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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那么大的力氣, 掙得過鐵網(wǎng)。 景夏偏頭看向總兵, 一臉沉重:“總兵大人, 此次夷族來勢洶洶, 沙城的守衛(wèi)可有一戰(zhàn)之力?” 總兵的眉頭狠狠皺成了川字形, 凝重道:“就算勉強(qiáng)一戰(zhàn),也只有兩成勝算?!?/br> 這么低! 饒是景夏有心理準(zhǔn)備, 也被這殘酷的現(xiàn)實(shí)打擊到了。 “那如果朝廷那邊派兵過來呢?”景夏猶不死心。 總兵聞言,終于正眼瞧了瞧他,嘴角一扯,像是嘲諷, 又像是無奈。 朝廷各方勢力角逐, 就算他向朝廷上了折子,恐怕援兵來到也得是幾個(gè)月之后了, 更甚者,或許根本不會有援兵,除非, 除非沙城破了。 只不過這些彎彎繞繞不好在嘉世子面前亂說,于是敷衍了幾句,“哦,到時(shí)候再說吧?!?/br> 總兵也沒了談話的心思,他還得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能保下更多人的性命,至于嘉世子? 呵,人家是高貴的皇族子弟,自然是有人拼死守護(hù)的,哪需要他來cao心。 景夏漠然的看著總兵走遠(yuǎn),許久,又轉(zhuǎn)過身看著城下叫囂的敵人。 ****** “什么?你要出戰(zhàn)!”穆家兄妹瞪大了眼,看著景夏都是一臉不贊同。 景夏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行。”穆青翎頭一個(gè)不答應(yīng),她男人還有舊疾呢,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出了事怎么辦。 穆青懷附和meimei,“夏哥兒上次高燒之后,臉色一直蒼白,怎么看都不像好全的樣子,我也不贊同你去?!?/br> 景夏垂眸乖巧坐著,半低著頭沒有反駁,穆家兄妹以為他聽進(jìn)去了,也就沒有多說。 畢竟有些事情說多了,會起反作用。 現(xiàn)在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穆家兄弟每天忙的不得了,這點(diǎn)兒時(shí)間都是百忙之中抽出來的。 現(xiàn)在說服了景夏,他們也要回去做事,穆青翎起身送走兩位哥哥,穆青成走出房門的時(shí)候,無意回頭看了一眼屋內(nèi)。 景夏還是那副低垂著頭的樣子,看上去很沮喪似的。 可穆青成總覺得哪里不對,偏偏他又說不上來。 他太忙了,以至于一回去之后,就把這件事拋諸腦后。 直到兩軍開戰(zhàn)那天,他在下面看到身穿鎧甲的景夏在臺上閱兵,他終于知道之前那股違和感從何而來了。 可惡的臭小子,那天把他們的話都當(dāng)成了耳旁風(fēng)。 難怪不發(fā)一言,因?yàn)樗麎焊鶅壕蜎]聽進(jìn)去。 說與他們聽,也不過是通知一聲。 穆青成察覺自己被糊弄了,都?xì)獾貌恍?,更別說穆青翎了。 她站在臺下,瞪著景夏的目光活似要吃人。 然而景夏連個(gè)眼神都欠奉。 他站于高臺,居高臨下的看著整齊的軍隊(duì),大聲道:“你們不要?dú)怵H,不要害怕,我以正三品參將,景盛朝的端和嘉世子的身份在此許諾,只要你們敢拼,敢闖,升官發(fā)財(cái)指日可待?!?/br> “我們憑什么相信你?!?/br> “對,你是世子又怎么樣,你又不上戰(zhàn)場?!?/br> “話說的好聽,還不是想哄我們替你賣命?!?/br> “沒錯(cuò)…………” 誰都知道沙城守衛(wèi)不足,夷族來者不善,這種不安的氛圍,自從夷族大軍壓境,軍營里每天都在彌漫著,而且愈演愈烈。 