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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從腦門上澆過,整個人又不好了。 ‘洗啥洗,洗個屁洗’又是水的,又是牛的,她可沒忘記上次一群人抓她,被她騎著牛從水里給跑了。 這里,現(xiàn)在就她一個人,抓的著嗎?別往水里一跳,又騎著牛跑了。 那她還抓個屁啊抓。 大嬸身子一轉(zhuǎn),背過清水溪,抬腿就往清水村的方向走,張靈靈卻在大嬸身后喊她,“哎,大嬸……” ‘大嬸和你不熟?’‘二筒’頭痛的想,腳步頓了頓,吭哧的喘著粗氣轉(zhuǎn)回頭,搶白張靈靈一頓:“張二丫,給你一個建議?!?/br> 被搶白的張靈靈睜大眼。 二筒飛快的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站在溪邊小心點(diǎn),別這個大熱天的掉到水里了?!背T诤舆呑撸挠植粷裥?,老娘就看你運(yùn)氣好到什么時候被我們抓! 說罷,飛快的轉(zhuǎn)身,然后……一腳踩在牛屎上,摔了一跤。 “大嬸,不好意思啊,我剛才就想和你說,小心地上牛屎來著?!睆堨`靈在人摔了之后,雙手捂臉道。 她家牛吃多啦,走一路拉一路,這一路上都是牛屎,偏偏這大嬸不知怎么的仰著腦袋走路,這不就……踩到了。 “張二丫”二筒手里抓著牛屎,趴在地上抓狂,踩了一腳牛屎不說,摔倒的時候,眼前又是一大坨牛屎,要不是她機(jī)靈身子偏了一下(身手好),她差點(diǎn)就栽在牛屎上面了?。?/br> “大嬸我家就在前面的村子里,我這就帶你去我家洗一下。”張靈靈趕緊補(bǔ)救。 她好像是闖禍了! 不對??!是這個大嬸自己踩上牛屎的,跟她沒關(guān)系啊! 都是她自己走路不看路,自己摔倒的,雖然這牛屎是她家的……好吧,她也有點(diǎn)責(zé)任,都怪她一路想心事,一個不小心把牛喂多了,吃的多,拉的多,又是三頭牛一起拉!>_< 大嬸摔的地方,又是剛剛她放牛吃草的地方,站的時間有點(diǎn)長,這個牛屎一多,正好她就換了個地方,然后大嬸就來了。 大嬸真不好意思啊! 真不是她這個鏟屎官不負(fù)責(zé),真的是牛拉的屎太大太多了,她也沒有辦法?。?/br> ‘二筒’吸氣,呼氣,吸氣,再呼氣,臉都漲紅了,整個人低氣壓的從地上爬起來。 張靈靈繼續(xù)補(bǔ)救道:“大嬸,你不是要去張大壯家里嗎?我就是張大壯的meimei,我?guī)闳ノ壹液貌缓?,你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回家也不合適,還是跟著我一起回家好了?!?/br> 眼神不安的瞟了瞟,腦袋低的低低的,看不起表情的大嬸,張靈靈吞了吞口水道:“大嬸,你跟著牛一起走,有大牛擋著沒人看得見的。” ‘二筒’胸口起伏的厲害,這個模樣確實(shí)是回不回去,回去了也是被人看笑話,低著頭,臉皮抽搐催促道:“行了,被廢話了,快點(diǎn)走。” 那語氣又急又兇,要不是喉嚨里像是被塞了點(diǎn)東西,胸口,手掌,和腳上都是牛屎,還真有殺手的氣勢。 張靈靈可識相可識相了,麻溜的拍了拍大母牛的頭,拽了拽在水里泡水的大公牛的繩子,牽著三頭牛,中間夾著一個壯大嬸回家了。 一邊加快的速度走,一邊悄悄的回頭瞄了瞄,大公牛在左邊,大母牛在右邊,剛剛長大的小母牛在最后,一身和尚領(lǐng)肥大褂,下身黑褲子的大嬸,走在牛群中間,幸好她個子矮,胸口糊上牛屎的部位正好被大牛給擋住了。 