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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想說的是若是荊州不行,金陵人杰地靈,好得不要不要,掌柜的可有意向? 薛寶珠并不知他那些花花腸子,只道,“中途出了點事,分店的事先緩緩,還是先回來參加這勞什子的廚藝比賽了?!?/br> 大梁其實有很源遠流長的美食文化,因國君喜好美食,引得大梁美食遍地開花。而所謂的廚藝大賽每三年一屆,從初試到?jīng)Q賽歷時三月,最后的決賽設(shè)在京城,由皇帝親自主持,決出十大名廚,得皇帝封賞,恩澤酒樓,是廚子的無上榮耀。 薛寶珠這個穿過來的對那份榮耀倒沒那么深的執(zhí)念,但這屆的廚藝大賽她還是決定參加,一是為了那不知什么人暗中的爭對,想著借比試的機會將酒樓的名氣打響;二也是想試試自己的廚藝到了哪個水準。 之后,薛寶珠繼續(xù)將八寶樓交給方芳娘和手下人打理,自個在廚房里鉆研菜式。初試定在下月十五,以州城為范圍,每個州城取三名上報,光是這就要刷下一大撥人,薛寶珠既然決定參加就不打算在初試就被淘汰了,對于自己不夠了解的大梁美食也是卯足了勁兒吃透,本該心無旁騖做這件事的,可總是想著在荊州發(fā)生的事反而靜不下心來。 直到半月過去,薛寶珠擔心的完全沒有發(fā)生,她的生意依舊紅火,怕自個這么擔心下去分心,薛寶珠又著人多雇了人手,這般才慢慢把心放回肚子,安心籌備起廚藝大賽的事來。 …… 金陵裴府里,中年男子背手而立,臉上神情凝重。而他身后稟話的下屬回復(fù)了一遍北面的情況,“二少爺那邊問,四爺打算何時動手。” 裴家四老爺裴明德不動聲色。 “二少爺那叫人傳了幾次話回來,皆是催促四爺盡快動手?!蹦腔卦捴说攘税肷尾灰妱屿o,只好硬著頭皮將這事再次攤開來問。只是等他這話才從最里頭傳來,驀然就感受到周遭氣氛靜肅,只仿佛有山雨欲來的架勢。 果不其然,那裴明德轉(zhuǎn)過身,斜睨了一眼底下人:“正是那吳善謙追查得緊的時候,他還有閑心思來管個丫頭片子?!闭f著這話,裴明德踱了兩步,順勢將手擱在了窗欞上,手指稍稍用力曲著,宛若能看見里頭蓬勃跳動的怒氣。 對裴昭這個侄兒輩的,裴明德委實有些看不上,空有膽子卻無智謀。也不想想如今裴劭同老二去北邊是為了裴家善后去,這事要是弄不好,陪送的整個裴府的性命。裴明德冷笑,只回了一句:“由著他去?!?/br> 那下屬一愣,遲疑了半晌方才道:“四爺先前不是對那丫頭出手過?屬下已經(jīng)確實打探到她身邊跟著裴劭的人保護安全,可見其對裴劭的確重要。這趟她欲往京城參加廚藝大賽,四爺只消吩咐,叫她在路上出點意外丟了性命容易得很?!?/br> “放肆!”裴明德轉(zhuǎn)過身,目光中透著厲色緊緊盯著那人?!胺愿老氯?,誰都不準動那丫頭,由她去做什么都不要阻撓?!边@話加重了語氣,叫人不敢有絲毫片分的心敢去違逆。要說那下屬實在意外,若非如此也不會方才徑自說了那話??膳崦鞯伦杂兴约旱拇蛩?。 裴昭是急紅了眼,這才會想法設(shè)法的給裴劭找不痛快??扇缃袷裁磿r候,是裴家生死存亡的時候,若是亂了裴劭的心叫他不能安心收拾了爛攤子如何得保安穩(wěn)太平?