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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剎住了車,生怕自己褻瀆了他。 三全沒有介意她的舉動,面上一直是如沐春風(fēng)的笑。 沈利貞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著頭,腳不停地戳地:“那個,你知道我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嗎?我為什么還在人間?”除了她自己,兩個月了,她就沒有見到其他魂體。這和尚既然能看到她,或許會知道她現(xiàn)在是什么去情況。 三全想了一下才說:“何必要知道,你只需開開心心地,就好了。有些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終有有一日,你不得不離開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了。 也是。沈利貞打了自己腦袋一下,知道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這不是她的至理名言嗎?管他呢,開心就好!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咚——咚——” 寺廟里的鐘聲再次響起。 “子堯,我要回去了,你也趕緊下山吧?!比瓜卵酆煛?/br> 常子堯心中有些不舍,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每次和三全會面,都是如此短暫,如此倉促,什么時候才能像小時候那樣呢? “嗯,你回去吧。時間一到,我們會來接你的。”他的聲音有種不容置喙的絕決,離三全二十六歲生日不遠(yuǎn)了,很快,很快他們四人就又要團(tuán)聚了。 三全面上的微笑一瞬間有些僵硬,如果不是沈利貞一直盯著他看,可能就錯過了。 “回去吧!”三全說完后,自己就先轉(zhuǎn)身往廟里走去了。 常子堯在原地站了好久,久到沈利貞不得不開口:“我們回去吧?!背W訄蜻@才帶著她下山了。 回城路上,車?yán)锏姆諊浅5某翋灐3W訄蛐那椴缓?,車?yán)锏臍夥站拖袷潜粌鼋Y(jié)了一樣。沈利貞不敢在這時候打擾他,只能等著他先開口。 可是到了家,常子堯都沒有主動開口,沈利貞實在是忍不住了。 “你還好么?”她不敢問三全的事情,不知為何,她就是知道,常子堯明顯是在為三全的事情煩惱,并不是因為她。 常子堯頓了頓,說道:“沈利貞?” 沈利貞點點頭,隨即又想到,他看不到自己,遂開口:“對的?!?/br> “你什么時候在我身邊的?”是發(fā)生事故后還是死后? “我發(fā)生事故,昏迷后,醒來就在你身邊了?”沈利貞想起當(dāng)初剛睜開眼睛就看到那具完美的身軀,臉紅了。她用手扇風(fēng),想要降一降臉上的溫度。幸好常子堯看不到她,不然一定會起疑。 就算這樣,常子堯也頗不自在。算算時間,這女人跟在他身邊兩個多月了。以她不能離開自己百米的情況來看,那他豈不是沒有什么隱私可言?她不會看到什么少兒不宜的畫面吧? 他強(qiáng)作鎮(zhèn)定,現(xiàn)在他還不知道她什么性格,不好應(yīng)對,只能草草了結(jié):“三全說你會跟在我身邊很長一段時間,那就請多多指教了?!彼斐鍪?。 他在心里為自己的表現(xiàn)點贊,明明尷尬得要死,可是還能如此把控得住場面,果然他寶刀未老,還是很給力的。 “你也是。請多多指教。”她握住了他的手。 常子堯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冷意,眼里的笑意一閃而過。這姑娘一定是個好的,不然三全也不會放心她在他身邊。 真別扭!沈利貞覺得不給勁,這兩個月,她跟在常子堯身邊,可明白了。這男人表面一副高冷男神范,私底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可不是這樣。這彬彬有禮的模樣,裝得可真假! 她不知道,常子堯早就覺得身邊有些不對勁,私底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端著了,只是沒有在外面那樣端得厲害罷了。 ☆、第九章 · 這是一個非常有情調(diào)的咖啡廳,工業(yè)風(fēng)加上一些海軍元素,舒緩的音樂,還有飄蕩在空氣中nongnong的咖啡味和甜點的香氣,給這個黑白灰褐的空間增加了一些浪漫。 沈利貞四處打量著,這地方跟常子堯家里的裝修風(fēng)格很相像,都耐臟!她想著她原來家里那常常要打掃,才能維持干凈整潔的田園清新風(fēng),心向這邊偏了偏。如果再有機(jī)會,她也搞個耐臟的裝修風(fēng)格。只是可惜了,她現(xiàn)在都不知道,她死了之后,繼承她那套房子的會是誰?mama那邊已經(jīng)沒有什么血緣近的親戚了,父親這邊有個伯伯,可是這個伯伯也早就斷絕關(guān)系了。哎,搞不好,還是便宜了那個伯伯了。 她很是懊悔,早知道就提前立個遺囑了,她死了之后,財產(chǎn)要捐給慈善機(jī)構(gòu),不能便宜了那些沒關(guān)系的人。 哎…… 她深深嘆了一口氣。 常子堯端著咖啡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后淡定地喝了一口黑乎乎的咖啡。額,糖太多了,于是他放下杯子。 哎…… 沈利貞又嘆了一口氣。 常子堯用紙擦嘴巴的動作,再次停頓了下。他乜斜了一眼身邊的位置,這聲音就是從這里傳過來的。 哎…… 當(dāng)沈利貞再一次嘆氣的時候,常子堯終于開口了。 “你有什么煩惱的事情嗎?可以和我說說?!背W訄蛉套∠胍龓拙涞臎_動,把手放到桌子下,遮掩住了手上的隱忍的青筋。任誰都不喜歡一個人在他耳邊唉聲嘆氣,真是鬧心。 沈利貞沉醉在自己的憤怒和懊悔中,沒有注意到常子堯再跟她說話。她還以為他是對別人說的,即使他們周圍沒什么人。 “你有什么煩惱事兒嗎?”常子堯又問了一次,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這女人竟然忽視他的存在。 “呃,你是在跟我說話嗎?”沈利貞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似乎是看著她的方向說的。 “對。”不是你還是誰呀?這里難道還有其他人嗎? “我也沒什么煩惱啦?!彼@話說得不經(jīng)心。 “哦。”沒什么煩惱,你嘆什么氣,真是晦氣! “咦?那個女人是不是你今天的相親對象?穿著磚紅色連衣裙的?!鄙蚶懼钢T口一個穿著磚紅色連衣裙的女人,她蹬著一雙約是八厘米的高跟鞋,筆直白皙的大長腿,比模特的腿都漂亮,走起路來搖曳生姿的。黑色的中分長發(fā),瓜子臉,尖下巴,正是男人所謂的女神的長相,俗稱網(wǎng)紅臉。 那女人進(jìn)了咖啡廳之后,在大堂里看了一周,就朝常子堯走了過來:“你應(yīng)該就是常子堯吧?我是閔夕?!?/br> 常子堯點點頭,沒有站起來的意思。那女人也不見外,把隨身攜帶的手包放在位置上,就坐了下來。 為了照顧沈利貞,常子堯選擇的這個卡座是四人座的沙發(fā),有多余的位置供她坐下??ㄗ奈恢眠€比較隱秘的,被一顆觀景樹隔了起來。從這個位置能清晰地看到整個大堂的情況,但是從外面卻看不清這個位置里的人。 “請問,您需要喝點什么?”服務(wù)員走了過來,小聲地詢問。 “有橙汁嗎?給我先來一杯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