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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也只能先這樣了,幾個長老對視一眼,對身邊的人下令。 身邊的人卻都噗通跪下來。 “那是受神罰的人,我們不敢去啊?!?/br> 在彭水凡是被謝家認定為邪祟的人都是罪人,都是受神明天罰,就是當(dāng)街打死都不為過,去救助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這個念頭大家已經(jīng)根深蒂固,只是沒想到有一天這個被罰的人會是謝家的丹主。 謝家的長老們心里憤憤的罵了句,罵也不知道該罵誰。 下人們不敢去,他們自己去。 但走了幾步,看著面色赤紅渾身污穢不停嘔吐劇烈咳嗽的謝柔惠他們又停下腳。 那可是瘴毒,嗅到都能傳染。跟別提碰觸攙扶了。 謝柔惠不管怎么說都是丹主,現(xiàn)在看起來嚴重,肯定也能化解吧,但他們可就不一定了。 “你們這些混賬!快去把馬車趕來!把大小姐扶上車?!彼麄兺O履_豎眉沖下人們喝道。 下人們一陣亂。有的去趕車,但卻是誰也不肯上前扶攙扶。 正混亂著有人踹開擋著路的亂跑的人大步走來。 “哎呀,大丹主這是怎么了?”周成貞驚愕的喊道,只是這驚愕有些太夸張,怎么看都似乎像是幸災(zāi)樂禍。 不過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竟然能來。也可見還有些良心。 “青云你來了。”幾個長老忙喊道,“柔惠她有些不好,你先把她帶回去,我們再細說。” 周成貞哦了聲果然大步向謝柔惠走去。 長老們松口氣。 謝柔惠察覺到有人站在身邊,抬頭看是周成貞。 “你想干什么?”她喝道。 “大小姐,那些人都不肯管你了,作為你的丈夫的我可不像他們這般無情無義?!敝艹韶懶Φ?。 謝柔惠心里冷笑。 她又不是三歲的孩子,而且她從來都沒指望過他們有情有義,那都是騙人的。 只要她再重新厲害起來,這些人就自然會跪在她面前。 “周成貞。你快帶我回去,我回去就能治好自己?!彼f道,伸出手。 周成貞卻沒有接她的手。 “阿土!”他喊道。 不情不愿的阿土八斤一腳踹過來。 “干什么不讓八斤抱她?!彼粥止竟菊f道,“我都這么大年紀了。” “她這么臟,當(dāng)然只能你來了?!敝艹韶懻f道。 謝柔惠聽到這句話差點氣暈過去。 王八蛋!你才臟! 她的手忍不住狠狠摳向地面,還沒摳住,身子一懸空,被人拎了起來。 沒錯,是拎了起來,她的脖子被衣裳勒緊幾乎不能喘氣??人砸约皣I吐都憋住,心內(nèi)翻江倒海,幾乎昏厥,還沒昏過去。人一晃,竟然被直接扔進了車里,一頭撞在車廂上這一下是徹底的暈過去了。 “只有封住她的五竅才能避免被她的瘴毒侵襲。”阿土拍拍手說道。 這才敢圍過來的謝家長老們稍微松口氣,也不去計較周成貞讓一個臟老頭子如此對待謝柔惠,而且聽這老頭子的話似乎還懂的怎么對付瘴毒。 “不瞞老爺們說,咱也是巫。”阿土帶著幾分得意說道。“只不過一直不敢在巫清娘娘跟前冒犯。” 也是巫。 謝家的長老們神情有些復(fù)雜。 要是換做以前,有巫敢這樣大咧咧的在他們面前表明身份,他們就立刻讓人打斷他的腿趕出彭水城。 但現(xiàn)在…… “既然是大爺?shù)娜?,那就快跟著回去,別讓這瘴毒再侵襲到家里人?!币粋€長老說道。 周成貞笑了笑,抬手打個呼哨。 “你們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的?!彼f道。 因為沒有人敢駕車,阿土只好坐上去趕車,在眾人的避讓下駛?cè)ァ?/br> “大爺不回去嗎?”長老們看著周成貞問道。 周成貞哼了聲,再次抬手打個呼哨。 謝家的長老們不解的看著他。 “這個笨畜生,怎么教就不長記性?!敝艹韶懸凰π渥?,口中罵罵咧咧。 也不知道罵的是誰,謝家的長老們看著他沖一個方向疾步而去,很快揪出一匹馬疾馳而去。 終于送走了,長老們松口氣,再看向謝柔清。 謝柔清正在和一個人說話,看起來面生不認得。 長老們忙走過去,聽到謝柔清點點頭說了聲好。 “我知道了,讓她放心吧,我會救治好這些民眾的?!彼f道。 讓誰放心? 長老們心中才閃過念頭,就見謝柔清走開了。 “來人,隨我去采藥草,給中了瘴毒的人驅(qū)毒?!彼舐曊f道。 伴著她的話,四周的人頓時轟然應(yīng)聲且忙跟去。 謝家的長老們很快被擠開在一旁,這邊的熱鬧很快傳開,那些等候在外的未散的民眾們頓時也忙詢問怎么了。 “柔清小姐要去采藥草救治中了瘴毒的人?!?/br> 消息很快傳開了。 “我們也去!” “我們也去向柔清小姐求些藥草帶回去?!?/br> 民眾們頓時都向這邊涌來,正走過來的馬車差點被擠翻。 這華麗的馬車是謝家丹主獨有的,以往人人見到都會夾道相迎,但現(xiàn)在眾人只是略一停頓便繼續(xù)向前跑去,很快人潮越過馬車離開了。 “這下走的清凈了?!卑⑼翐P鞭催馬樂滋滋的說道。 華麗的馬車獨行在山路上反而顯得有些凄涼。 謝家的長老們看著心中滋味復(fù)雜,再轉(zhuǎn)頭看另一邊被無數(shù)民眾擁簇著向山林里而去的謝柔清。 她依舊拄著拐,一瘸一拐走的慢且不好看,但所有人都恭敬的熱切的跟在她身后,主動放慢了自己的腳步,就為了跟隨她。 完了,完了,完了。 要變了,謝家的規(guī)矩要變了。 第二十一章 安享 青色的帳子透著蒙蒙的光。 應(yīng)該是晨光吧?不過也許又是傍晚了? 謝柔嘉這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沒有再在床上伸懶腰,而是悄悄的掀開帳子向外看。 沒有人出現(xiàn)在視線里,屋子里安安靜靜,臥房的門也關(guān)著。 那看來自己這次沒昏睡,要不然東平郡王不會沒在跟前了。 這個念頭閃過,謝柔嘉又訕訕。 就是昏睡,也不能讓人家一直守著吧,救命之恩報的也差不多了。 屋門被推開了。 “柔嘉小姐你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