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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子! 余月柔已再無復(fù)位的可能,余氏數(shù)年來的經(jīng)營毀于一旦,余剛又如何不恨她! 恨之深切,殺了她也能不解恨!可她頂著岳氏的世家清名,又豈是能隨意誅殺的? 歷國歷代,但凡有臣子犯上作亂,□□自立,罕有皇后能得善終。利欲熏心的男子,向來將女人當(dāng)作爭權(quán)奪利、發(fā)泄憤怒的物件。 而今余剛看她的眼神便是這般,他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卻是獰笑著要當(dāng)眾羞辱她。 秦悅急得手腳冰冷,她不要當(dāng)這該死的皇后!宗慶和那一干短謀少智的老家伙,簡直要將她推入萬丈深淵之中! 此時沒有人能救得了她,秦悅唯有掩面哭泣,已示對余剛的懼怕。 “舅舅!”燕栩還欲阻攔,卻是被他一把推開。余剛滿手污血,一把將她從地上連扯帶拽而起,順勢將她扔在碩大的長案之上,伸手扯她胸前的衣衫。 余剛知曉這妖婦生得美貌,往日也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過倩影,而今她在他身下掙扎喘息的模樣,倒是愈發(fā)嬌艷如花。他幾十年追隨南楚帝,最后卻落得個貶為庶人,家族失勢的結(jié)果,他怎么能甘心!既是如此,不如他在此處,在禁軍面前□□了天子沉迷的女人! 滿室皇都禁軍,聽到這般聲響也不由微微抬頭,但見一國之后便這般被大司馬壓在身前,大司馬按捺不住渾身的躁動,便是連太子也阻攔不住,似乎要當(dāng)著皇帝的面辦事。 做小伏低絲毫未得余剛半分憐憫,秦悅反是捂著胸口高聲道:“余剛,陛下與太子皆在此處,你可是要造反!” 余剛不語,雙目赤紅如嗜血。 “余年年在我手中,你若輕舉妄動,她的下場將比我凄慘千萬倍!”秦悅幾近嘶吼道。 “賤婦!”余剛雙手青筋凸起,猛地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啪”地一聲,便是連神智不清的南楚帝也微微睜開了眼。 從小到大,秦悅未曾被人這般毆打過,一時只覺半張臉都麻木guntang,耳中全然聽不到任何聲音。 她有一瞬間的怔忪,仿佛聽到有聲音自天籟而來,“父親!” 秦悅循聲望去,但見門口站著一個窈窕的女子,恰是被她關(guān)在坤明宮的余年年。 她一動不動地盯著余剛,“父親,你在做什么?” ☆、何枝可依 一夜之間,南楚國議儲大事塵埃落定。空蕩蕩的玄黃宮終于迎來了太子殿下。 南楚帝深居乾明宮后殿養(yǎng)病,由太子主政。太子主總攬朝政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恢復(fù)舅舅余剛的大司馬之職。 岳臨淵入宮之時,并未覺著和往常有什么不同,他向坤明宮而去,一路上內(nèi)侍、婢子紛紛行禮,他便徑直入了皇后的寢殿。 室內(nèi)沒有開窗,壓抑如同暴風(fēng)驟雨之前的水面,看似平靜無波,實則波濤暗涌。皇后就這么坐在榻上,半擁著錦被出神。 岳臨淵見過她從前了無生氣的模樣,卻沒有一次如同今天這般狼狽。她沒有梳頭,滿頭青絲胡亂地落在身后,鬢發(fā)之中藏著一張白皙的小臉,左臉紅腫,一雙眼睛更是腫得厲害。 