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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就腰疼。” 薛見又坐回原處,用絹子一根根擦著自己的手指,拖長了腔:“我昨天回京的時候遇到一位女子...” 沈入扣的心提了起來,他不急不慢地道:“我總覺著她相貌輪廓和你有些相似,你要不要瞧一瞧?” 沈入扣雖然知道自己入了套,但還是沒法抵擋誘惑,咬咬牙道:“卑職還真想瞧瞧?!?/br> 阿棗就被帶了上來,看見親哥費(fèi)了極大的力氣才壓抑住驚呼。薛見瞥了兩人一眼,忽的道:“我府上這位沈長史說他認(rèn)識你?!?/br> 沈入扣一驚,阿棗咬了咬牙:“實不相瞞,這位是我兄長!” 薛見面色不動:“哦?” 阿棗還能怎么辦,只得繼續(xù)瞎編:“其實他...是我表兄,我父母雙亡家中又無親戚,只得來京城投奔表兄,昨日就是在趕來的路上遇到了歹人...我不敢跟公子說實話是因為...我怕公子是歹人,知道我家中父母俱在就不敢輕舉妄動...” 雖然她說的合情合理,但薛見卻面色越發(fā)冷淡,隱隱還有幾分失望:“原來如此。” 他面色冷淡,本想直說,但轉(zhuǎn)念又不知道想起什么,唇角微微一挑:“既然如此,那就恭喜你們兄妹相認(rèn)了。”他又瞥了眼沈入扣:“你有病在身,這幾日就不用當(dāng)差了,先在家歇著吧?!?/br> 阿棗沒想到這樣都能給自己混過去,心里一喜,雙腿一軟,心里又覺著十分對不起薛見,一時間百般滋味。 平川等他倆走了才一臉懵然:“殿下,我怎么沒瞧明白?那姑娘是沈入扣的表妹?您叫沈長史來是為什么?” 薛見道:“為了做一件事。” 平川茫然;“您方才做了?”薛見神情轉(zhuǎn)淡:“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 這對話十分的莫名其妙,平川聽不大懂,主動道:“昨日您讓我查您不在這些日子沈長史的動向,有人傳出沈長史當(dāng)年科考舞弊,她又遲遲不肯見對他十分賞識的王總督,皇上起了疑心,流言四起,要不是王總督求情,皇上已經(jīng)下令捉拿沈入扣,嚴(yán)加審理了。” 薛見只聽這一段就知道背后多少牛鬼蛇神在作怪,本來還惱著她,現(xiàn)在又不悅起來,他才走了沒幾日這幫人就騎在他的人頭上作威作福,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她才跑到荒山野嶺? 他面色沉凝,忽抬頭問平川:“你覺著沈入扣怎么樣?” 平川猶豫了下:“說實話,對您是十分盡心的?!彼瓉硪矐岩缮蛉肟凼遣皇亲餍?,但作秀又作不出這樣的。 昨天他見到那傷口起了五分的疑,真正讓他確定八成的,就是她知道他受傷時,滿臉的關(guān)切和掛懷。他這般想著心底不由得一暖,寒寒暖暖交替,不由輕嘆了聲。 ...... 回去之后沈入扣似乎有什么話想說,但是還沒張口又犯病了,半昏半睡在床上,李氏見她回來的時候去了易容,衣裳也變了一身:“你昨晚是不是...”她又怕問出來惹女兒更加傷心。 阿棗哭笑不得,又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釋,只得含糊過去,她在家歇了幾日,沈入扣病情又開始反復(fù),她只得繼續(xù)易容去給薛見干活,不過見到他都覺著底氣不足。 