裴明德雖也不待見裴劭這個侄兒,可心里頭最明白現(xiàn)在阻止吳善謙查下去裴家只他一人能辦到。他先前誠然是對了薛寶珠稍稍出手打壓過,不過是為了穩(wěn)了裴昭的心罷了——私運軍械一事……他的嘴也要嚴。 裴明德想了想,到底還是稍微松了語氣,“傳話給他,只北面那事了了,自有他親自收拾那丫頭的時候?!彼凇坝H自”二字上稍稍加重了語氣,是提醒也是警告。 那下屬逐字記下。 正當這時,外頭有個俏麗婢女神色焦急的入內(nèi),她諳熟此處,雖說是婢女卻不用任何通稟就能徑直進到裴府四老爺?shù)臅慨斨?,欠了欠身當即道:“老夫人已?jīng)知道大少爺去查的那樁事情了。” 裴明德臉色一沉,北面的事緊要得很,裴劭和老二又都是謹慎之人,所以帶著裴昭離開的時候并未交代。老夫人又是偏疼裴昭厲害的,這整日里都在胡思亂想是不是那兩個是不是要對自己的寶貝孫兒不利,抹了好日的眼淚。怎么的明明蒙在鼓里的人忽然就都知道了?裴明德猜不透,只好將探究的目光向了前頭站著的老夫人身邊伺候的大丫頭心蕊身上。 婢女心蕊也不含糊,立即將自己探聽到的一五一十道了出來:“老夫人前兩日派了人出去追的,那幾人回來后老夫人便發(fā)了怒,想是……跟二老爺和大少爺那邊碰上了頭?!?/br> “好個裴明遠,如今也會玩這套了!”裴明德咬牙道。 —— 汴城縣衙后院中,新任縣令蘇牧山好是閑適的翹著二郎腿倚靠在太師椅中,擱在桌上的手底下扣著一盞茶。此時正當午后,日頭又正好,熏得人犯困得很。蘇牧山用手擋著打了個的哈欠,砸吧砸吧嘴方才興致缺缺的問道:“廚藝大賽的事如何了?” 底下站著是他的師爺,原先就是他府里的幕僚,因著得力這次一并帶著來上任的。 李師爺將手中一疊紙兒理了理遞去了蘇牧山手中,“全城各處都張貼了榜文,小的還教衙役當眾念了這事,差不離……該報的都報了。” 蘇牧山略掃了幾眼,便將東西扔回了桌上,余光一掃見那人手中還單獨拎著一張紙。再想到他之前所說的那話,蘇牧山扯著嘴角一笑,“怎么,還有不應(yīng)當報的?” “大人看了就知道了?!崩顜煚敼ЧЬ淳吹膶⒓堖f了過去。 蘇牧山看了一眼,“薛寶珠?!彼f這話時,語氣真是有幾分變了,只因為前兒到底跟她有過瓜葛,而且那瓜葛頗是令蘇牧山心里頭不舒服。要是那一日,薛寶珠認了罪,那天大的功勞就成了他一個人的,只怕早已經(jīng)得了朝廷的嘉獎。可沒想到半路冒出了個什么狗屁狀師,非要給她打官司,弄到后來自己倒是誣陷了薛寶珠,早惦記的那份大功沒撈到不說,汴城的百姓也再沒一個喊他是青天大老爺?shù)牧耍贾挥浀媚枪菲顜煹膮柡α?。一想到這,蘇牧山氣得胡子都要立了起來。 他那位李師爺最精明,早將蘇牧山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所以才會單獨將這報名的單子拿了出來,“老爺如何說?若是不想她去,咱們往上交的名單遺漏了這一張也是容易得很?!?/br> 蘇牧山此人,卻還有些算計心思。他原也是商賈出身,一樁事也總要算計來算計去的斟酌,握著拳頭思索了半晌,問道:“裴家那邊呢?” 蘇牧山也是后來才知原來裴劭竟就在薛寶珠的八寶樓中藏身,裴家里頭是個什么亂法他縱是不知道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