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3
書迷正在閱讀:我是極品白蓮花(快穿)、怒刷好感失敗之后、當(dāng)龍是一種怎樣的體驗(yàn)、寵妃養(yǎng)成實(shí)錄、快穿之美色動(dòng)人、我的身體分你一半、野丫頭他寵的、瑪麗蘇屆扛把子[綜]、[綜英美]她是富江、完美男神(快穿)
可以出去買個(gè)房子,到衙門辦個(gè)女戶,繼續(xù)寫話本賺錢,再找一些仆人,每天就待在家里。反正吃喝是不用愁的……”她還不忘征詢陸晉的意見:“大哥你覺得好不好?” 陸晉沉沉吁了一口郁氣,沒有說話。 這不是他想聽到的答案,他輕輕“唔”了一聲:“嘉宜……” 在黑暗中,人的耳朵似乎格外靈敏,感官被無限放大。明明是很普通的輕喚,可韓嘉宜聽在耳中,卻隱隱覺得似乎有哪里不一樣,她右頰又癢又燙,卻不敢用手去碰,心里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她“啊呀”一聲,想起來了,她洗了臉后,到現(xiàn)在還沒上藥。 陸晉微驚,下意識(shí)問:“怎么了?” “姑娘,姑娘,夫人來了?!毖┲竦穆曇艉鋈辉陂T口響起。 韓嘉宜立時(shí)站起身:“啊,知道了?!?/br> 她深深吸一口氣平復(fù)情緒。 而陸晉則雙目微斂,心中頓生懊惱。 韓嘉宜尋思著娘這個(gè)時(shí)候過來,八成是來給她上藥的。果然是母女心有靈犀。她原本想自己上藥的,可惜后頸也有紅斑,必須要旁人幫忙。 沈氏惦念著女兒的臉,吃罷晚飯就過來了。見房間黑乎乎的,她微微一愣,皺眉問在院子里的雪竹:“姑娘睡了?” 怎么還沒換藥就睡了? 雪竹搖頭:“回夫人,沒有,是在和世子說話?!?/br> 沈氏雙眉擰得更緊:“那怎么不點(diǎn)燈啊?你也不在跟前伺候著……” 雪竹耷垂手而立,心說,我倒是想伺候,可姑娘不大習(xí)慣身邊跟著人啊。但這話她也只能是在心里想想,面上十分恭敬:“我這就去通稟?!?/br> 沈氏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不點(diǎn)燈多半是嘉宜不想被人看見臉上斑點(diǎn)。思及此,她心疼而擔(dān)憂,隨雪竹走進(jìn)外間。 輕咳一聲,沈氏微瞇著眼睛努力適應(yīng)外間的光線,她一眼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世子,視線微轉(zhuǎn),又看向立于桌邊的女兒。 “娘?!表n嘉宜同母親打招呼。 陸晉也沖其點(diǎn)頭致意:“沈夫人。” 沈氏笑笑:“世子是來看嘉宜的吧?勞你費(fèi)心了。”她又對(duì)女兒道:“嘉宜也真是,黑燈瞎火的,就這么招待你大哥?你上藥了沒有?快點(diǎn)了燈,我來給你上藥?!?/br> “娘——大哥還在這兒呢?!表n嘉宜急道。 上藥必須點(diǎn)燈,可她并不想讓大哥看見她長著桃花癬的臉。不然也不至于在黑暗中和大哥說話了。 沈氏的到來讓陸晉的處境變得略微有些尷尬。耳中聽著她們母女的對(duì)話,他心知不宜繼續(xù)待在此地,定了定神,他沉聲道:“你們先上藥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明天再來看你。” 韓嘉宜急道:“大哥慢走?!?/br> 見她明顯松一口氣,陸晉心中窒悶,他走到院子里,一回頭,身后的房間已然點(diǎn)亮了燈。他抬頭看了看夜空的明月和繁星,吐出一口濁氣,緩緩合上了眼睛。在院中站了好一會(huì)兒,他才大步離去。 而外間里,沈氏幫女兒上藥的同時(shí),輕聲和女兒說話:“你要記得太醫(yī)的話,千萬不要用手去抓。知道么?” “嗯?!?/br> “明天只能委屈你先在房間待著,別嫌悶,娘得了空就來看你……” “嗯,我知道?!?/br> 沈氏又道:“還有?!彼nD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嘉宜,我知道你現(xiàn)在和你大哥親厚。