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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嗎?還是性格不好?” 安林哪敢說不好,只滿口子稱贊,“您哪里都好!您是大齊的天子,生得也是玉樹臨風(fēng),相貌堂堂,性格也沒有任何不好的地方?!?/br> 齊銘停下腳,轉(zhuǎn)頭擰眉問道:“那你說,簡凝為什么不喜歡朕?” 還不是現(xiàn)在突然不喜歡的,是一直都不喜歡。 “這……”安林回答不了,可見齊銘一臉憤怒的模樣,便忙道:“皇上,奴才就是個(gè)無根之人,您問這……這問題,不是難為奴才么?” 齊銘一腳踢了出去,“廢物!” 安林順勢摔倒在地,討好的道:“是是是,奴才是廢物,是……”一倒下,安林目光便頓住了,“皇上,那好像是裴大人的馬車?!?/br> 齊銘轉(zhuǎn)頭,果然看到一輛熟悉的馬車,而還沒等他有反應(yīng),那馬車已經(jīng)朝他駛了過來。 “你怎會在宮外?”裴瑾掀開馬車簾子問道。 齊銘老實(shí)回答:“才從安平姑姑家出來?!?/br> 裴瑾頷首,不再多問,“先上車,外邊冷?!?/br> 他不提齊銘還不覺得,這一說,齊銘還真覺得手和臉都涼冰冰的。 掀開馬車簾子, 頓時(shí)一陣暖意撲面而來,忽冷忽熱, 齊銘覺得脖子里有些發(fā)癢。他一面輕撓著一面往上首看, 卻見裴瑾根本沒有起身行禮的意思, 甚至他坐在主位軟榻的中間,也沒有給他讓位的意思。 齊銘敢怒不敢言, 但他才是皇上, 自也沒有坐在下面的道理。這種時(shí)候必須有底氣, 他硬著頭皮上前, “小舅舅,你往那邊挪一些, 讓……朕也坐下?!?/br> 不知道為什么, 面對裴瑾, 齊銘連自稱朕都有些不硬氣。 裴瑾倒是不在意的往一側(cè)讓了些。 齊銘坐下。 馬車慢慢動起來,車廂里卻一片安靜,齊銘忍了會兒, 開口道:“小舅舅, 你這是往哪里去?” 裴瑾斜睨他一眼, “本是回家,既看見你,自是先送你進(jìn)宮。” 齊銘點(diǎn)頭, 猶豫一瞬才道:“小舅舅, 那你……陪我去見見母后吧?!?/br> 裴瑾挑眉看向他。 宮里有傳聞?wù)f他和裴心蕊不清不楚, 雖是無稽之談, 可齊銘似乎是真信了的。以往自己若是去后宮,齊銘能氣得臉色發(fā)青,怎么今日卻主動讓他去見裴心蕊了? 齊銘目光有些躲閃,可是想到在公主府撂下的狠話,想到母后昨日訓(xùn)了他一晚上的那些道理,他此刻又后悔又害怕。伸手摸了下臉,他小聲道:“方才在姑姑那,母后打了朕?!?/br> 裴瑾早就瞧見他臉上的巴掌印了。 之所以沒問,便是這天下間,敢打他會打他的,只有裴心蕊。因此不必問。 “你做了什么?”裴瑾淡淡道,“既是想我為你求情,總得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 齊銘只覺得有些丟臉,但卻并不認(rèn)為裴瑾不可信。相反,他的皇位是裴瑾幫忙得到的,母后又……又依然那么年輕漂亮,齊銘一直認(rèn)為裴瑾和裴心蕊有些什么,不然沒道理那么護(hù)著他們母子。 “還不是簡凝!”提起簡凝,齊銘就無法克制怒氣好好說話,“朕分明是來跟她道歉的,可她不接受就罷了,還偏偏跑去母后和姑姑那撒謊,說些朕根本沒說過的話污蔑朕,母后一生氣就……就打了朕?!?/br> “和惠郡主?”