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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家族生死的大事。 “可是,老夫人不是這個意思?!敝x柔清說道。 “她說不是,也只是她說,她能不讓別人這樣想嗎?”邵氏說道,“清兒,我來和你說這么多,就是告訴你,這一次,不管老夫人和大夫人鬧成什么樣,或者最終沒有鬧,但這件事真真切切的發(fā)生了,而你就是挑起這件事的人?!?/br> 謝柔清看著母親。 “所以呢?”她問道,“我會生病還是會遠嫁?” 邵氏伸手撫上她的臉。 “清兒,我是來告訴你,不管是生病還是遠嫁,別指望你父親能護著你了?!彼f道,“再多疼愛,在丹主面前都什么都不是,清兒,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吧?!?/br> 她說罷掩面轉(zhuǎn)身沖了出去。 哭聲從門外傳來,屋門旋即被拉上,伴著上鎖的聲音,原本明亮的室內(nèi)一瞬間黯淡了下來,謝柔清站在其中久久未動。 “我不信?!彼龅卣f道,垂在身側(cè)的手攥起來,“我不信寄予別人賜予的命是命?!?/br> …………………………………….. 相比于直接被老夫人一句話嚇的失魂落魄轉(zhuǎn)身逃走的邵氏,謝大夫人的神情驚訝過后反而平靜下來,竟然沒有像往常那樣憤怒的質(zhì)問。 原本因為謝老夫人說請大夫而驚訝的站起來的她又坐了回去。 屋子里的丫頭們已經(jīng)惶惶的退了出去,室內(nèi)只剩下她們母女二人。 “母親,要是我糊涂了呢?”謝大夫人淡淡問道。 謝老夫人看著她笑了笑。 “那就讓還不糊涂的我,替你再當(dāng)這個丹主吧?!彼f道。 第三十二章 宣告 咔的一聲,坐在彭水城謝家的大砂行裝飾豪華房間內(nèi)的謝華順掰斷了手捻葫蘆。 “你開什么玩笑?”他瞪眼問道。 雖然被人稱呼一聲三老太爺,但身為西府長子的他在族中地位尊崇,從會跑就開始在礦山砂場將近四十多年歷練讓他在外從來沒有失態(tài)過,就連當(dāng)年一座礦井塌陷一年的心血全部付之一空,他都依舊能和人大笑飲酒,但有一種情況會讓三老太爺失態(tài),那也是所有謝家人都會失態(tài)的情況,就是涉及到丹主。 別說一座礦井沒了,就是謝家一半的礦沒了,他們也不會驚慌失措,因為只要有丹女在,他們謝家就是上天庇佑的朱砂大家,但要是丹女出了事,那可真是要了合族的命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兄弟四老太爺謝華林,此時他的神情比自己的老哥哥好不了多少。 “哥,誰給你開玩笑,文興親自讓人來說的,說出老夫人和大夫人出大事了?!彼f道,一面急急的抬腳邁步,“快別在這里廢話了,快回去吧。” 出大事了,而且還是先任和現(xiàn)任丹主出大事了。 謝華順不敢再怠慢,急急的起身向外走,他們二人下車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兒子們也都急匆匆而來。 竟然連他們都叫來了,兩個老太爺更緊張了。 進了屋子,東府里的三爺四爺也都在,只有二老爺和五老爺沒來。 “二哥已經(jīng)讓人去請了,五弟如今太遠了,快馬送信也得一天?!比蠣斨x文秀對他們說道,又看三老太爺四老太爺一行人?!叭澹遣皇前讯遄嬲埢貋??” 謝存禮已經(jīng)又去祖墳?zāi)沁呑≈恕?/br> 把謝存禮也請回來?三老太爺看著屋子里坐滿的人,這簡直就是一年一度家族大會的架勢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看向堂中,謝老夫人和謝大夫人各自坐在一方,謝文興正低聲和下人交代什么,看上去也沒什么大事啊。 “大嫂。這是怎么了?”他便上前問道。 謝老夫人看他一眼沒說話。 “三叔。等二弟回來再說吧?!敝x大夫人開口說道。 竟然… 三老太爺討個沒趣,干脆不說話坐下來。 原本有人想要說個話緩和下氣氛,但謝老夫人和謝大夫人都不答話。大家漸漸的也不說話了,屋子里陷入一片安靜,這安靜太詭異了。 二老爺謝文昌有些狼狽的沖進來了,看著滿屋坐的人又吃了一驚。 “怎么?”他有些結(jié)巴的說道。 他是走到半路上被人追上的。說老夫人和大夫人要見他,說的他還有些發(fā)懵。兩個人不在一個地方,怎么一起見? 然后來人說老夫人在家呢,謝文昌大吃一驚但立刻想到肯定是因為謝柔清告狀的事。 說起來清兒這孩子膽子大,且敢說敢做。倒有幾分謝家丹主的氣度,謝文昌一直對這個女兒很是寵愛,因為覺得可以栽培。 丹主是女人。雖然大家都尊崇著,但還是需要一個同樣為女人的左膀右臂做起事來更方便。 一直以來因為家里的女人們只有丹主一個有用。所以大家都更喜歡生兒子,好鞏固自己在家族生意中地位,而丹主這里就扔給妻子們,但妻子到底是外來的,跟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們的感情是不能比的。 尤其是這些年,丹主們跟家里的媳婦們鬧過幾次不愉快之后,大家都越發(fā)的認識到了。 他們雖然身為二房,但大房如今只有兩個女兒,而且第二個女兒肯定是不能重用了,而三房雖然有個女兒年紀合適,但實在是蠢的一無是處,四房謝文榮雖然和三房一樣是謝大夫人的嫡親兄弟,但他自己年紀都不大,女兒還沒生出來,這樣看來東府這邊最出眾的女兒就是謝柔清了。 尤其是這次跳巫舞,原本以為可能是笑話的謝柔清竟然也能技驚人,讓謝文昌更為歡喜。 沒想到歡喜的太過,忘記了福禍相依,謝柔清太膽大終于惹了禍?zhǔn)铝恕?/br> 他一大早出的門,而老夫人卻已經(jīng)在家里了,這樣算來老夫人昨夜就從郁山過來了,他還以為會過兩三天然后再來呢,看來老夫人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那這件事就不好辦了。 謝文昌思付著這次只能把事情推到邵銘清頭上了,盡管如此,清兒也少不了得受影響,但他相信這些影響還是能夠消除的。 沒想到一進門竟然看到了這樣的場面,謝族中掌權(quán)全部人都在場,這,這可不是關(guān)起門處置小孩子胡鬧亂說話的事了。 謝柔清不能保了,鬧出這么大的陣仗,什么時候想起來都是丹主心里的刺,這可不是時間能拔除的。 謝文昌在這一瞬間就做出了決定。 “大伯母,大嫂,我來晚了?!彼f道,一面嘆口氣,“我正去郁山見大伯母,這件事我……” 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