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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住院一事覺得實在沒必要,說:“費(fèi)功夫。我沒事,不過既然要問話,住院就住院吧,明天再走?!?/br> 何珊問:“到底什么情況?你為什么會被打,你還跟誰結(jié)怨了不成?” 盧誠沉默。 這事他確實一頭霧水。 按理來說,他不可能惹到什么大人物還不自知,他脾氣雖燥雖沖,但不至于沒有分寸。不該忍氣吞聲的他不會任憑羞辱,但該大事化小的他也不會故意逞英雄。 本來今晚這事他以為是純粹的見錢眼開搶錢事件,但后邊的發(fā)展超出預(yù)料,加上那人說的話,明顯是故意給他不爽快的。但這一個月來,他沒跟什么人鬧過紅眼,特意叫人堵他,還多此一舉挾持車內(nèi)乘客,就讓他不解了。 何珊問:“有人故意堵你的?” 盧誠看了她一眼,盯著手心說:“我確實跟人結(jié)過怨。” 這一個月,唯一算得上矛盾的,就是不久前公交車上沖突過的趙明。 但趙明性格他確定自己不會猜錯,這人會做出找人當(dāng)著鬧市上車打他的事,斷然不會做想出這種背后給人使絆子下套的事。 如果他沒猜錯,這兩天他就會收到舉報信——投訴公交司機(jī)私怨過多,影響乘客人身安全。 而作為被挾持搶劫過的當(dāng)事人,也會默認(rèn)這就是由于他的過失而造成的后果,甚至舉報投訴信里,就有今晚車上的人。 何珊皺眉:“誰?你為什么會跟人結(jié)怨?” 盧誠不答,轉(zhuǎn)而說:“你幫我叫何譯進(jìn)來,我有事問他?!?/br> 何珊只好先出去叫人。 ** 梁曉身上濕衣服被風(fēng)吹干不少,身上披著梁霖的外套,窗邊冷風(fēng)一灌,忍不住打顫。 梁霖說:“事情完了?那快跟我回去換身衣服,這明天再來?!?/br> 梁曉說:“等一等?!?/br> 梁霖問:“還等什么?盧誠不是沒啥事了嗎?” 梁曉抿唇,“就,等等?!?/br> 梁霖沉默片刻,抽了根煙要點(diǎn)燃。 梁曉說:“醫(yī)院別抽煙?!?/br> 他只好拿在手上,轉(zhuǎn)了下,“你是真打算和盧誠處下去?” 梁曉說:“嗯。” 梁霖說:“不管他怎樣一個情況?” 梁曉沉默。 她其實有許多話要說,可眼下這個情況,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嗯?!?/br> “算了,我也不管你了,你自己覺得好就好?!绷毫卣f,“那能回去了吧?你這樣不冷,身上都濕了吧,我身上都沒幾處干的,涼颼颼的。” 梁曉無奈:“那你站在窗口干嘛?!?/br> 梁霖不好說自己本來想抽口煙來著,打眼一瞧墻壁上掛著的“禁止吸煙”牌子,也就算了,想想而已,隨手把香煙裝回去,“你去跟盧誠說一聲,我送你回去?!?/br> 梁曉往病房去,正好碰見何珊。 何珊穿著風(fēng)衣,腳下踩著高跟鞋,比她高上一點(diǎn),臉上畫著淡妝,比起渾身狼狽,整潔都算不上的梁曉,要精致許多。 她坐在門口椅子上,看見她過來,起身。 梁曉說:“你好。” 何珊說:“你是盧誠女朋友?” 梁曉耳根一熱,“是?!?/br> “我是他朋友?!焙紊盒?,“但是別誤會,我跟他半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不過我喜歡過他,你介意嗎?” 梁曉也笑:“我又有什么好介意的。就算你現(xiàn)在也喜歡他,我也不能限制你的感情。” 何珊仔細(xì)看她一眼,“是嗎?你這么大氣?” 梁曉看她,覺得她不是故意找碴的,便點(diǎn)頭:“我還是會在意,但不會亂介意。” 何珊看著她笑,“放心,現(xiàn)在我不喜歡他了。” 梁曉點(diǎn)頭:“那最好了?!?/br> 何珊說:“進(jìn)去吧,他和何譯在說話?!?/br> 梁曉轉(zhuǎn)身要進(jìn)去,腳步一頓問:“你跟何譯是……” “他是我弟弟?!焙紊赫f,“我們?nèi)齻€是一起長大的?!?/br> 梁曉:“……” 她了然,“哦?!?/br> 何珊說:“還不介意?” 梁曉就算再遲鈍,也能感覺到何珊對自己不是很友善了。倒不是敵對,似乎是不喜。就好像是原本你們親密無間,有一天對方卻告訴你自己有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落差感。 梁曉看著她說:““就算介意,也不是對你?!?/br> 她轉(zhuǎn)身要進(jìn)去,何珊在身后說:“盧誠有很多事沒告訴你吧?!?/br> 梁曉回頭:“嗯。” 何珊說:“你知道他脾氣為什么這么壞嗎?” 梁曉答:“不知道?!?/br> 何珊笑了,“也許以后他會告訴你。不過我覺得說的可能性不大,你可以問他?!?/br> 梁曉點(diǎn)頭:“好。” 何珊覺得對方軟綿綿的,一點(diǎn)脾氣都沒有。她皺眉。 梁曉笑了:“你是何譯的jiejie吧,看起來卻像他meimei。” 梁曉轉(zhuǎn)身進(jìn)去。 何珊原地咂摸片刻,才聽出梁曉意思。 她臉“蹭”一下就紅了。 ** 梁曉進(jìn)去時,正說話的兩人都抬頭看向她。她一頓:“我打擾你們了嗎?” “不不不?!焙巫g起身,笑,“是我打擾你們了,現(xiàn)在時間留給你們,我先走了?!?/br> 梁曉只裝作聽不懂。 何譯走出去之前還促狹地看她一眼,說:“梁老板,以后咱們關(guān)系可又親密一層了。” 盧誠已經(jīng)出聲趕人了:“何譯,快滾?!?/br> 他笑了一聲,擺手,“走了,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br> 病房另一張床的家屬正給老人削蘋果說話,梁曉站了兩秒走過去點(diǎn),說,“我沒什么事,就是跟你說一聲,我先回去一趟,明天再過來。” 盧誠皺眉,“你要走了?” 梁曉說:“嗯?!?/br> “把我一個人扔這兒?” 梁曉輕聲說:“你不是沒什么事嗎?” “我肋骨斷了三根?!?/br> 梁曉無言。 盧誠面不改色道:“還發(fā)燒了?!?/br> 她感覺自己在跟一個孩子對話,只好問:“那你要怎樣?” “過來?!?/br> 梁曉狐疑地看他一眼,依言走過去。 “把簾子拉上?!?/br> 梁曉莫名其妙:“拉簾子干什么?” 但還是拉好了。 盧誠抓她手,讓她坐床上。 梁曉擔(dān)心他還像剛才那樣抓她手摸胸口,馬上道:“我知道你肋骨斷了兩根,明天我給你熬大骨湯,成了吧?” 盧誠睨她:“你以為我要做什么?” 他伸手去捏她手腕,空蕩蕩的,蹙眉:“鐲子拿不回來了?” “應(yīng)該是” 怎么可能拿得回來。 盧誠眉頭皺得更緊了。 “沒事,也不值錢?!绷簳哉f。 “明天我重新幫你買一個。” 梁曉說:“你先養(yǎng)著吧。” 盧誠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