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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北朝春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7

分卷閱讀297

    陳國公府的奴子伺候她沐浴更衣的時候,玉荷進來了。

    她是被陳襄喚進來的伺候的。進來一見自家主子在灑滿玫瑰花花瓣的大浴桶里洗澡,她才想到發(fā)生了何事。

    她驚懼不安,快步奔走上前,喚了一聲“女公子”,卻不知該說什么,該問什么??粗i上、肩頭、鎖骨邊緣一處處醒目的痕跡,她的眼淚立時滾落。

    “奴該死!”她重重地給了自己一嘴巴,跪到了地上。

    她懊惱萬分!是她,竟然渾然不覺。在外頭等了半天又被府里的奴子請到耳房喝茶扯屁,她竟不知自家主子,在屋內(nèi)遭了人“辣手摧花”!

    她悔死了,覺得自己笨死了!若是青菱在,絕不會如她這樣反應(yīng)遲鈍。

    是她沒用!

    “不怪你?!鄙蜻B城自沒有半點責(zé)怪她之意,今次是她自己中了招數(shù),既然走進了陳國公府的門,便是帶了洪祁來,也不見得阻擋得了。

    “過來伺候吧!”她吩咐一句。

    沐浴,還是讓玉荷伺候好,她習(xí)慣。她還退去了屋里其他人。

    玉荷忍不住問她:“女公子,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啊?您怎么會……怎么連一聲呼救也沒有?”

    “是我大意了?!眮睚埲ッ},沈連城不想再提。

    “那……女公子,您是如何想的?”玉荷腦子一抽,不禁問出這句話來。

    沈連城默了默,卻是答不對題,“待會就回宮去?!?/br>
    “……噢?!庇窈蓱?yīng)聲,手腳利落地伺候起來。

    穿上陳襄準備好的干凈的衣裳,沈連城便走出了后院。

    陳襄一直在前院等她??吹剿龝r,他神色頗有些尷尬。反倒是她,雖冷著臉,卻顯得異常的平靜。

    她瞟了他一眼,徑直往綴錦堂外頭走了去。

    陳襄張了張嘴,倒也沒有攔她之意。

    楚霸天從側(cè)室坐著輪椅進來,望著沈連城離去的背影,輕松自得地勸了陳襄一句道:“放心吧!再有一個多月,你們就可談婚論嫁了?!?/br>
    陳襄收回視線,沉默不語。

    “招恨就招恨吧!先娶進門再說?!背蕴煊值?,“像先前那樣君子般求娶,你恐怕下輩子也求不到?!?/br>
    “你那迷惑人心之術(shù),如何沒管半天就失效了?”陳襄免不了責(zé)怨,“害我……”有些話,他還是不說了。

    “呵呵?!背詤s是邪笑兩聲,“想是你下手太重,使得藥力過去了?!?/br>
    陳襄臉一沉,皺起了眉頭。

    楚霸天方才斂了笑,正經(jīng)道:“管那么多?好好準備聘禮,迎她入門吧!”

    好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氣!可此時的陳襄,想著沈連城憤恨的眼神,他反而沒這么自信了。

    當初提點一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是楚霸天,最終因了這句話而想出如今這個下流計策的,卻是陳襄自己。

    可他不確信了。

    “你就放心吧!”楚霸天不禁又勸他一句,“要了她的身子雖不算什么,關(guān)鍵不是看后頭么?她會心甘情愿嫁你的?!?/br>
    “她恨我入骨。”陳襄道。

    “可她連殺你泄恨都做不到?!背蕴觳灰詾槿?,“她的心思,你該比我懂才是。她便是對你動了心,也需要你給她尋一個非嫁不可的理由啊。”

    “你以為她對我動了心?”陳襄不相信楚霸天的鬼話,但又是那么的期盼有人跟自己說這樣的鬼話。

    “我說……如果?!背蕴煺f罷又是一陣壞笑。

    陳襄失望地陰了臉,往后院書房走了去。

    “身上的傷,不需要找個大夫看看么?”楚霸天不似關(guān)心,卻像是調(diào)侃。

    陳襄沒有理會,頎長的身影拐了個彎,隱去了。

    一個多月后,天氣愈加熱了起來。

    這天中午,沈連城從雋妃的云光殿出來,才在青天白日之下走了幾步,便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終是兩眼一黑,昏厥了去。

    “女公子?女公子!”玉荷又驚又嚇,一時間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處。

    雋妃得知此事,忙挺著大肚子帶人沖了出來??粗乖谟窈蓱牙锏纳蜻B城,她更是蹲身過去,連喚了好幾聲“姊姊”。

    可是,沈連城的頭微微動了動,卻是怎么也叫不醒。

    雋妃當即讓人將她抬入室,并請了太醫(yī)來看治。

    來看治的,是年過五旬的胡太醫(yī)。

    隔著羅帳,他為沈連城診著脈,沉靜的面龐,漸漸變得不沉靜,緊接著更是皺了眉頭,縮回了診脈的手,一臉驚異惶然之色。

    見他這樣的反應(yīng),雋妃不由得心一拎,緊張問:“怎么樣胡太醫(yī)?”

    胡太醫(yī)起身,向雋妃施了禮,卻是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第309章:喜脈無疑

    雋妃沈碧君見狀,忙退去屋中閑雜人等,而后對胡太醫(yī)道:“胡太醫(yī),有什么還請直說。本殿的姊姊她,可是得了什么重?。俊?/br>
    “不是病,是喜脈?!?/br>
    沈碧君臉色巨變,耳中轟然。

    玉荷則是沖上前去,不可置信問:“胡太醫(yī),您莫不是誤診了?我家女公子跟李大將軍結(jié)為夫妻一直想要個孩子,不知吃了多少藥膳都沒要上。這下怎么會……”

    怎么會跟陳國公行了一次房,就有喜脈了?世上豈有這樣巧合的事?

    “老夫行醫(yī)數(shù)十載,豈有斷錯的道理?是喜脈無疑。”胡太醫(yī)十分肯定。

    沈碧君方才回過神來。她忙將胡太醫(yī)引至外頭,囑咐道:“此事,還望胡太醫(yī)莫要說出去?!?/br>
    “是,微臣明白?!焙t(yī)拱手,答應(yīng)了。

    一個多月前的那件事傳得沸沸揚揚,便是太醫(yī)院也有嘴碎的人在議論。今次診出喜脈,看來那是確有其事了。

    年輕人的風(fēng)月事,作為醫(yī)者的胡太醫(yī),自不會有過多想法。只是,醫(yī)者父母心,他不忘囑咐雋妃一句,“待女公子醒了,雋妃殿下再問問她的意思吧!微臣先為女公子開安胎的藥方子。”

    “好,有勞胡太醫(yī)了。”沈碧君誠心誠意謝過,便來到了內(nèi)室。

    胡太醫(yī)走后不久,沈連城便悠悠地醒了過來。

    沈碧君就坐在她床邊,她一剎恍惚,卻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姊姊……”沈碧君欲言又止,看了玉荷一眼。

    玉荷咬著唇,這才上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告訴沈連城,“女公子,太醫(yī)他……診出您有喜脈。”

    聽言,沈連城的瞳孔瞬時放大了些。半晌之后,她才張了張有些失了血色的唇瓣,不可置信問:“喜脈?”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