自她隨他回了明城,便再也沒有哭過,除了這一回。 岳臨淵手忙腳亂地坐在她身側(cè),“為何沒有好好同余年年呆在一起?” 秦悅沒有答話,將臉埋入錦被之中。 岳臨淵伸手撫上她的發(fā)頂,“受傷了沒有?” 他剛一說完,便見她□□在外的半截手腕之上的淤青痕跡。他將她的一雙手捧在掌心,細(xì)細(xì)俯身親吻,她的手素來又軟又嫩,可此時卻既冰冷又僵硬。 “秦悅?!彼媛犊喑?,“你可是在恨我?” “你本可以安心養(yǎng)在后宮,為何要強(qiáng)出頭,做出那般危險的事?”岳臨淵知道她在聽,“任憑他們?nèi)幎?,你一天是岳家人,我便有法子保著你??赡悴辉撏菹抡驹谝惶帲┞读藙訖C(jī)。” 她依舊沒有抬頭看他,只是蒙著頭微微嘆息,她知曉岳臨淵最擅察人心思。 “你這般委曲求全,在他看來不過是多此一舉,阻礙了他前行的路?!痹琅R淵反問,“你以為他就能念著你的好?” 秦悅這才抬起頭來,她從未想過燕桓能念著她的好。正如文錦照顧著她,關(guān)心著她,為的又豈是哥哥念著她的好? 她既是身處其中,便不能坐視不理,看著他的父皇蒙難,看著無辜宮人死于殺戮。 那人從來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可是她知道,他掛念著他的父親。而南楚帝素來待她不薄,這幾年錦衣玉食養(yǎng)著她,她總該學(xué)著知恩圖報。 更何況,若是燕栩登基,他日后再想要那位置,恐怕會背上誅殺兄弟的罵名?;蛟S他從不計較名聲,可是她珍惜著他,不準(zhǔn)旁人詆毀于他。 “別想著他了,你們之間橫亙著不可逾越的身份?!痹琅R淵伸手去捧她的臉,卻是笑了,“這般模樣,如同被拋棄的怨婦一般?!?/br> 他的眼神漸漸柔軟,“即便如此,依舊是我見猶憐的嬌美模樣。” 秦悅伸手便要去拔頭上的簪,卻發(fā)現(xiàn)今日根本沒有梳頭。若是可以,她真想將金簪刺入岳臨淵的太陽xue中,教他再也不能算計她,欺辱她。 他知道她在躲閃,卻仍是將她的身子按在榻上,任憑她掙扎也無濟(jì)于事,他慢慢地靠近她紅腫的側(cè)臉,以舌尖輕輕舔了她。 秦悅驚得一個戰(zhàn)栗,愈發(fā)抗拒。 “我雖做過很多壞事,卻從未想過害你?!彼麎褐话卜值男∈?,埋首在他頸項,猛地吸了一口馨香氣息,“我早就說過,你與我是一類人,你可以依靠我,不要自己藏著所有心事。” “我可以依靠你嗎?”她軟軟地問。 岳臨淵只見身下的女子又紅了眼眶,便是連鼻端也泛起一絲紅色,如同被人咬了一口。 秦悅知曉,岳臨淵放任昨夜之事,又留下余年年這根救命稻草,便是要她明白不肯順從他的后果。 事后這般殷勤親密,不過是要逼著她認(rèn)命,乖乖地服從于他,再也不敢無視他。 他眼里只有兩種人,可利用、不可利用。 她目光盈盈地看著他,只聽他低聲道:“當(dāng)然,我是你的依靠?!?/br> 她滿臉的順從模樣,身體卻僵硬得厲害。岳臨淵輕輕抱著她道:“同我在一起,你不愿意?” 秦悅搖搖頭,“昨夜……我害怕,也很痛。” 她將衣袖卷了卷,露出瑩白的手臂,但見其上滿是烏青痕跡,“你壓得我周身都痛,教白薇來看看我可好?” 他知曉自己素來入不得她的眼,而今她卻這樣嬌軟地在他身前求他,他如何能拒絕得了? 他不過是小小教訓(xùn)她一下,教她知道無視于他的后果,哪知她卻被傷得體無完膚。 岳臨淵低頭去啄她香甜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