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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太后有喜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9

分卷閱讀259

    那是他在她身上刻下的烙印。他知道,她日后只能是他一人的。

    “我一直以為你我命中注定,不想成婚后,你還是整日只顧著撥弄草藥,罕有正眼看我的時候。”齊贏的聲音漸漸低沉,“你這沒良心的女人?!?/br>
    白薇卻是想笑,她當(dāng)日那般,不過是想要配得上他,離他近些。哪知在他眼里,卻變成了醉心草藥,不肯看他。

    他與她,都是自以為是的蠢貨。

    齊贏回憶道:“你從不憤怒、嫉妒,便是我在外尋花問柳,你也從不過問,教我一直以為是自己一廂情愿強迫了你?!?/br>
    “你口口聲聲說要和離,可曾將我這丈夫放在眼里?”齊贏說著,便又掀了她身上的被,“日日給我服地黃丸卻又無處紓解。白薇,你簡直是在謀殺親夫!”

    白薇卻是笑出了淚,“誰教你裝病騙我!”

    “今日未曾飲酒,你可是愿意從了為夫?”齊贏渾身緊繃,便又要展示一番治愈后的成果。

    白薇不由紅了臉,“方才不是已經(jīng)從了你?!?/br>
    齊贏低笑,抱著她的身子入了她。從一個襁褓之中的女娃,到她長大成人,他念想了她那樣久,豈能輕易放過。必將要好好教一教她夫為妻綱,教她日后再也不敢離他半分才好。

    明城的燈火璀璨輝煌,映得白薇的肌膚一片通紅,待她再次累得癱軟,齊贏才抱著她誘哄道:“明知南楚天子喜好美人,燕桓還教你去替他醫(yī)病。聽我的話,不回去了可好?”

    “身為醫(yī)者,我豈能因一己之私拒不醫(yī)治?!卑邹币娝荒樀募痹辏瑓s是輕輕伏在他胸口,“可我此番來明城,卻是幫著阿吾調(diào)養(yǎng)身子,并非為著入宮而來?!?/br>
    白薇知曉阿吾體寒難孕,當(dāng)日在連江城未曾醫(yī)好她,這些年始終心存遺憾。而今再見,必不能失了醫(yī)德,須得將她里里外外醫(yī)治好了才作數(shù)。

    齊贏當(dāng)即明白,白薇一門心思撲在行醫(yī)之病之上,便是又被燕桓利用了??扇舨皇撬@般固執(zhí),他這肝腎不足的患者又怎能將這菩薩般的人兒抱在懷中。

    她喜歡做什么便隨她去吧,但憑她喜歡便好。

    南楚帝早在太子之時,身邊就少不了美人兒相伴??墒嵌褚呀?jīng)實行,不論是朝廷還是民間,越來越多的適齡男女爭相晚婚。只道這輩子既然只能娶一個,一定要認(rèn)認(rèn)真真挑選好了,莫要看走了眼抱憾終身。

    況且太子二十余歲才娶親,娶的正是青梅竹馬的余家小姐。

    “我便要先道一聲恭喜了?!鼻貝傉D(zhuǎn)動著手中的團扇,笑望著燕栩。

    “你也知道我身不由己?!毖噼蚩嘈Γ拔液湍昴陱男∮H如兄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要與她結(jié)成夫妻。”

    秦悅屏退眾人,“有些話我一直不明白,還請殿下今日能如實相告。”

    “可是舅舅逼宮之事?”燕栩笑問。

    秦悅點頭,“殿下當(dāng)真是不顧百年基業(yè),與外姓聯(lián)合,要奪了皇權(quán)不成?”

