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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了過去,借著窗外的黃昏看著她的側臉,從秀巧的鼻到翩躚眼睫,再定格到她瑩潤的唇上。 他一動不動的看著她,越看著她,仿佛就越不能從某種漩渦里抽身出來。 裴敬甫突然想起李忘笙的那位紅顏知己,他見過她,那是個生的妖艷又不大講理的一個酒肆的老板娘,唯獨跟李忘笙在一起的時候,才會盡顯女兒家的溫柔。 那時裴敬甫不明白李忘笙這樣的人,為什么會去喜歡上那樣一個女子,甚至想要和那女人歸隱。李忘笙說,在腥風血雨明槍暗箭里漂泊的人,其實最渴望歸屬,而給李忘笙歸屬的,恰恰是那個叫做薛瑜的女人。 裴敬甫想,或許趙元善帶給他的,就是當初薛瑜帶給李忘笙的感受。 有時候人的某種想法不一定要帶有明確原因,也許,只是單純的因為他喜歡而已。 就算現(xiàn)在跟趙元善同床共枕,但有些事情,還是橫亙在他們之間。 他知道,趙元善心里藏著一個秘密。但他不要求趙元善真的要對他毫無保留,因為他同樣也對她藏了事情。 但那又如何?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 收回那些紛亂的思緒,裴敬甫湊近她,輕輕吻著她的臉,然后移到她的耳垂。 溫熱的唇瓣刮過她的耳垂,讓她有些敏感。再感受到薄被下有炙熱的東西在頂著她的后臀,她立馬清醒,回頭看著裴敬甫:“我很累了。” “我知道?!痹捠沁@么應的好好的,但某人的手卻沒有安分,滑到她胸前,將她的身子搬了過來,順勢壓在她身上,一邊細細吻著她一邊分開她的腿,沉沉的聲音里帶著輕柔和情.欲在她耳邊哄著:“我的好元善,再最后一回,最后一回就好,下回再依你……” 趙元善抵抗不住他的言語蠱魅,便又跟他陷入沉淪。 這一回過去,黃昏過去,夜幕降臨。 裴敬甫還是言而有信,這一回雖然長了點,但結束后,看她雨打梨花一般癱軟在床上,便不忍心再碰她。 趙元善是一絲兒力氣也沒有了。就算是他再想來,她說什么也不肯了。 這男女歡愉雖然是人間極樂,也是這人間最能折騰人的事。 裴敬甫替她清理了一下她腿間的污濁,又親自幫她穿好衣裳,帶她去沐浴,好好的清洗。 趙元善本來很不好意思讓他清理他留在她身體里還有腿間的那些東西,但她實在沒有什么力氣,又想到回來到現(xiàn)在他一次接一次的折騰自己不知疲憊,還如此神采奕奕,但自己就苦了,而且自己現(xiàn)在連羞澀都累的顧不上,他既主動伺候自己她也任由他沒有拒絕。 只是等她被他抱起,回頭瞥向床上那一眼,正好看到剛才他們歡愛的那個位置有大片大片的污漬,臉一熱,撇開視線不敢再看。 他居然……放縱如此之多? 趙元善越想越羞恥,不敢再想。但她還是忍不住想入非非。裴敬甫這回明顯比第一次的時候讓她好受很多,也讓她體會到了更多歡愉,難道私下里,他偷偷在這方面下了什么功夫不成? 驚鵲在門外從大白天守到天黑,差點就要瞌睡過去,雖然裴大人之前說好了是一個時辰,但里面人沒出來,她也只能老老實實守在外面。守在外面的時候驚鵲也沒有停止胡思亂想,裴大人武功高強,脾氣也不大好,她才不敢聽什么墻角,生怕被裴大人察覺。胡思亂想完了斷斷續(xù)續(xù)的打瞌睡,直到門開了她才醒神,才看到裴大人抱著大娘子從里面出來。 裴敬甫對幾步之外的驚鵲吩咐道:“去準備準備夫人的衣裳?!?/br> “是?!斌@鵲應道,“裴大人,不需要奴婢伺候夫人沐浴么?” “不必了,你去準備衣裳便好。”裴敬甫抱著趙元善正欲離開,忽而想到什么,又囑咐了驚鵲一句:“把里面的被褥都換一下。” 驚鵲看了眼臉埋在裴敬甫頸間的趙元善,只好應道:“是?!?/br> 趙元善聽到裴敬甫說換被褥的時候,揪著他衣襟的手突然一緊,窘迫難當。 不知驚鵲看到了那灘污漬,會如何作想。 裴敬甫帶趙元善去沐浴的時候,趙元善還擔心他又會不安分,但還好,一直到后面,入睡的時候,裴敬甫都很老實,沒有再動她。 . 趙元慧和歐陽嵐的婚期在端陽后。出嫁前的日子,趙元慧既有興奮,也有對將成為有夫之婦的無措。 所以這段時日,趙元慧總是來裴府找趙元善。 端陽將至,錦衣衛(wèi)司身為皇帝親衛(wèi),自然要隨行不離。阿霖自從上回來京師住在陸燼家之后,除了偶爾回家中看一看祖母,也都沒有再回去。而錦衣衛(wèi)時常不得空閑,每逢佳節(jié)更是如此,陸燼身為南鎮(zhèn)撫使也同樣如此,阿霖在京師基本沒有什么認識的人,所以沒事也喜歡來找趙元善,如此一來,趙元善姐妹便時常跟阿霖聚在一起,趙元慧因為趙元善的緣故,也同阿霖熟絡起來,一時間,三人感情日益增厚。 漸漸跟她們熟絡起來的,還有上官太傅家的小娘子上官菁。 她們四人也就這樣時常湊在了一起。上官菁性格直率,臉皮不薄,總是問她們姐妹二人趙元赫的事情。有時候四人聚在一起說到某件事情上了,上官菁還能開出點葷話出來,跟上官菁待得久了,縱然是臉皮最薄的趙元慧和阿霖都開始習以為常了,有時候聚在一起,都能帶出一點沒正形的話來。 雖然趙元善不知陸燼和阿霖之間現(xiàn)在感情如何,不過單看阿霖提起陸燼時的表情,便知二人好事不遠。 不然,她也不可能再陸燼家待這么些時候。 未出閣的女子若是毫不避諱的就待在一個男人家中,必定會招來風言風語。但因陸燼是錦衣衛(wèi),脾氣又是出了名的暴躁,所以根本無人敢穿陸燼的八卦,加之京師沒有多少人認得阿霖,所以這事也就十分平靜。不過阿霖并不是那舉止隨性的女子,她肯待在陸燼家中這么久,定是認定了陸燼的。 能看到她們都有好事,趙元善心情也不由得明媚了起來。 “趙元赫若是能有你們姐妹二人一般的明事理便好了。整個京師,恐怕也尋不到我這樣不顧羞恥都要跟他的人了,他還嫌棄我?!鄙瞎佥监疽话压献樱瑢w元善和趙元慧傾訴,“你哥哥也實在是難追了些。” 趙元善道:“哥哥是左軍都尉,行軍打仗免不了的,更何況沙場無情,或許,我哥哥只是怕拖累了你?” 上官菁一聽,瓜子一甩:“他若是真擔心這個那就是多余!我上官菁認定的男人,他若是上了戰(zhàn)場,我也定會跟他去!” 阿霖笑道:“哪有女子上戰(zhàn)場的?” 上官菁:“那有什么不行?你們可不知道,我從小就喜歡舞槍弄棒的,若我不是個女兒身,那現(xiàn)在也是身從五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