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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發(fā)出的‘咻咻’的破空聲,胸口猛地一痛。 劇痛襲來,清流的臉色刷的白了。 她抬手捂住被箭矢穿透的胸口,有些茫然的看向漆黑一片的林子,溫熱的血液不停的從傷口涌出,清流覺得自己呼吸的時候都帶著一股子血腥味。 踉蹌著往后退回井沿上,清流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某個方向。 并沒有讓她失望,林子里忽然走出一道白色的身影。 “你……” 那個人對著她微微一笑,扔下了手里的弓,眼睛里全是擇人而噬的怨氣:“還請您……就這樣去死吧,最強巫女大人?!?/br> 眼前一陣黑一陣白,清流已經(jīng)看不清前面那張微笑著的面容了,她側(cè)頭看了看身后的井沿,又看了看前方,唇角蔓延出一抹苦笑,直接縱身跳了進去。 冰涼的水迅速將她吞噬,大腦逐漸混沌起來。 “——主殿?。?!” 【……今天要學的是……】 【……十年,二十年,受過訓練的同學們自然能夠保證自己還記得原本的世界,原本的自己……可是萬一是某個修真世界,亦或者神祗尚未隕落……幾百年、幾千年……你們誰能保證?】 【……將自己的記憶和情感收攏歸納,然后像整理物品一樣放進單獨的區(qū)域……扔進識海的最深處……】 大約是失血過多,清流總覺得自己好像出現(xiàn)了幻覺,冰涼的井水從鼻子里耳朵里涌進來,她張張嘴吞下一口帶著血腥味的液體,任由本能將所有的記憶和情感壓縮,無比疲憊的閉上眼睛。 抱歉啊……桔?!?/br> 黑暗涌入。 第43章 今天是周末, 剛剛結(jié)束一次小考的日暮戈薇早早地爬起來, 準備好野外生存的物品,和家人道別之后, 繞到了自家神社后面。 這里有一口井, 一口已經(jīng)干枯了幾百年的井。 背著之前還覺得沉重,但是現(xiàn)在一點都不覺得有什么的背包,日暮戈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井口爬了下去。 落到井底之后,日暮戈薇還沒來得及做些什么, 她前方的空氣就好像驟然扭曲了一瞬間,下一刻,宛若游戲里數(shù)據(jù)組合一樣的光點聚集起來,凝聚成了一個不僅渾身濕透還血淋淋的少女。 日暮戈薇:……貞子? 顯然不是, 因為對方身上的氣息明顯是活人才能有的。 “你還好吧?”對方的眼神雖然有點渙散,但是還沒有完全閉上, 日暮戈薇連忙蹲下去, 小心的扶住少女的手臂, “能聽見我說話嗎?” 對方努力的睜了一下眼睛, 迷蒙的看了日暮戈薇一眼, 然后眼睛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等等, 請——” 日暮戈薇說到一半的話不得不咽回肚子里,她抬起頭看了看上面的天空。 所以現(xiàn)在問題來了。 她爬上去之后到底是戰(zhàn)國還是現(xiàn)代,而且……容納了兩個人之后變得有些狹窄的井底, 日暮少女欲哭無淚的看著面前暈過去的傷患,她該怎么把這個人帶上去??? “好吧,不管怎么樣還是應(yīng)該嘗試一下。” 日暮戈薇握了握拳,給自己鼓了鼓勁,決定今天放犬夜叉鴿子。 井口上方,當然是現(xiàn)代。 清流睜開眼睛的時候,胸口的位置還一抽一抽的疼。 “你醒了?”旁邊正在換點滴的護士被她突然睜眼嚇了一跳,很快定神,“做完手術(shù)之后你睡了兩天呢,送你來的那個小姑娘已經(jīng)回去了?!?/br> “啊……謝謝。” 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清流痛的一蹙眉。想了想,她開口問了醫(yī)院的名字,沉吟了一會兒又問道:“我能出院了嗎?” “不可以?!弊o士一口回絕,“你的傷口還沒有恢復(fù),醫(yī)生說還需要住院觀察幾天才行?!?/br> “我覺得我已經(jīng)沒問題了?!鼻辶髋暝?/br> “不行?!?/br> 小護士非常堅守職業(yè)道德,可惜清流卻沒有打算真的征求她的同意,趁著對方俯下身來看傷口的時候,低聲一個混淆咒扔過去。 “我的傷口已經(jīng)沒問題了?!?/br> 清流耐心的重復(fù)了兩遍,然后讓還有點懵懂的小護士帶她去辦理出院手續(xù)。 辦完出院手續(xù),原本打算就這么離開,不過想了想自己就這么走了,或許小護士會受到懲罰,所以清流又讓小護士帶自己去找醫(yī)生,也一視同仁的扔了一個混淆咒,這才放心大膽的離開。 我真是好人。 清流美滋滋的想著。 當天晚上,日暮戈薇從戰(zhàn)國回來,急匆匆的跑到醫(yī)院,卻發(fā)現(xiàn)自己帶過來的那個人已經(jīng)不見了。 而對此,負責的護士和醫(yī)生都一口咬定,那個病人的傷口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昨天就已經(jīng)出院了,還反過來問戈薇怎么現(xiàn)在才來。 日暮戈薇:……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人我兩天前才送過來??? 不說這邊日暮戈薇陷入了對兩個時代時間流速的懷疑(戈薇:說不定就是以為這個我才會覺得經(jīng)常沒過幾天就考一次試呢?。?,另一邊清流用最快的速度買了一套衣服換上,然后飛快的買了票從東京返回京都。 從口袋里拿出足足十八年沒有動用過的手機,清流劃開界面,看到屏幕亮起來的一瞬間,竟然有一種淚流滿面的感覺。 ——在那個時代,手機根本開不了機! ——不,與其說是開不了機,倒不如說是時間和她一起被凝固住了。 在通訊錄里找了一會兒,清流按下通話鍵。 對方接的很快。 “朝日奈?” “是,赤司君?!鼻辶餍Φ难劬Χ紡澠饋砹?,“好久不見。” “……你回來了?” 赤司征十郎手里的籃球砸在地上,他擺手示意其他人繼續(xù),自己走到旁邊說話。 “對呀,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清流說話的情緒相當高昂,完全忘記了在自己穿越之前,和赤司征十郎還處于‘認識的人’這一層次,“回來的時候受了點小傷,不過很快就能好。對了,兄長他們來找過你嗎?你沒有把我供出去吧?” “你離開了大約二十天。” 委婉的略過了自己這二十天一直在從各個方面的渠道找人,赤司征十郎的聲音依舊平靜,“期間光叔打過兩次電話,朝日奈右京先生來過三次電,都被我以學校里有活動瞞過去了?!?/br> “誒,才二十天嗎?”清流有點詫異,然后笑道,“多謝啦,赤司君?!?/br> “不必。” 赤司征十郎簡短的回答,靜了一會兒又開口:“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前往京都的車上,怎么了么?” “……暫時不要回家?!背嗨菊魇刹恢老氲搅耸裁?,忽然說道,然后報出了一個地名,“現(xiàn)在來這里。” “誒?