薛見神色如常:“聽說王總督前幾日過來向你問治水之策了?我跟你相識多年,想不出你竟有這等才干?!?/br> 阿棗干笑道:“一點雕蟲小技而已,比不上殿下的經(jīng)天緯地之才?!?/br> 他挑了挑眉:“你表妹安置的怎么樣了?” 阿棗道:“額...還好,她還有個近親,所以幾天都在外面找人,我就派了個下人跟著她了,別的不大清楚?!?/br> 她提前打了個預(yù)防針,省的薛見要見她‘這位表妹’。 薛見微微一笑:“我上回?zé)o意中瞧見了你表妹身子,不過你放心...”他漫聲道:“我會給她個名分的?!?/br> 阿棗:“???” 阿棗給自己捏了把冷汗:“不,不用了吧...” 薛見皺眉,拉長了腔調(diào);“不用?” 阿棗定了定神:“那個...表妹自知高攀不起,從不敢有此念想,只求日子平安順?biāo)旒纯??!?/br> 薛見挑了挑眉:“是么?可是那日我們在馬車上的時候,她可說她對我一見生情,哪怕無名無分也要跟在我身邊?!?/br> 阿棗:“...” 她什么時候說這話了!你得妄想癥了吧殿下!阿棗很郁悶,而且最郁悶的是她居然沒法反駁。 她嘴巴張合幾下才皮笑rou不笑地道:“這怎么可能,我表妹家教最是嚴(yán)格,殿下說這話不是毀她名聲嗎?” 握草啊,薛見居然真的看上她了,阿棗的心態(tài)有點崩了。 薛見慢悠悠道:“所以我決定給她名分,此事自然可沒過去。” 阿棗就是這么活生生給他繞進(jìn)去的,半晌才道:“殿下要什么美人沒有,干嘛非惦記我表妹呢!” 薛見一笑,竟也不再糾纏此事:“乞巧節(jié)申妙他們戲班要演出,晚上還有放孔明燈的,你表妹同我說她喜歡看戲,你屆時讓她過來?!?/br> 他改主意了,與其想法讓她自己承認(rèn),倒不如陪她玩幾日,逼得她不得不承認(rèn)。 她又突然想到一件事,薛見在書里沒看上沈絲絲,是因為她一直站在薛見對立面,但是她就不一樣了,她跟薛見毫無關(guān)礙,這張臉的吸引力毋庸置疑...這麻煩可就大了 阿棗剛張嘴想要推脫,薛見目光不經(jīng)意般的落在她手掌處,疑道:“前幾日瞧你這傷痕不是好了,怎么現(xiàn)在看還有痕跡?” 沈入扣手上當(dāng)然沒有這道傷疤,她忙用袖子遮了遮:“一直都在呢,您昨日指定是瞧錯了?!彼卵σ娺€要再問,忙把話題轉(zhuǎn)回去:“您要叫我表妹出來看戲是吧?我回去幫您說說?!?/br> 薛見道:“我不想聽到拒絕?!?/br> 阿棗訥訥道:“可是她,她要是肚子疼呢?” 薛見:“...乞巧節(jié)在五天后?!彼[起眼;“你為何百般推脫?” 阿棗還能說什么,只得答應(yīng)了。 乞巧節(jié)那天她卸下易容換好衣裳,幸好沈入扣醒的及時,兩人的身份還能換回來一陣,她想著容貌太過扎眼,要不要戴斗笠出去呢,薛見就十分貼心地派了馬車過來,她上了馬車被帶到聚寶街的一家戲園,戲還有小半個時辰才開鑼,但是人已經(jīng)坐了小半。 乞巧節(jié)就是七夕節(jié),不過此時還沒被賦予情侶節(jié)的含義,不過對于喜歡玩樂的莊朝人來說,任何節(jié)日都是他們翹首以盼的。 阿棗容色惹人注目,有不少人扭頭看了過來,薛見一身寶藍(lán)色直綴,頗有幾分儒雅倜儻,他在雅間里沖她招了招手,她邁著小碎步跑上去,小聲抱怨道:“我娘說了,好姑娘不能單獨(dú)跟男人出來看戲,您以后別讓我哥叫我出來了?!?/br> 薛見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