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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當(dāng)個奴仆去使喚擺弄即可,真是本末倒置。 林皎下意識的后退一步,錯開他的手掌,雖然不知道他明白了什么,但很明顯的,他掙開了一道禁錮已久的枷鎖。 “恭喜圣上?!?/br> 疏離感陡然升起,他長大了。 玄色常服的男子一愣,眼中帶上勢在必得的熊熊烈火,這個女人這么瞧著挺帶味兒的啊,身形有些臃腫,無妨,無妨,她是他心中的太陽,人怎么可能缺少陽光的照耀呢? “你是嫌棄我,不想再和我做朋友了,是不是?” 女人最為心軟,很好吃進(jìn)嘴。 “誰敢跟圣上稱朋友,莫不是,不要命了吧?!?/br> 林皎杏眼圓睜,努力做著天真無辜的表情,何況他們本也不是什么兩肋插刀的真朋友,不過閑暇的逗會兒悶子,他的目的不純,她早就知道,男人之間的爭斗真無聊,還扯上女人,都不是什么好漢。 他不喜歡單純的女人,也厭煩聰明的女人,卻唯獨(dú)喜歡這種明明很聰明卻裝著蠢笨的女人,這樣的最有趣。 “我唯獨(dú)可以,恕你無罪?!?/br> 他俯近,桃花眼眸專注的看著她,如一汪溫泉,熏著潔白的水汽,蒸騰的男子的面容越發(fā)美輪美奐,如嫡仙般俊美。 林皎心底的危機(jī)感加重,他終究成了位真正的帝王。 女子悶聲跪倒,伏地大聲稱不敢,看了眼他金黃的筒靴,眼瞼垂下,不敢再看。 呵,膽子這么小,可真不好玩,“朕以為,你們夫妻倆該有一樣的風(fēng)骨,卻沒想到啊,林皎,你讓朕,很失望。” 一番威懾之言擲地有聲,隨后踱步在她身后站定,聲音不復(fù)以往的閑適,盡顯戾色,“傳朕旨意,丹陽郡主行為不端,出言不遜,特在御花園罰跪一個時辰,以示懲戒?!?/br> 有太監(jiān)尖溜的唱和聲,這些個死男人,趁著我的國公爹不在,就來欺負(fù)我們孤兒寡母,真是豈有此理。 氣憤的林皎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時辰,回去太極殿才一拍腦門,罵了聲蠢,不會昏倒啊,你個豬腦子,昏倒了不就給送回來,只要不醒,誰敢讓她再跪,個二傻子。 另一廂,老貴太妃的宮殿中,身著華貴禮服的女子安靜坐著,見五爪金龍掠過眼前,規(guī)矩行禮后,站于一側(cè),溫順謙婉。 “老祖宗,這回您稱心了?”說話的人正是從御花園繞路過來的一國之君,他懲戒林皎的用意再簡單不過,就是為了恭親王手中的銀子和兵馬,斜了眼附贈的美人皇后,算湊合吧,跟塊木頭似的。 太妃既然張回嘴,他怎么都得做點(diǎn)面子出來,讓大家看看,他的心中還是以皇后為主的,只不過,這子嗣就得絕了,否則他們得上天。 老人家滿意的笑笑,這么會兒功夫就把人治了,可算給皇后長臉,“去,去,你們年紀(jì)輕輕的,老陪著我和老太婆有甚個意思,一處回吧?!?/br> 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拉媒牽線的,不嫌丟人,龔瑞欣反應(yīng)心頭不喜,即使她不愛他,卻也不是個貨物,要強(qiáng)著別人接受。 這滋味,一言難盡。 而玄色身形一頓,唇角邪笑,“老祖宗真心急,朕正巧帶著個老婆子來,讓她給皇后好好檢查檢查,別到時候干忙活不打種,白費(fèi)力氣不是?” “你個混賬,瞎說什么渾話。” 