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0
書迷正在閱讀:桑榆非晚、璀璨與你、網(wǎng)戀么,我98K消音、她貌美如花心狠手辣[快穿]、重生機(jī)甲天后、六零年代空間女、黑豹霸霸與氪金軟妹[綜英美]、八十年代之小心翼翼、我的美貌在升級(jí)、金花
沒有聽到,依舊低頭解著繩索,只握著繩索的手微不可查的顫了顫。 “你如此又有什么用呢?”宿莘垂眸看著溫紹延:“是能救我, 還是能救你身后那些在慘叫的士兵,抑或是能救正飽受戰(zhàn)爭(zhēng)之苦的大夏子民?” 溫紹延聞言如墮冰窟, 渾身的氣力像是被凍上了,身子不受控制的一軟,便跌到了地上, 宿莘身上留下的血染紅了他的衣衫,他卻渾然不覺。 宿莘看著溫紹延被染上鮮血的白衣, 低低一笑:“學(xué)生先前還以為先生能當(dāng)上公主的駙馬,眼下看來,倒或許是公主能當(dāng)上你的太子妃?!?/br> 溫紹延一震, 抬頭看向宿莘:“沒有太子妃,也沒有太子?!?/br> “先生是個(gè)好人?!彼掭氛f著,眼里有些憐憫:“可惜太好了, 既難為別人,又難為自己?!?/br> “我不是好人?!睖亟B延說著似是有了力氣,他撐著地起身,對(duì)眾人喝道:“都住手!” 他這一聲幾乎是喊出來的,在場(chǎng)眾人連溫紹延大聲說話都未聽過,更何況是喊的這一嗓子,驚愕間紛紛抬頭向溫紹延望去,便是行刑的士兵都不自覺的停下了。 原本以為必死無疑的俘虜見狀眼里迸發(fā)出了逃過一劫的喜意,校尉看著他們蹙眉道:“大郎君,你此舉怕是不妥?!?/br> 溫紹延不理會(huì)他們,繼續(xù)給宿莘松綁。 “你們這是做什么,想要抗命?” 將士們聞言一驚,皆對(duì)正向此處來的溫軋葷行禮。 溫軋葷淡淡看了他們一眼:“繼續(xù)?!?/br> 士兵們得了令,皆又動(dòng)作起來,這一方原本已經(jīng)靜了下來的天地,又響起了痛苦的嗚咽。 這嘈雜的聲音凝聚成山,紛紛壓在了溫紹延心頭,讓他難以喘息,他眼前一黑,卻強(qiáng)自忍住,繼續(xù)為宿莘解著繩索。 “大郎,你在做什么?” 溫紹延回身看向溫軋葷,眼里有些祈求之意:“他是我的學(xué)生?!?/br> “別忘了你的身份?!睖剀埲澇谅暤溃骸澳闶俏业膬鹤樱辉摵瓦@些夏人來往?!?/br> 他說罷看向站在一旁無所適從的士卒:“還不行刑,想抗命不成。” “阿耶!”溫紹延阻攔不及,被溫軋葷的親衛(wèi)抬手制住了。 士卒將宿莘重新捆好,抬手就割了一塊血rou下來。 溫紹延看著那塊從宿莘身上剮下來的rou,只覺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dòng),他抬頭看向宿莘亮得驚人的雙眸,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驀地推開了壓著他的士卒,抽出了他佩在腰間的刀。 “你要做什么!” 溫軋葷喝問未止,便見溫軋葷一刀削斷了捆在宿莘身上的大半繩索,還未等溫紹延將余下的繩索斬?cái)?,便見宿莘身子一偏,竟直直往刀上撞來,他一驚,想要將刀收回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霎那間,溫紹延只覺刀上一頓,溫?zé)嵝忍鸬难S之濺到了他的身上,他沒料到宿莘如此決絕,愣愣站著忘了反應(yīng)。 直到宿莘倒地,他才反應(yīng)過來,忙上前擁住宿莘:“你這是做什么!” 