生命時(shí)刻受到威脅,讓他們大了膽子敢質(zhì)疑以往敬畏的人。 景夏并不惱,他壓下眾人的議論聲,指了指身上的鎧甲,“看到我身上穿的什么嗎?” 不等眾人回話,他高聲道:“鎧甲。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嗎?這代表著從今天起,我將跟你們一起上戰(zhàn)場,而不是像個(gè)縮頭烏龜躲在后方,等著人來保護(hù)。”景夏一字一句說的擲地有聲,他俯視眾人,“我的身份不是秘密,憑我的身份地位,我如果只是想要鬧著玩兒,上京有的是好地方去,我何苦來這里忍受風(fēng)沙侵蝕?!?/br> “我告訴你們,自從我來到邊關(guān),走進(jìn)沙城的那一刻,我就比誰都清楚,我來這里是為了保家衛(wèi)國,浴血奮戰(zhàn),因?yàn)槲颐靼?,只有守住了這里,我的親人才能在和平的環(huán)境里,快樂幸福的過一生?!?/br> “所以,你們不要覺得是為了我才去沙場殺敵,你們那么拼命是為了自己,為了你們的親人免遭人欺辱。這一場戰(zhàn)爭,兩方勢力是很懸殊,難道這樣,我們就要放棄嗎?” 底下士兵惴惴不安,片刻,零零落落的聲音傳來。 “不能放棄?!?/br> “放棄了,沙城就真的沒希望了?!?/br> “會死很多人的?!?/br> “那些夷族人最可惡了,他們會像蝗蟲過境一樣,殘蝕掉沙城的?!?/br> ………… 下面的士兵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害怕。 景夏適時(shí)打斷他們,“所以啊,如果我們不拼,就必死無疑?!?/br> “可若是拼了,拼不過怎么辦?” 景夏突然笑了,不是那種皮笑rou不笑的假笑,也不是譏諷的笑,他的表情很溫和,看著提問的士兵,眼睛里似乎閃現(xiàn)著睿智的光芒。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縹縹緲緲 ,讓人無端覺得不真切。 “我也不知道怎么辦?可是我知道一點(diǎn),如果我是死在戰(zhàn)場上,一定會比死在逃亡的路上更有尊嚴(yán)?!?/br> “如果因?yàn)槲业牡挚梗o更多的人提供了逃亡的時(shí)間,讓那些普通人免于性命之憂,我會為此感到驕傲?!?/br> 景夏此話一落地,偌大的校場久久沒有聲音,明明那么多人,卻安靜的落針可聞。 不知過了多久,也或許是眨眼間 ,有人小聲喊著:“我們也不要當(dāng)縮頭烏龜,沙城在,我們在,沙城亡,我們亡?!?/br> 最開始三三兩兩附和著。 后來猶如狂風(fēng)呼嘯,排山倒海般,聲浪一浪蓋過一浪。 “沙城在,我們在,沙城亡,我們忙?。?!” 底下士兵怒吼著,高喊著,士氣從未有過的高漲。 匆匆趕來的總兵一行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景夏置若罔聞,他看著手下的將士,怒吼: “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 “出發(fā)!!” “出發(fā)?。?!” 景夏騎著高頭大馬率先沖了出去,底下的士兵怔愣過后,也激動的緊跟他而去。 速度很快,人們很興奮,但隊(duì)伍卻絲毫沒有亂。 景夏回頭看了一眼,嘴角微翹。 他心里最明白,這些人聽他的,歸根究底還是因?yàn)樗腋麄円黄鹕蠎?zhàn)場。 世子的命肯定比普通士兵的命值錢,世子都不怕了,他們還有什么好怕的。 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不過是掌握了這些人的心理,對癥下藥,才能取得這么好的效果。 不過士氣提升了,援兵也是要搬的。 他不僅是正三品參將,還是本朝的嘉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