裴瑾話里帶著詫異。 那小姑娘看著乖乖巧巧的,怎么也不至于干這種事。 齊銘見他不信,立刻急了,“是,就是她!”他快速把事情和盤托出,末了甚至還發(fā)誓,“朕說的全是實(shí)話,若是有半句假話,朕甘愿受天打五雷轟!” 裴瑾了解齊銘,此時(shí)自是信了。 可他想到簡凝,想到那小姑娘數(shù)次看他的眼神,想到除夕那夜,公主府門口的大紅燈籠下,那小姑娘沖他眨眼示意他跟著說謊,卻突然有些好笑。 這可真是個(gè)奇怪的小姑娘。 “你這是得罪和惠郡主了?”裴瑾問道,卻忽地想起年前一次,那小姑娘可是寧愿撞墻,也不愿撞到齊銘身上的。 兩個(gè)小人兒之間能有什么仇怨呢? 齊銘的怒火頓時(shí)xiele干凈。 可不是得罪了么,可他從前也是那樣對阿月的,簡凝也沒說什么??!怎么突然就…… 因?yàn)槭钱?dāng)著裴瑾的面,齊銘也是要臉的人,于是話就半真半假,“吃醋了,可是也不怪朕,朕從前就對阿月好些的。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她性子悶,沒有阿月乖巧聽話,朕喜歡阿月多些不也正常?再說,日后朕成年也不可能只有她一個(gè),她這么大的醋勁,以后可怎么辦?” 吃……醋? 裴瑾正端起茶喝了一口,一聽齊銘的解釋,頓時(shí)忍不住笑噴了?!翱?、咳、你是說吃醋?” 齊銘臉色一黑,僵硬的點(diǎn)點(diǎn)頭。 裴瑾怎么想,都想不出小小年紀(jì)的簡凝吃醋的模樣,再一想之前簡凝寧愿撞墻的舉動,他覺得齊銘真的該去找太醫(yī)看看眼睛了,和惠郡主根本就是嫌棄他,談何的吃醋。 “這些話,以后可不能再說了?!蓖纯煨α藗€(gè)夠,看著齊銘明明憤怒卻還憋著的模樣,裴瑾終于收起了笑,“和惠郡主身后是簡家,皇上,你不小了,該知道輕重了?!?/br> 又是簡家!怎么裴瑾也和母后一樣! 齊銘憤怒道:“小舅舅,難道你也對付不了簡家嗎?難道朕,要一輩子因?yàn)楹喖?,而對簡凝低一頭?” 那這皇上當(dāng)?shù)眠€有什么意思?太憋屈了! “當(dāng)然能對付,我可以幫你想辦法,將簡家老老小小幾百口全殺了?!迸徼?,“可那樣的話,西戎那邊誰來對抗?皇上若是能找到人頂替成國公父子,那簡家?guī)装倏谌?,我來幫你解決?!?/br> 齊銘根本就沒聽進(jìn)去他后面的話。 他只聽到裴瑾說,可以將簡家老老小小幾百口全殺了! 那可是人命??! 裴瑾怎么能……怎么能說的這么輕松? 齊銘嚇得面色發(fā)白,人也緊緊往馬車壁挨了去,忍不住發(fā)抖的道:“不,不用了,朕胡……胡說的,不用了。” 已經(jīng)到了宮門口,裴心蕊那邊也火急火燎的的趕了上來,裴瑾懶怠管他,只道:“我去幫你和太后說一聲,你還是想想下回該怎么道歉吧。” 齊銘胡亂的點(diǎn)點(diǎn)頭,嚇得仍然不敢動彈。 · 簡家五少爺簡成毅滿月宴這一日,簡凝起得很早,不過顯然安平公主比她更早,她過去上房的時(shí)候,安平公主已經(jīng)在和吳嬤嬤檢查今日送過去的禮了。 給簡成毅的一份,另外還有四份是匕首和彈弓,這是給簡家另外四個(gè)少爺準(zhǔn)備的。 簡凝看著這一幕心里有些心疼母親,金枝玉葉堂堂安平公主,如今為了她,卻是要去跟大伯母低頭,要去在人情來往上動這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