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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琴眼巴巴的跟在旁邊盯著瞧,眼都挪不開。 “呀,哪里來的小狗?” 那是只純黑的奶狗,叫莫大娘抓在手中才小小一團(tuán)。 “剛開門發(fā)現(xiàn)的,不定是叫人丟了出來摸到咱們門口來的。小小的一團(tuán)挨著臺階蜷在那,瞧著可憐得緊。寶珠,村里頭有老話說是狗來富……”莫大娘話還未說完,寶琴就已經(jīng)在那奶聲奶氣的附和起來:“jiejie……要狗!要狗!” 薛寶珠笑著滿口應(yīng)了下來,“好好好,咱們養(yǎng)咱們養(yǎng)!”莫大娘方才話里話外也是想要收養(yǎng)小黑狗的,若不是不會抱了狗子來還特地提什么狗來富了。反正做吃食的,不愁養(yǎng)不活它。 “大娘,這狗咱們就養(yǎng)下來,正好能看家。不到底外頭來狗,還小又不能洗洗干凈,可別叫寶琴抱懷里頭?!?/br> 莫大娘忙點(diǎn)頭,同小寶琴笑著道:“寶琴高興不高興,以后有小狗陪你玩了!” 小丫頭歡天喜地的拍手。 “薛丫頭真叫是個善心的。”忽然插入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薛寶珠應(yīng)聲看了過去,見是醉霄樓的蕭掌柜,稱呼也從一開始的薛掌柜換作了薛丫頭,顯了親近。只是他怎么這時候來了?薛寶珠眨了眨眼,“昨兒沒小伙計來說要煎包呀。” 蕭掌柜連連擺手,“這些不過是小事,哪要我親自來找你商量對策。” 莫大娘瞧見是有正事,便識趣地帶了寶琴出去。 薛寶珠這邊騰不開手,兩人就索性在這廚房里談了起來。寶珠見他說話雖然帶了笑意,可到底有掩不住的心事重重,脫口問道:“還能有什么事叫蕭掌柜這樣心煩的?莫不是又是司家那少爺?” 蕭掌柜苦笑,“難道薛丫頭沒覺著這兩日生意變差了?” 薛寶珠納罕,她這兩日生意如常,倒是沒覺得多起來。不過……前一陣日日有新客來,這幾日卻少了。只是她這整日里都在廚房里忙,實在也沒功夫細(xì)究,蕭掌柜這樣一提,倒真是顯得異常了。“到底是怎么了?” “喜樂酒樓不知道薛丫頭你還有沒有印象?從前日晚市起就供起了一文錢菜!”蕭掌柜不帶停頓的一口氣將話全都倒了出來。如今消息傳開,人人都去那吃了一文錢的菜,自己酒樓的生意自然就少了。 “一文錢?”饒是薛寶珠也吃了一驚,“有限制沒有?” “就是沒有!”蕭掌柜這遭也沒想到那喜來樓竟會用這樣的手段,一文錢!這做的根本就是賠本的買賣!可這喜來樓卻是來者不拒,但凡去他店里頭的不論花銷多少都能點(diǎn)一文錢的菜,每日僅供應(yīng)兩三道。“你可知道他那一文錢、兩文錢的可都是什么菜品?那都是小酥rou、水煮魚片這樣的葷菜!” 這般折本做買賣的,蕭掌柜還是人生當(dāng)中頭一遭遇見。兩人花個三五文錢就能有魚有rou吃個飽,豈不是要將整個鎮(zhèn)子的人都攏到他喜樂酒樓去了? 薛寶珠低著頭熬粥,用鍋鏟將上頭的浮沫撇去了一些,“也沒說幾時結(jié)束嗎?” “沒。”喜樂酒樓的這舉措對醉霄樓的沖擊最大,這兩家原就都是鎮(zhèn)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酒樓,喜樂酒樓次些。如今八寶樓也做了上來,蕭掌柜思來想去不如拉著這八寶樓來一道對付喜來樓?!