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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裘和心中發(fā)熱,只想著這回可不能醉酒誤事了,急忙收了東西便回屋去了。哪曾想,睡得迷迷糊糊之時,身后的被子叫人掀了開頭,進了一個guntang的身子,嚇得薛寶珠睡意全無。 而身后那人也顯然沒料到自己被子里有人,震驚之下連身子都僵硬了。 偏偏這兩人日日相對,光憑氣息也能認出對方來。薛寶珠咬著牙,忍了好一會才起先開了口,生硬中不覺藏了一分慍怒:“你鉆錯被窩了——!” 第55章 魚圓湯 月兒明,清凌凌的銀輝從支開的窗欞灑落,逆著光,那人寬臂窄腰,外衫褪了之后僅著了單薄的褻衣,卻還嫌不夠似的將上衣除了,露出精壯光潔的胸膛。 兩人隔著不過幾寸的距離,薛寶珠望著胸膛那處眼光發(fā)直,睡下后起的那一絲昏沉醉意像是糊住了腦袋,全身的血流都往耳朵那灌了去似的燒騰。 男人面龐干凈而俊朗,略有些僵硬地放下了被角,佇立在床畔,像一尊雕塑。月光透亮,照在肌理分明的身體上,只瞧著挺拔而結(jié)實,甚至可以用性感來形容。 薛寶珠也是穿了單衣的,躲在被窩里緊張捏著被子,察覺到人沒走,更是心跳如鼓。他……他他他脫光了不走……“你你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你走錯屋了?!濒煤偷穆曇艉孟窭线h傳來,清冷里又攜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斑@是寶霖的床?!?/br> 薛寶珠本來是蒙著腦袋的,乍一聽驟然拉下,眨了眨眼,就對上裘和平靜無瀾的眸子,臉騰一下就紅了,“是寶霖的床,你、你鉆進來干什么!” 裘和眼底流露一絲無奈,“我那屋漏了,這兩天都是跟寶霖擠一床的?!笔撬龥]發(fā)現(xiàn)罷了。 “……”薛寶珠聞言也瞧出房間的不對勁來,掐著被角一下沒了話,尤其那人無辜凝著自個,這畫面讓她想到自個的前科來,有一種賊喊捉賊的窘迫感。 裘和凝視著面前繃直身子坐起的單薄少女,一張面龐漲得緋紅,漆黑雙眸清亮逼人,竟是極艷麗的顏色,驀地動了心思,緩慢俯身…… 薛寶珠的心一下子狂跳起來,隨著那愈發(fā)挨近的陽剛之氣,她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卻不敢隨意亂動,生怕再在這人面前鬧了笑話,就像打嗝那回…… 她頭發(fā)上又黏了什么就睡下了,早知道該洗個澡——腦海里亂糟糟的念頭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那片涼薄嘴唇輕輕摩挲的細膩觸感。 那是個緩慢的試探性的吻,嘴唇輕柔地觸碰在一起,用舌頭細細舔吻她的唇線。在眼神接觸到的瞬間,薛寶珠竟從那雙深不見底的眸中發(fā)現(xiàn)了一絲情迷,隨后便是如風暴般的攻城略池,目光膠著,爆出不退閃不意外的意志來。 薛寶珠不得不攀住他的肩膀,但那不著一縷的滑膩觸感更叫她心起顫栗,后涌的混亂情緒像潮水一樣席卷全身,她只覺得自個渾身的骨頭都像泡進醋里一般發(fā)軟。 氣息交纏,身軀已經(jīng)緊密貼合在一起,彼此溫度透過薄薄布料傳遞,叫兩人皆是心頭發(fā)顫。