白天也就罷了,入了夜,別經(jīng)常單獨(dú)相處。不是有丫鬟嗎?以前特殊時(shí)期,娘不說什么。像今晚這樣,黑燈瞎火,你們倆待在房里就不大妥當(dāng)。” 韓嘉宜心頭一跳,絲絲慌亂自心底滋生,下意識(shí)道:“娘,那是因?yàn)槲夷槨?/br> 她以前晚上在書房問大哥問題時(shí),都是一下子點(diǎn)四盞燈的。 “娘知道,你們是兄妹?!鄙蚴闲⌒臑榕畠和磕ㄋ幐?,“你們倆清清白白,娘是怕別人說閑話。不過嘉宜你大了,什么道理都懂,娘也只是多嘴提醒你一句,沒有責(zé)備你的意思。你跟世子走得近,娘開心還來不及呢?!?/br> 她心說,若非世子引薦,嘉宜又怎可能得太后青眼?嘉宜沒有親兄弟,日后出嫁,少不得要倚仗陸家兩兄弟。 韓嘉宜“嗯”了一聲,表示受教。然而她卻不自覺地感到心虛。娘突然給她說這些什么意思?怕有人說她和大哥的閑話嗎? 她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她右頰剛涂了藥膏,涼絲絲的,而她臉頰卻越發(fā)燙得厲害。 沒來由地,她耳畔又回響起大哥那句“我娶你啊?!?/br> 她一時(shí)忘了臉頰的斑癬,怔怔地伸出手,伸向自己的臉頰…… 沈氏眼疾手快,打了一下女兒的手背:“不能抓!留下斑痕怎么辦?” 疼痛讓韓嘉宜猛然回過神,她訕訕地笑了笑,輕輕吹了吹微紅的手背,聽話而又老實(shí):“不抓了?!?/br> 本想就此離去的沈氏嘆一口氣,再次叮囑女兒,末了又道:“要不,我把你的手綁起來,免得你夜里去抓?” “不,不用了吧?”韓嘉宜眼皮跳了跳,“娘,你放心,我絕對(duì)不碰了,我還想留著這張臉呢。” 沈氏仍不太放心,在女兒的再三保證下,才起身離去。 她明日有宴會(huì),今晚得好好休息,養(yǎng)精蓄銳。 母親走后,韓嘉宜收拾洗漱,上床休息。 然而她臉上癢癢的,心里也亂糟糟的,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月色清冷,和大哥在這兒時(shí),差不太多。她不自覺地就想起方才的場景,以及大哥那句“我娶你啊?!?/br> 她重重嘆了一口氣,明知道大哥只是出于安慰的心理,為什么還要想來想去?難道說韓嘉宜你真存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心思? 她試著放空思緒,不知過了多久,才勉強(qiáng)睡著了。 不過這一覺她睡得并不安穩(wěn)。迷迷糊糊中,她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不幸留下了斑痕,大哥真的要娶她。然而待他看清她的臉后,又連連搖頭,落荒而逃。獨(dú)留她一個(gè)人捂著臉嚶嚶哭泣…… 韓嘉宜猛地驚醒過來,兩手都是汗。她重重喘了幾口氣,擁被而坐,回想著夢(mèng)境,心說,肯定是因?yàn)榇蟾绲哪蔷湓?,肯定是這樣。 困意重新襲來,她平躺著再次睡去。這一次她睡得很熟。 然而,天亮清醒過來時(shí),她怔怔地在床上坐了足足有一刻鐘。 無他,后半夜,她又做了除夕夜曾做過的那個(gè)夢(mèng)。 洞房花燭夜,她被人挑開了蓋頭。而新郎,是大哥。 那個(gè)夢(mèng)很真實(shí),真實(shí)到她在夢(mèng)里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在被人挑開蓋頭的那一瞬間,她緊張而期待,心臟幾乎要蹦出胸腔。 捂著兀自劇烈跳動(dòng)的胸口,韓嘉宜緩緩合上眼睛。 她不得不承認(rèn),她對(duì)大哥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所以,她才會(huì)在聽到他那句“我娶你啊”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