宿莘搖頭:“沒用,還不如……求個(gè)痛快?!?/br> 溫紹延聞言,只覺嗓子被堵住了,他啞聲道:“無用,是我無用?!?/br> 宿莘仍舊搖頭:“先生不該在這里?!?/br> 溫紹延眼神空茫,似聽不懂宿莘的話。 “苦了先生了?!?/br> 苦了? 有何苦? 從始至終受苦的都是別人,而他,不過是如跳梁小丑一般自說自話罷了。 溫紹延只覺乏力,愣愣的抱著宿莘不知應(yīng)當(dāng)如何,正忡愣間,卻覺肩上劇痛。 原來是溫軋葷看不得溫紹延這幅樣子,氣急了,抬腳便往他肩上踹去:“看看你是什么樣子!不嫌丟人嗎!” 溫紹延一口鮮血從胸腹中吐出,抱著宿莘倒在了地上。 本是抱著臂懶洋洋作壁上觀的裴斯見狀,心中有些慨嘆,他上前:“大郎君都吐血了,將軍還是先傳軍醫(yī)吧,等大郎君好了再訓(xùn)他也不遲,大郎君身子弱,若是有個(gè)好歹,心疼的還是將軍?!?/br> 溫軋葷咬牙道:“我恨不得沒生過這個(gè)丟人的混賬?!?/br> 眾人聞言皆吶吶不敢言,溫紹安低頭藏住眼里難以抑制的嘲諷,卻聽溫軋葷喝罵道:“還不將他送回去,真等著他死嗎!軍醫(yī)呢,還不快過來!” 溫紹安看著被士卒小心翼翼抬起來的溫紹延,面上閃過狠意,若真是死了就好了。 轉(zhuǎn)眼間溫軋葷等人便走了,只余還在行刑的士卒以及任人魚rou的俘虜,當(dāng)然,遠(yuǎn)遠(yuǎn)站著看熱鬧的士卒也是有的。 裴斯掃了那些看熱鬧的士卒一眼,眼底眉梢?guī)С鲂┲S意。 看這些,是覺得吃的飯?zhí)^寡淡無味了嗎。 他聳了聳肩,還真是可憐呀。 裴斯看著往回走的溫紹安,上前輕拍他的肩:“不去看看?” 溫紹安嗤道:“看什么,看人家父子情深嗎?” 裴斯垂眸輕笑:“被踹一腳還是父子情深?” 溫紹安沒答:“連心都不齊的廢物還管他作甚?!?/br> 裴斯悠悠道:“他管不管我們管不著,不過我聽說將軍想要登基了?!?/br> 溫紹安腳步一停,卻見裴斯對(duì)他笑道:“立了國,便也該立太子了。” ———— 洛陽風(fēng)波不停,長安也未必安寧。 魏熙應(yīng)了魏瀲會(huì)給他彈琴慶功,就自然不會(huì)懈怠,午歇過后,左右也沒有什么事,她便抱著琴縮在寢室里彈奏。 她的琴藝極佳,隨意奏一首曲子便能艷驚四座,此時(shí)彈琴多是因夏日悶熱,她在府里待的閑了。 魏熙先是彈了一曲,卻可惜古琴音色低沉悠遠(yuǎn),彈出的曲子少了激昂之感,她想了想,略改了一段,以散音疾速挑撥,卻還是不甚滿意。 魏熙抬手按住琴弦,吩咐夷則去將她藏的幾本樂譜拿來,含瑛見了,遞給魏熙一碗清涼的飲子,道:“又不急在這一時(shí),公主且先歇歇,都彈了近一個(gè)時(shí)辰了?!?/br> 她說著,看了看魏熙的指尖:“都磨紅了。” 魏熙輕笑:“看來還是練的少了,等我將繭子磨出來就好了。” 含瑛瞋她一眼:“又不是沒樂師,何必要磨出繭子來,多難看。” 魏熙抿了一口飲子,嘟囔道:“我的手生的好,就是有繭子也不丑。” 含瑛正欲說話,卻聽外面?zhèn)鱽砹诵[,魏熙眉頭一蹙:“怎么了?” “奴婢去看看?!贝壶Q說罷,便跑了出去。 還未等她走遠(yuǎn),卻見陳敬面色不善的過來了,她忙迎上去:“外面是怎么了?” 陳敬搖頭:“外面有謝小郎君,你把鄭修明他們喊過來,讓他來護(hù)著公主?!?/br> 春鳴聞言面色一變,忙跑去尋府中侍衛(wèi)了。 魏熙看著抬步進(jìn)來的陳敬,問道:“前面怎么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