    燕栩笑道:“我以為世上懂我之人甚少,你卻是個特例,不想你也如旁人一般看低了我?!?/br>
    秦悅緩緩?fù)铝艘豢跉?,“如此我便放心了。?/br>
    “我雖無心朝政,卻是燕氏男兒。大難當(dāng)前,我必以江山社稷為重,縱是自毀名聲又如何?”燕栩道:“只是我不曾想,你也如我一般膽大妄為。”

    秦悅以團扇掩面,“陛下這幾日已經(jīng)可以活動四肢,說不定殿下大婚之時,他便能親自主持儀式?!?/br>
    燕栩笑道:“若是如此,便要有勞皇后費心了。”

    秦悅點頭,“我自會照顧好陛下,只是……我而今的名聲,恐怕是臭不可聞了?!?/br>
    燕栩搖頭,“你多慮了,沒有這樣的事?!?/br>
    秦悅知道他在騙她,外面的傳言她都知道。說她當(dāng)日不顧廉恥,在宮外勾引了當(dāng)朝天子,這才入宮為妃。晉了后位更是不安分,每日對著下臣眉來眼去。更為可恥的是,她竟然當(dāng)著皇帝的面勾引大司馬。大司馬為人剛正,絲毫不為所動,怒斥她寡廉鮮恥,枉為一國之母。

    雖說余剛當(dāng)日未曾殺她,心里卻是恨不能將她凌遲。秦悅亦是頭一次對一個人憎恨至此,一旦教她抓住機會,必然將余剛千刀萬剮。

    而今余年年能嫁給燕栩,也算是保全了性命。余氏已經(jīng)走向鼎盛,她便坐等著余氏一族的瓦解衰落,分解傾頹。

    秦悅想到此處,卻是眨著眼柔柔地說:“我雖假托岳家的女兒入宮,他們卻絲毫也不顧忌我。不過是利用我把控朝政,要做一家獨大的外戚呢!”

    燕栩笑了笑,“岳氏忠良,不會有那樣的事。”

    秦悅望了他一眼,“若是日后岳家人欺負(fù)我,殿下可得幫襯著我。”

    燕栩點頭,“好?!?/br>
    岳臨淵聽聞太子在內(nèi),便在殿外等候了一會,見著他離去,才抬步入內(nèi)。

    未曾走近,便見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仰面躺在貴妃榻上,以團扇遮了臉,低低地嘆氣。

    他伸手取了她遮臉的團扇,笑著問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秦悅微微側(cè)臉,將紅腫未消的半邊臉對著他,負(fù)氣道:“這般模樣如何見人!”

    岳臨淵的目光微微顫動,“我不會放過余剛?!?/br>
    秦悅似是不信,“他可是手握兵權(quán)的重臣,哥哥莫要騙我?!?/br>
    “我豈會騙你?!彼氖种篙p輕摩挲她的側(cè)臉。

    秦悅一動不動盯著他的眼,他也正專注地望入她的眼底。她不由彎起唇角笑了,“哥哥喜歡我嗎?”

    岳臨淵沒有說話,知道她已經(jīng)看透了他心中所想。

    “你我的身份可是落在了族譜上,□□后打算怎么辦?”秦悅又問。

    “待我當(dāng)上岳家族長,便接你出宮?!痹琅R淵道。

    “而后我又該何去何從?”秦悅又問。

    “自然是做我岳家的主母?!?/br>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秦悅望著他笑,“那我便好好等著那一天?!?/br>
    她笑著的時候,明媚的容顏徐徐綻放,就好像春風(fēng)之中飄散的幽香。落入他眼中,沁入他鼻端。

    岳臨淵低頭吻她,只聽她含糊不清地喚了一聲“哥哥”。他輕笑,若是日后床笫之間,她這般嬌羞地喚他哥哥,他自是無比受用。

    余剛上次那一巴掌,反是將秦悅給打醒了。她知曉男女體力懸殊,此時抗拒他,只能愈發(fā)教他挫敗和不安,甚至可能會惱羞成怒。連她近身的侍衛(wèi)都是他的安排,他若是要欺辱她,多半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還想著慶元王?”他輕聲問她。

    “沒有?!鼻貝傉A苏Q?,睫毛上沾著淚珠,“你這樣對我,和余剛有什么區(qū)別?”

    她心里明白,多數(shù)男人都喜歡柔弱的女子,以襯托出他們的偉岸與力量,她怎么可能正面與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