第92章 玖拾貳章 “你個混賬, 瞎說什么渾話。” 上頭的老人突然坐起, 手中的金核桃砸到他鞋邊,咣當(dāng)一聲,骨碌碌滾遠(yuǎn)。 龔瑞欣臉色慘白,她頭一次遭受如此待遇, 她可是大晉朝的第一才女,誰人敢當(dāng)著她的面說這些碎語,此時此刻, 她像被人扒光了衣裳, 站在金色的大殿中,他們張張合合的嘴已經(jīng)徹底消了音,她聽不見,聽不見了。 老太妃朝著傻愣的女子伸手,但話卻是回應(yīng)下首的男子, 語氣帶著埋怨。 “瞧你憋氣的樣兒, 老身還能弄個不好的來湊趣,呸,呸,錯了,我們家瑞欣可是頂頂?shù)暮? 學(xué)問好,樣貌好,各個兒都好…” 瞧著女子不動,老人家神情略微拘起, “來,瑞欣…” 熠熠大堂中,她感覺自己像只提線木偶,機(jī)械著挪步前進(jìn)。 突然一股巨力抓住她,后退著踉蹌幾步,勉強(qiáng)站穩(wěn),抬頭看著男子桀驁的側(cè)臉,莫名的恐懼充滿全身。 “皇后自己愿意被檢查嗎?” 他問的輕松,可答起來卻難,逼著她在皇帝和娘家之中做個選擇,腦中快速的衡量利弊,如果她說愿意,那么,她就能被允許做個名正言順的皇后。 如果她不愿意,那么,她這鳳儀宮定會如個冷宮無疑,老貴太妃雖然會感念她顧及娘家,但同樣的,不會再對她下功夫了,因為她已然失寵。 太妃一雙渾濁的眼珠隨意撂起看她,若愿,就得另外找個聽話的本家姑娘了,圣上之美顏,哪會有女人不愛呢? 連著她都想多吃碗飯,多活些日子,每日多瞧上一眼,鮮嫩的小伙子,真真的多情。 手腕被男子的大掌掐住,絲毫不留情面,朕可為了你,罰了我的太陽,你也該同樣受點(diǎn)罪,好賠給我。 龔瑞欣水眸前劃過另一人倜儻風(fēng)流的俊朗,為了你,我寧愿為天下所唾棄。 她笑嫣花開,裙擺扭轉(zhuǎn),手腕露出一圈淤痕,嗔著蜜語說道,“姑娘娘,您這侄兒欺侮人家呢,您就干瞧著。” 她是爹娘生的,憑什么會聽你個認(rèn)識不到一月的假夫君的話呢? 她只要有家族在后面撐腰,晾你九五至尊也不敢隨意撤銷我的皇后之封。 這是底氣,你爹你娘給你的底氣,即便我愛你,我也絕不會盲目的像只驢子,讓你牽著出去耍猴戲。 “就是啊,皇帝,你可不要太過分了。” 一記重話落下來,明顯殿中空氣凝滯。 “哈哈,朕不過和皇后逗個悶子,哪會讓老婆子檢查啊,這般鮮花朵兒的玉人,朕親自來檢查檢查?!?/br> 圣上今日莫名的心頭火,既然你不識抬舉,可不愿朕沒給你機(jī)會,說完,直接打橫抱起站著的女人,幾步竄到后殿無人的客房中,踢開門,眼角掃著跟隨的太監(jiān)皆站在門外,把女人隨意的往窗前的美人榻上一扔,表情陰森又冷酷,手指撫摸她粉紅下唇,“這時候知道怕了?晚了,朕的小美人兒…” 余下的驚叫聲被貼身的帕子堵住,嗡嗡作響,瞳孔因為驚懼害怕擴(kuò)張瞪大,她從沒想過,自己的清白會在一個烈日灼心的午后消失殆盡的,沒有了,沒有的,不會再有。 白光閃爍的層疊陰影中,男子身著褐紫色袍飾鳳池,緩步而來,合拳一禮后,語調(diào)里難掩失落,“下官參見皇后娘娘。” 每日,她都偷偷的站在散朝必過的回廊里偷偷瞧著,唯獨(dú)他的身影最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