終于在薛寶珠快喘不過氣的時候,裘和放開了她,輾轉(zhuǎn)移到她嫩紅的薄唇上,修長的手指細細的摩挲,眼中透著難以言說的暗芒,仿佛要將人拆吃入腹。 薛寶珠的腦袋一片混沌,可后背那只手實在太有侵略性,叫她恢復(fù)了些許理智,也總算明白過來眼下的境況,她后仰了腦袋,神情里透出幾許精明,瞇起眼睛質(zhì)問出聲。“所以……你也……”話并未完全說透了,到底還帶著小女兒家的羞澀。 裘和聞言并未猶豫地輕輕嗯應(yīng)了一聲,痛快給了答案,對于她所用的也字,化開一縷笑意。 薛寶珠最受不住的就是他這種笑了,好不容易聚起的一點硬氣理智全能給攪和散了,只會傻傻跟著一塊笑,她忙是避過眼,拼命想起前頭被這人委婉拒絕時候的傷心來,到此時悉數(shù)化作憤怒,“你不是還有個人等著,還來撩撥我,你是真的不信我會把你趕走是罷?!?/br> 裘和一怔,卻是伸手抹過她眼角,帶起的一抹異樣濕潤令他哭笑不得,“那女子約莫三四十了。” “……你口味好重?!毖氈槠沧?。 “所以可能是我母親?!濒煤妥旖堑男σ饣《仍桨l(fā)明顯。 “……” “別哭了。”伴著一聲略是心疼的低沉聲音,薛寶珠覺得整個人都被環(huán)抱住,不由自主攬上他修長的腰間,那一點溢出的眼淚被輕柔吻去,仿若被仔細輕待的易碎瓷器,所含的美好重視令她的身子微微打顫。 “我還是想不起來過去的事,可想起的并不是什么美好回憶?!濒煤蛽碇倥念^發(fā)蓬松柔軟,還有一撮俏皮翹起,被他撫壓下,隨著動作,沉下了眸子,良久才仿若做出決定般開口道。“我之前確實沒想過要和一個人過余生,可如果是你,我愿意嘗試?!?/br> 薛寶珠被順著毛,抵著年輕健壯的*,神思自他承認喜歡后就有些飄忽,突然聽到這等告白還眨著眼一副反應(yīng)不過來的樣子。水光盈潤在長長睫毛上,撲閃撲閃。 裘和的眸色轉(zhuǎn)深,修長大掌虛虛扶著少女瘦削肩頭,帶著些許隱忍意味。 “上了我的床,就是我的人,要敢反悔我就把你剁吧剁吧做餃子餡過年!”薛寶珠沒察覺這點,反而是在反應(yīng)過來之后,莽撞磕上去咬了一下他的唇,貼著惡狠狠道。 裘和吃痛,眉眼笑意深沉,不讓她退縮地圈住擁吻。 “啥過年,吃啥餃子,唔,我要三鮮的……”一道睡意朦朧的童稚聲音從被子底下傳出,驚得二人快速分開,薛寶珠再度燒了起來。 薛寶霖從床的另一頭扒拉出來,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睡眼惺忪看,“姐,你咋在我床上哩?你們做啥?” “啥也沒做!”薛寶珠飛快地跳下床,一口否認,“姐走錯房間了。”隨即一溜煙兒就跑了。 薛寶霖眨巴眨巴眼,瞧見裘和上半身沒穿衣服,他倒是看慣了的,隨即想到他姐臉紅的原因了,又架不住上涌的睡意,往薛寶珠躺過的凹處一躺,含糊不清的咕噥,“睡……睡覺……” “……”裘和莫名有點手癢。 之后試酒的活兒,薛寶珠尋來了王大虎,虎子叔酒量好,也好酒,她調(diào)的分量小,就是怕給人混醉了,這么兩日下來,總算折騰出了三種最適口的。八寶樓的生意打開了市面,不說旁的,只消有人肯上門來吃,薛寶珠還是有信心留住食客的。 等她忙完了后廚,就摘了圍裙跑前面來看。銀子有進項,而那個跑堂的男人又特別賞心悅目,作為老板娘的薛寶珠坐在柜臺后拄著下巴樂,目光依然緊緊扒著人不放。 那走動的大長腿,圓翹的屁股,挺窄的腰身……薛寶珠暗暗咽了口口水,想到昨兒個的香艷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