲不喜,經(jīng)營自己的孤獨。 自從母親走后,她性格是點孤僻的,喬汐是算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朋,后來又多了程昊然,周銘揚,再后來他們又和詠兒打成一片,到高中時又來了顧意琛。 那個時候大家一起翹課,一起領(lǐng)獎學(xué)金,一起旅行,一起過節(jié),那幾年是母親離開之后蘇未少有的開心時光,每天都有朋友的陪伴她輕松而知足。后來很多年,她一個人孤身在美國,每每回想過去蘇未有時候會懷疑那幾年的時光不過是一場虛妄的臆想,不然明明昨天好好在一起的人突然的就不知道都去了哪里。 “不說這個了,今天咱倆能他鄉(xiāng)重逢,聊點開心的?!眴滔黠@察覺到蘇未情緒的變化,適時的轉(zhuǎn)疑了話題。 “對了,我兒子應(yīng)該放學(xué)到家了,我打電話讓他過來?!眴滔焓钟帜罅讼逻线蟫ou嘟嘟的小臉:“小呦呦,我叫哥哥來陪你玩好不好啊?!?/br> “好啊,好啊?!甭牭接腥丝梢耘闼孢线献钍情_心,答應(yīng)的飛快。 “你也有孩子了?”見喬汐打完了電話蘇未問,原來這么長的時間真的就這樣的過去了,彼時青澀的年華的她們都已然為人母了。 “恩,叫天天,十歲了?!?/br> 喬汐的話讓蘇未聽的心驚,卻是瞬間明了了當(dāng)初的一切,當(dāng)著孩子的面蘇未沒有多問,拉著喬汐放在桌上的手,對著她笑,喬汐也笑。 天天來到的時候蘇未又驚喜了一下,“原來是你呀,小帥哥?!眴滔谥械膬鹤铀皟梢呀?jīng)見過了,還幫過她的忙,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時那隱隱的熟悉感是來自哪里已經(jīng)清晰分明了,天天和意琛有著相似的眉眼。 “阿姨好?!?/br> “你們認(rèn)識?!边@下?lián)Q成了喬汐驚訝了。 “嗯?!碧K未笑著點頭,“天天前兩天在電梯里幫我拎東西來著。” “阿姨住在我們家樓下?!碧焯熳聛磙D(zhuǎn)頭看著mama。 這下,蘇未和喬汐看著彼此卻是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他鄉(xiāng)偶遇故人,不想居然做了鄰居而不自知。北京城真是個小到極端又大到極致的地方,多年不聯(lián)系的兩個人可以巧妙的做了鄰居,卻又大到樓上樓下住了幾個月確從未相逢,從不自知,同樣的她們曾經(jīng)同在這個城市五年卻都從未曾相遇。 蘇未伸手揉了揉天天的頭發(fā),原來當(dāng)年戲言般的約定原來已經(jīng)悄然成真,她和喬汐不知不覺真的做了鄰居了。 孩子都在身邊她們也只說著輕松的話題,彼此的工作,讀過的大學(xué),就像蘇未怎么也想不到當(dāng)時堅定的說著要去清華美院的喬汐會考到清華讀商業(yè)管理一樣,喬汐也沒想到曾經(jīng)非人大不去的蘇未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卻去了北大,而且她們曾經(jīng)近在咫尺五年時間卻都不曾遇到過。 吃完飯呦呦想去玩剛剛看到的滑梯,天天領(lǐng)著她去了同層的小型兒童游樂園,服務(wù)員收了桌子,她們要了一壺普洱繼續(xù)著之前的話題。 “所以天天就是你當(dāng)年不告而別的理由?” “嗯?!?/br> “當(dāng)年顧意琛一聲不響的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到處都找不到他,我不知道要怎么辦才是正確的,但我舍不得孩子,剛好那時我爸的一個朋友邀請他來北京,借著這個契機我跟著他們一起來了這個城市,之后休了一年學(xué),生了天天。” “當(dāng)時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們講,我開不了口。”喬汐低頭盯著手里的淺綠色茶碗微微搖頭。 “算了,都過去了,”蘇未隔著桌子拉著喬汐的手,這樣踟躕無奈的喬汐是她不曾見過的,原來,當(dāng)年記憶里那個張揚肆意灑脫飛揚的女孩兒也同樣有了無奈愁思。 “不說我了,你呢,說說你吧,什么時候結(jié)的婚?!眴滔ь^深吸了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看著蘇未。 “我也沒結(jié)婚,未婚生女?!碧K未看著喬汐坦然一笑,“我跟呦呦的…”蘇未停頓了一下還是沒能道出那樣的一個稱呼,“我跟他是大學(xué)校友,在一起五年然后分開了,接著我出了國,然后生下了呦呦?!?/br> “他不知道呦呦的存在?那你回來后你見過他沒有?”喬汐有些不敢想蘇未這些年一個人是怎么過來的,當(dāng)年被英文考試折磨到抓狂時蘇未甚至惡狠狠的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出國的。 “見過了,只是他不知道呦呦的存在?!碧K未想到昨天的事情勾唇一笑,些許自嘲,帶著無奈,“說來也巧,就在剛才超市里你叫我的地方,昨天晚上,超市重逢的八點檔戲碼就真真實實的發(fā)生在我身上,我一身狼狽,他瀟灑英俊,身邊有如玉佳人相伴,而且佳人還是我同事。” 蘇未見喬汐聽過后眉毛擰成了一團接著說:“還有,我新節(jié)目的第一期嘉賓就是他,那位如玉佳人幫忙敲定的,趕明兒有時間還得請人吃個飯以示感謝?!?/br> “靠?!眴滔偷偷闹淞R了一聲。 這樣的一聲國罵蘇未聽的親切又熟悉,以前上學(xué)那會兒喬汐也會罵臟話,只是罵過之后那個會語氣嚴(yán)肅的說:“喬多多,不準(zhǔn)說臟話”的微冷的聲音不見了,去哪兒了呢,她們好像都不知道,無端的蘇未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