斑@要長期下去可怎么好,大家都沒得生意做了。薛丫頭,你可有什么主意沒?” 薛寶珠的暗笑了一聲,“我倒覺得蕭掌柜不必為了這事著急……”迎著蕭掌柜詫異過后轉(zhuǎn)作不忿的表情,她將自己心中所想全都說了出來。 末了,蕭掌柜一掃來時的郁郁不歡,帶著滿意回去了。 裘和從外頭進(jìn)來,忍不住問了起來:“你同他說了什么,回去的時候竟搖著扇子哼了小曲兒?!?/br> 薛寶珠噗嗤笑了起來,“就是喜樂酒樓推出一文錢的菜,蕭掌柜過來問咱們要不要也推出一文錢的菜。” “……”裘和皺了皺眉頭,“這是虧本的法子,若非有雄厚的錢財不能長期下去。要是跟著做一文錢的菜,就是讓咱們也跟著一道虧本了,實在不劃算?!?/br> 薛寶珠笑瞇瞇的點(diǎn)頭,“就是這話。喜樂酒樓做賠本的買賣,咱們沒必要也跟著。只怕蕭掌柜也是一時慌了神才失了主張,且看喜樂酒樓能幾時就是了?!?/br> 裘和原是想進(jìn)來提醒她的,沒想到寶珠竟早將這事想得通通透透了?!扒邦^莫大娘在看著……”他朝著鍋子里看了眼,“粥熬好了嗎?” 薛寶珠看他已經(jīng)拿了鍋鏟在攪動,忽然想起之前做完司府席面回來時他的話,脫口問:“真要跟我學(xué)徒了?” 裘和不由好笑,反問:“我的話什么時候是逗你的戲言了?” “……!” 裘和看她呆呆怔怔的模樣,心生歡喜,伸出手在她臉頰上掐了一把,再次鄭重了道:“寶珠,我同你說的每句話、每個字都是認(rèn)真的?!?/br> “包括——以身相許?!?/br> 薛寶珠羞得忙用雙手捂住了臉,只露出了一雙狡黠靈氣的眼在外頭,“……” “寶珠!寶珠!”適時,莫大娘的聲音在外頭響了起來?!翱斐鰜硪惶?,有人瞧了咱們外頭帖的紙來招工來了!” “就來——!”薛寶珠一顆心撲通直跳,方才氣氛旖旎叫她險些緊張得喘不過起來,好在莫大娘的話解了圍。這時應(yīng)了話,逃似的跑了出去,出了廚房又才想起什么,探了頭回來叮囑:“你替我看會鍋,別叫沾了鍋焦了!” 再說薛寶珠急急忙忙出去,外頭柜臺前果然占了個畢恭畢敬的青年人。這時候天才亮,吃朝飯的人也不多。莫大娘見寶珠來忙招呼著介紹:“人在這呢,就是他來應(yīng)工的?!?/br> 那人約莫二十開外的年紀(jì),眉眼周正不說還隱隱帶了股銳利,脊背挺闊往那一站,瞧著是個健壯的。 “掌柜的好,小人是來應(yīng)工的?!?/br> 薛寶珠聽他這甫一開口字正腔圓中氣十足,并不像個市井之人?!拔覀冞@招的可是跑堂的活計,店小活雜,可好的是包三餐,一個月里頭可以休兩日。至于工錢嘛,在每月月底結(jié),兩貫錢?!彼诌@人是弄錯了,遂將她這招工的待遇都一應(yīng)說了遍。 那人估摸也猜出了她那意思,咧著一口大白牙,“掌柜的說都成,小人在外頭看準(zhǔn)了進(jìn)來的。您要是看小人滿意,小人立即就能干活?!?/br> 莫大娘瞧著這人是十分可以的,瞧見寶珠還在上上下下打量他,只當(dāng)在顧慮什么。隨即將寶珠拉到了旁邊,低聲問道:“咋的了?是不是這人不成?” 薛寶珠搖頭。這人看著并不是油頭滑腦的,也不像是jian邪小人,相反的身上還帶了股正氣。這等人……哪里是應(yīng)當(dāng)做跑堂小二的。 “大娘,你去幫我喊裘和出來?!毖氈橐粋€人拿不定主意,想讓裘和來幫著看看。 裘和也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