回去的路上,是村里人都是大食堂吃飯之后,張靈靈一邊走,一邊慶幸大嬸來的時間真的是選的好,要不然遇到幾個喜歡拉呱的嬸子,拽著她問東問西的,那就麻煩了。 不知道為什么,張靈靈心跳撲通撲通有點(diǎn)快,和大嬸在一起走,心里的弦繃的好緊。 一路就跟踩鋼絲一樣,腳踩在尖刀上,越過火山,越過千山萬壑終于到了張靈靈的家。 張靈靈嗓子眼的那顆心終于落了地,趕忙領(lǐng)著大嬸進(jìn)院子,找屋子,找盆打水。 “不用燒開水了,打點(diǎn)冷水來就行?!薄病⒅樀?。 現(xiàn)在她哪有那氣量,等得住燒熱水的功夫,別說是大熱天,就是冰凍三九,她一樣可以洗個冷水。 張靈靈勤勞的跟個辛勤的小蜜蜂一樣,忙前忙后。 可惜,一路之上躲過人的好運(yùn)好像是終止了,明明正是吃飯的時間,按理來說,現(xiàn)在根本就不會有人,偏偏一個眨眼的功夫,幾個公社模樣的年輕男子,從大院門口跨門檻而入。 跟著一起的還有張大牛和王招娣,王招娣剛進(jìn)門,賊好的眼神就發(fā)現(xiàn)了水井旁打水的兩人,眼珠都要掉了下來,“哎呀我的娘哎,二大嬸子,你咋糊了一身的牛屎??!” 原本還在邊說邊聊的幾人,頓時目光如探照燈一樣照了過來,眼神炙熱的比三伏天都火辣辣,險些把張靈靈給燒出一個洞來,那目光在張靈靈和二大嬸子之間來來回回,來來回回,然后一陣爆笑瘋狂的笑開了來。 張靈靈力氣小打水慢,‘二筒’等不及,正是打水的功夫,就被那群混小子給撞上了,她雙臂用力正在打水,跑都跑不掉,被撞了個正著之后,臉都?xì)夂诹耍瑏G臉丟到老家了!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遇到張二丫準(zhǔn)沒好事! 張靈靈站在一旁囧得抬不起頭,不知道怎么解釋好。 還有些微微慫,別怪她慫,不知道為什么,她好像有點(diǎn)害怕那個大嬸,感覺就像是森林里露出鋒利牙齒的母狼。 盡管這頭母狼看起來,像是一只不會豎起尾巴的黑狗。 猛的踹了一腳地上的木盆,二大嬸子水也不打了,抱著臂膀揚(yáng)著頭,鼻孔朝天,破罐子破摔樣橫道:“王招娣,你還想不想娶媳婦了!” 聽著動靜,從屋子摸著門出來的老太太,看見發(fā)火的二大嬸子,臉都變了,哎呦喂的直叫,一邊叫一邊罵她大媳婦,“招娣,你這個傻子哎,媒人進(jìn)門,你就這么招待人的啊,我看你是不想好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趕緊的,趕緊幫人拾掇拾掇?。 ?/br> 屋里換好衣裳,等著媒人上門的大壯,著急的喊了他娘一聲:“娘。”語氣帶著急促和催促,焦急的不信。 王招娣比張靈靈靠譜多了,鄉(xiāng)下女人地都種得,干活麻溜的不得了,手腳利索的端盆打水,找干凈衣裳,把二大嬸子給送進(jìn)了屋里洗洗。 幾個公社小伙子笑成了二傻子,捧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眼淚都笑了出來。 想當(dāng)初他們抓張二丫的時候,張二丫騎著牛從水里跑了,他們守了一夜,跑了一夜,凍了一夜,頂頭上司女王蜂都沒訓(xùn)他們,結(jié)果出門的時候,被人吐著瓜子殼當(dāng)著眾人面給嘲諷了,這個仇他們可都記著呢!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各有各的任務(wù),碰不到頭而已,結(jié)果,他們還沒出手呢,張二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